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想到的办法。而眼前的情况是,他对于我鲜血似乎很饥渴,我感觉到右手臂开始无力,随后发麻,然后连同着我的大脑开始胀痛……
我想要抽走自己的手腕,却发现他的手已经抱住了我的手臂,开始吸允起来。
一阵刺痛从那片伤痕中扩大,不能这样,如果我休克了,那谁来管他?虽然不忍心推开他,但我还是伸出手卡住了他的下颌,没用多少力气,就将他的头抬起来。
我只觉得一阵眩晕,踉跄的退后几步,看着坐在地上的祁荫,他的长发遮挡住了他大半边的脸,而他微微抬起头的脸上,一双眼睛仍然如同火焰一样燃烧,只是那火焰,空洞而渺茫,好像只是两个幽深的洞,而那如同火焰燃烧的地方,几行鲜红的液体挂满了他整张苍白的脸。
我看不下去他这个模样,用自己的衣袖去擦干净他的脸颊,然后撕下他的一块长袍衣料,将他的眼睛遮住,我的手指摩擦着他冰冷而干瘪的肌肤时,手指情不自禁开始发颤起来。
他的模样让我忍不住生出了爱怜,止不住伸出手抚摸他长长的原本飘逸的长发:“祁荫,不要怕,我们会一起出去的。”
这个时候,我已经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话了,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恢复了过来,随后他自己从地上站起来,我惊讶的看着他忽然能从地上站起来。
“乾坤列阵!”
他口中喃喃这几个字,手中顺势捏了一个手印,随后以他为中心,分别出现几个我看不懂的象形文字,那歪歪扭扭的字体闪耀着金色的光芒,随后渐渐的消失不见,收回手势,祁荫才指着一个方向对我说。
“东方,你赶快离开吧!”
“你没事了吗?真是太好了!”看到他比刚才的状态好多了,我的心情也跟着沸腾起来,但是他的面色看起来并不是特别开心,也是,他没有眼睛了。
我按着他指着的方向,牵着他的手,大步向着那个相反的方向走去。
他的手已经很冷了,和开始的温热已经全然不同,而就在我握紧他的手那一刹那,他下意识的想要抽回他的手,却被我紧紧的抓住,我不解的回过头看着他,那如瀑布一般的长发遮挡住了他大部分的脸,我仍然很难看清楚他的面容,再加上那双空洞的眼睛,我忍下心疼,说道:“应该还可以把眼睛拿回去吧,祁荫,你怎么能这么轻率,眼睛是很宝贵的。”
我好不容易才说出这句话,但是却没有得到他的回答,他埋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是我能感觉到,他此时心事重重,随后他忽然甩开我的手,侧头指着那个方向对我说:“你先走吧!”
我不解的看着他,对他忽然转变的态度表示不解,怎么会这样?只是喝了我几口血就这样对我,难道是在生我的气?
“不要闹了好不好?现在什么时候,我们说好的,一起离开啊,你现在能拿回眼睛吗?你拿回去吧!”我催促着说道,却听他的声音更冰冷的说:“你先走!”
他的一句话让我们两个之间的氛围瞬间陷入了沉默,我不解的看着他,认为他是因为刚刚我喂血给他才这样,或者他还有什么情况在瞒着我,想要我先离开。
他越是这样我越是不肯走,就在我们僵持之下,我听到远处有一声可怖的咆哮声传来,那声音如同雷声滚滚,我听到这声音心惊了一下,就看到祁荫忽然伸出手,向我的脑后劈了过来,我被忽然劈中,瞬间就晕了过去。
祁荫?
在晕倒之前,我想不解的呐喊出声,却根本来不及。
昏沉中,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到底祁荫要做什么,但是我知道他是不会害我的。
我在黑暗中挣扎,想要醒来,却始终感觉被什么压抑住,根本挣脱不开那道束缚,而就在这时,我忽然感觉脑袋后面传来一阵刺痛,那痛楚绝对能将我惊醒,但是就在我神识在那一瞬即将惊醒的时候,却忽然被什么使劲往下面压,随后我又控制不住自己,沉睡了下去。
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我有一种切身的体会,似乎有什么东西从我的身体里被抽离了出去。而这所有的不明白,都将是我以后必须面对的残酷真相!
我在黑暗中游弋,就像是一片飘无定所的浮萍,我穿过一幢熟悉的古建筑,那里有熟悉的牌匾,写着容合九宫,有熟悉的榕树和鱼塘,我站在院子里,听到周围传来阵阵欢声笑语,却在这笑声的背后,传来声嘶力竭的惊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