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梅出了门,潘全贵鼻子里哼了一声,“去也白去,刘旭一句话就把他噎回来。”
吴大姐不解地问:“怎么一句话就噎回来?”
“你想呀,刘旭肯定说局党组研究的事情他一个处长根本就不清楚,这事儿你问领导去。球一脚就踢出去了。”
吴大姐听潘全贵这么一说,害怕老梅真的找局领导去闹,到时候一说是自己出的主意,局长肯定对自己不满,想到此,不禁有些后悔,她埋怨潘全贵说:“都是你给老梅出的主意,让他去和冯局长攀比,搞不好老梅真的去找局领导理论。”
潘全贵一听吴大姐将责任转嫁到自己的头上,马上予以还击,“吴大姐,这个屎盆子你可别往我脑袋上扣,我可没有提冯局长,是你告诉老梅的说冯局长也去过西藏,学圆可以作证。”
“反正这事儿是你挑起来的,其实你早知道冯局长去过西藏,就是故意不说。不像我傻呼呼的,心直口快,有什么说什么。潘全贵你可够坏的,净坑我。”
潘全贵见吴大姐急扯白脸的样子,抱怨自己坑她,心里很不舒服,毫不客气地驳斥了吴大姐“坑人”的说法,“吴大姐,你说话可得凭证据,我净坑你,我坑你什么了,你告诉我。”
吴大姐也毫不示弱:“今天这事儿就是你坑我。”
学圆见两个越吵越凶,心里暗暗好笑,老梅还没有去找局领导,而且去不去也不一定,现在就以假设做依据,吵的不亦乐乎,实在没有必要,他急忙站出来当和事佬。
“吴大姐、潘老师,我看谁说的也没有什么关系,反正冯局长去西藏是事实,再说了,老梅还没有回来,等老梅回来看看他和刘旭谈的结果是什么。我估计老梅也不会马上去找局长理论的。”
吴大姐掉过头来刚想向学圆说什么,辛处长一推门走了进来,“你们几个吵吵什么哪?”
“没什么儿,我们在议论老梅去西藏奖励住房的事情,老梅说刘旭不承认有这条政策,我们正在给他想办法。”潘全贵抢在吴大姐前面向处长解释。
“老梅哪去了?”辛处长眼睛扫了一圈寻找老梅的身影。
“他去找刘旭了。”
“处长,老梅说当年他去西藏支边,徐局长亲口答应的奖励他一套住房,而且您也知道这件事,还想请您给他当证人那。”吴大姐不失时机地求证这件事。
“当时老梅想进咱们局,是我给介绍的,老徐征求我意见,说让他来了以后先去西藏支边,我问老梅愿意不愿意,老梅说只要能进来他可以去。具体到房子,当时是老徐和老梅直接谈的,我没有在场。但我听老梅和我念叨过,不过没有文字留下,只是口头说的。”
“口头说的也不能不算数呀,领导说的话在我们眼里就是圣旨一样,我们可是当真的,处长您该说话的时候得给我们说话,老梅可全指望您那。”
辛处长听了吴梅的话觉得有些刺耳,她明着是抬举领导,实际上暗含着抱怨他没有给老梅尽力的意思。
辛处长“嘿嘿”冷笑了一声,面无表情地说:“我证明也没有用,老徐的话我也没有亲耳听见,我也是听老梅告诉我的。再说了这些事情都是分房委员会来管的,政策也是他们定,我也无权干涉。今天他们找老梅谈话,让我也参加,我谢绝了,分房的事情和业务工作是两档子事儿,分房有分房的纪律,我不能瞎搀和。学圆你是分房委员,我说的对不对?”
学圆一听辛处长的话,心里咯噔一下,让处长参加谈话是他出的主意,处长这么问自己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消息。他讪讪一笑说:“您说的对!其实照顾不照顾分房委员会说了也不算数,最终还是局党组讨论决定。”
辛处长面色有些得意,一抬下巴颏冲着吴梅说:“你听见了吧,分房委员会说话都不算数,我说话更算不了数了。”
吴梅听出了处长的话外音对自己有所不满,她急忙解释说:“处长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希望您多给我们说点好话,您在局里德高望重,连局长都给您面子,听说您在全国咱们系统里的影响都非常大,说话肯定比我们有分量。”
吴梅的高帽子给辛处长的脸上增添了一丝笑容,他一边转身往门外走一边说:“这你放心,该说话的时候我一定为你们说话。”
屋子里一片寂静,潘全贵嘴角儿挂着一丝冷笑,似乎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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