,只能先委屈一下,回头再说。
胡一刀他们一群学生羡慕的那些当解说的人,此刻站在牌子旁边,就和车展上的模特似的,不停的有记者拍照录像。
只有记者拍照并非是最让人羡慕的,关键是还有领导们和同行们。省农林牧科技等厅里的大佬们都有人来参加,甚至正府里的领导也来的不少——能填补空白的技术成就,是给全省都增加光辉的大好事儿,肯定都愿意来支持的。
燕飞接待的就是这些人,带着一群大佬们一边转着看一边当着解说员。
论技术层次,燕老板比参加实际实验的技术员们还要高点,当个解说员毫无问题。
而那些同行们,在听着解说的同时,不少人也在旁敲侧击地问那些当解说的学生们:你对这方面的了解挺深刻的,是不是有参加实验啊?
解说员确实都是参加过实验的,自家的实验室就有一个方便之处,只要在不影响实验的情况下,完全是放开了让大家观摩的。有时候那些简单重复的实验,还可以让学生们轮流着试试手,尽可能地给大家创造机会去走上实验台。
内行和外行差别有多大都明白,几句话一说,是内行还是外行差不多心里都有谱了。
听说解说员就是实验人员,再一问就吓了一跳,有不少还是在读的研究生,甚至还有本科生。
一下子同行们的目光就热切了起来!
都不傻,只是扫视一圈就知道,大厅里的解说员数量明显超过一个实验室的正常技术员数量,哪怕是加上助手们。
有的同行还在一门心思提问技术上的问题,不过有些同行,眼神热切起来之后,立刻就提到了一个非常让人关注的问题:你这马上毕业了,分配到哪儿确定了吗?
胡一刀这些学生们听到这个问题,当时心都碎了!
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人家问完这个问题,只要你回答个没确定去向,下一句人家就会开始邀请你将来去他们那,还会有一大串的优厚待遇条件:什么编制职称之类的基本问题都别拿出来说了,丢不起那人。开谈的问题怎么也得从住房说起,不然都对不起人家在填补空白的实验里有过实际操作经验。
要知道来的同行们,可不是燕飞这种只能给钱的。编制就是基本待遇,凡是编制带来的能分配的东西是一样不能少的。
正在给人当解说的燕飞很快就知道了这个消息——会场里‘自己人’还是挺多的,在别人看来,那些同行们干的,可不就是‘公然挖角’的事儿吗?
不过燕飞无所谓:谁想走就走,进了有编制的地方也是好事儿,我支持大家去找更好的单位。
一项大型实验不是一个人两个人的事儿,否则燕飞都不用多建这两个实验室,直接用三岔河乡那个两人实验室的名义开始公布实验成果。
那些人挖走一个人最多在某个实验方面能学习点东西,或者是学点理论知识。对于落后点的实验室来说,提升是肯定有的,不过想追赶上目前燕飞这边的进度,那真不够——燕老板现在拿出来的东西其实是落后于恐龙世界的,要循序渐进。
但是燕飞也乐于他们挖走人,学术水平的整体提升,对于大环境来说,肯定是好事儿。
反正自己也不差那么点人,当实验室的名气起来之后,从现在开始,就不会缺人了!
如果他现在说要招聘长期的实验人员,想来的人绝对会挤破脑袋。就算是以后某个阶段需要临时人员,也会有大把人手愿意进来——学无止境对于技术人员来说,他们体会的更深刻。
人员有点杂,到了后面人越来越多,会议厅里就有点乱糟糟的。
本来都还没到正式开始的时间,燕飞看到这情况,也只能给自己陪同的那些领导们抱歉一声,提前召开一下发布会了。
“喂喂!”跑到台子上,燕飞也不用人帮忙,自己抱着话筒喊了起来。“鉴于现在人数有点超出来预计,所以发布会提前召开了。下边我先提个建议,学生们都往前边来点,两边的位置随便坐,不够坐的话辛苦大家一下,先挤一挤。”
“记者朋友们中间前面来,等下提问题的时候也方便。”
“还有一部分是同行,大家先等一下。等下发布会结束之后,临时再加一个交流会,到时会大伙儿坐一起聊聊。暂时来说地方有限,没法一起招待,抱歉了!”
来参加的人员都是有素质的人,这点毫无疑问。几句话一安排,大家就开始就坐。
本来还安排领导们讲话的,结果都是连演讲稿都不用,简单勉励几句就把话筒让给了主办方,直接进行记者们的提问环节。
其实大部分问题已经得到了解答,现在记者们倒是对燕飞这个当老板的更感兴趣点——提问的问题大多是他建立实验室的初衷,实验过程中遇到过什么问题,有什么感想之类的。
倒是有个记者问了个题外话,也算是一点质疑:“燕老板,你现在还是个大一的学生。我们刚才询问得知,整个实验过程,你都是全程参加,而且肩负着主要指导的职责。请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问题其实关注的人挺多的,大多数人都认为,燕飞这个老板负责出了钱,然后技术人员属于他的员工,所以都把功劳推给了他——直白点说,就是质疑他是不是在仗着有钱就沽名钓誉。
不过燕飞真不介意有人问,是他做的就是他做的,他不谦虚。
“大伙儿有这个疑问挺正常的。”燕飞面带微笑,风度翩翩。“整个实验过程中,我确实是出了点力,可能也没有些同学们说的那么多,但是……”
一段话说完,下边的人不少都傻眼了!
开始说的话所有人都听得懂,后来说的瞬间只剩下一小部分听得懂,再接下来的话只剩下更小的一部分人听得懂。
最惨的是,再接下来的一段话,已经只剩下很少一部分能听出来是什么语种。最后几句话,到底有几个人能分辨出是什么语种,也不得而知了!
从华夏语到鸟语,再到岛国语,接着换成法语,最后是德语……
这是一种毫不留情惨无人道的碾压!
燕老板用包括最新学习的德语在内的四门外语,对那个提问的记者,以及不少心里疑惑的人,进行了全方位的……花式摧残。
连会议厅后边站的那些高学历技术同行们都有些面面相觑,他们之中也没几个掌握这么多语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