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翰听着方玉苹的碎碎念,总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想了想才发现妻子对于弟弟这些年给予他们的东西太过理所当然了。他性子敦厚,平时兄弟情深,因此也是极不认同妻子的这种说法。
“玉苹,当年天宇地从部队退役建立陆氏公司时,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当年我们陆家没出一分启动资金,也没有一个人支持他。如今他事业做的风生水起了,每年给我们陆家所有人百分之一的股权分红,这是他的仁义,可并不是他应该做的。公司他愿意交给青瑶那是青瑶的幸运,可如今他的亲生女儿回来了,交给他自家女儿,也是很正常的,你要再这么说,天宇该寒心了。”
“我呸!陆氏明明就是要留给青瑶的,那许莫念是什么东西!她配吗?”
方玉苹多年来的心血就要付之东流了,她心里怎么可能甘心。面对丈夫这样没出息的想法,她气的破口大骂。
陆擎天实是听不下去了,他向来自诩正直,心里也是极为认同大儿子那一番话的。但是他又实在是对许莫念喜欢不起来,总认为那个孩子身上的戾气太重,而陆家需要的只是一个听话乖巧的大小姐。
可是家里这个听话的却是没能耐的,许莫念虽然戾气重,但她却总是能轻易地获得别人的认同。如果顾家的那叔侄俩真对她上了心,那么与顾家联姻的话,许莫念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但是许莫念却不是他轻易能够控制的,这样的一个结果让人很是烦闷。
低头再对上陆青瑶那张猪头脸,陆擎天便觉得心里更烦燥了。可偏偏老妻和儿媳妇一个不停地口咒骂着许莫念;一个则是对陆青瑶的不作为恨铁不成钢,这样的嘈杂让他怒火丛生。
“够了,都给我回房睡觉去,你样吵吵闹闹的就能赢得顾家男人的欢心,这样吵吵闹闹的就能让天宇改变让许莫念继承公司的念头了?”
方玉苹和陆老太太都是眼神一缩,然后默默地回房了。陆擎天和陆天翰也都起身回了房,下人们也都纷纷去休息了。
整个陆家大厅里就只有陆青瑶还坐在麻袋里,似乎被人给遗忘了。没有人记得她还满身的伤需要上药,也没有人记得要给她一句安慰。
养母那满是失望的眼神,奶奶那不复以往温暖和蔼的语调,让她觉得全身好冷。这便是她生活了十八年的家,这一刻她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许莫念并不愿意回陆家来,为什么顾家的人说起陆家时都是那样的不屑。
因为这样的陆家确实没有任何的可留恋之处,陆青瑶撑着满身的伤回到了二楼自己的房间,将浴缸蓄满热水。全身的淤青被热水泡的越发的疼痛难耐,有好几次她眼泪都给疼出来了,但还是强忍着。
今天的一切,她会铭记在心,总会有讨回来的那一天的。不敢泡太久,出浴缸后,陆青瑶又从自己的房间里翻出一瓶红花油,小心翼翼地替自己擦了一通。
等完全上好药,已是天光发白了。陆青瑶顾不上休息,便拨通了一个电话。在电话被接通之前,她已经想好了措词。
“喂……”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慵懒,似乎没睡醒。陆青瑶侧过头,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凌晨四点半,的确应该是睡觉的时间。
“我想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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