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可这个态度,那绝不是好苗头。
柳晴见某人愣神,会心一笑,指着停在门口的摩托道,“带我去个地方?”
“成!”李青衫应声小跑,动作麻利的跟抢钱似的,他心里忐忑,这会儿别说骑摩托,骑他都没问题。
坐上了摩托,柳晴叽叽喳喳的像是麻雀,指着这儿,指着哪儿,张嘴说的都是曾经俩人的美好。
李青衫手心全是汗,散在风里的除了炊烟,还有太多难舍的记忆。
“就这,下车。”柳晴不断拍着李青衫的肩膀,那欢快的样子,丝毫看不见惆怅。
李青衫触景生情,看见熟悉的山间小路,心头异样的痛,他突然说不出一句话,歉疚的目光,伸手要拉柳晴,却被挡开。
柳晴默不作声,伸手拂过李青衫的发丝,笑而不语。
山路无声,两人一路沉默走到山顶。
柳晴打破了沉寂,调侃似的开口道,“看来你知道要去哪?”
李青衫歉疚的脸,张开双臂被再次推开,柳晴玩味的目光,指着山顶飘着丝带的树,冷笑出声道,“我,等了十年,从十八到二十八,就是这样的结果?”
自责化成一柄柄尖刀,不断戳着李青衫的心,他甚至不敢正视柳晴。
柳晴干笑两声,从树杈上摸出藏好的柴刀,泪花,霎时间充斥双眸,她的手臂在颤抖,柴刀缓缓的举起来。
“晴儿……”李青衫不想解释什么,他想借机赎罪,哪怕是鲜血。
“滚!”柳晴像是发怒的豹子,出口怒骂,却抬腿冲向那颗树,抡起柴刀就砍。
“别!”李青衫阻拦声无效,柴刀毫不留情的落下,露出白皙的树干。
眼看第二刀就要砍下去,李青衫夺过柴刀丢在一边,死死的抱住柳晴,语无伦次的喊道,“我不对,都是我的错,别,别砍。”
那一年,你十五,我十八。
李青衫眼角滑过泪滴,当初青涩稚嫩的话历历在目。
柳晴挥泪如雨,从怀里摸出枯草般的指环带在手上,身上的所有力气仿佛被刹那抽空,她蹭着李青衫的胸膛不住的下坠,嚎啕大哭道,“她比我有用,你还拦我干嘛!”
李青衫的心在滴血,他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盯着柳晴中指上枯草指环,咬着唇发出留下无声的泪。
苏烟默默的支持,柳晴默默等待,他舍弃谁都是罪孽!
“爬山好累,你们结婚吧,正好跟三叔有个伴儿,热闹。”苏烟极平静的声音,如惊雷炸响,两双泪眼同时回眸,霎时间时间仿佛都静止了。
苏烟褪去鞋袜,揉着圆润的足趾,神情依旧淡然。
柳晴不可思议的看向李青衫,扭头再看苏烟,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颤抖的声音道,“你,说什么?”
苏烟捋顺长发,似听不见一般,抄起柴刀猛地就是一割。
“别!”李青衫全身被扭曲的痛弥漫,他想上前阻拦却被柳晴死死的抱住腿。
李青衫的腿颤抖着悬在半空,眼看苏烟赤着脚走在草地,拎着柴刀走向那颗十年的树。
柳晴咄咄逼人的口气,甩着泪在咆哮,“怎么,你要砍了我们十年的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