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叶,的确像是被强迫的,脸上常含着悲苦。
“他娘的,握草!”我感到怒火渐起,如果这是真的,那赵阳可太欺负人了,虽然我不喜欢樊叶,但见到一个女孩被人这么侮辱,稍有正义感的人都会义愤填膺。
薛小紫也很愤怒,别看她人格有些缺陷,她从小到大都跟女生关系很好,有时充当大姐头的角色,最看不得男人欺负女人。
但我们当时也只能在被子上发泄发泄了,我自己现在躲赵阳还来不及,能对他做些什么呢?
我瞧了瞧窗外,已经夕阳西斜,叹口气,给郭平打个电话,问他们想吃什么。
郭平说,郭小梅刚才还说呢,想吃牛肉拉面,但何主任叮嘱他守着小梅,不能出去。我说那正好,我和小紫出去散散心,顺便去对面的清真馆买两份,打包带回来。
郭平又说了句谢谢,挂掉电话,薛小紫便扶着我离开了医院。
外面,大街两侧都是小吃摊和出租车,我和薛小紫在黄昏的大街上走着,我想到薛小紫这两天肯定也累坏了,就带她进了一家西式快餐店,我们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各要了一份快餐,吃了起来。
由于那照片的缘故,我们俩心情都很压抑,吃饭时也没说几句话。直到吃的差不多以后,薛小紫拿纸巾擦擦嘴,问我出院后打算怎么办,是不是想跟郭平学拳。我说确实有这个想法,不过我也很着急,只是躲起来练啊练,看姓赵的四处欺负人,我真想出院后先去找他,弄死他!
薛小紫听了,无奈的苦笑道:“你也太鲁莽了,仅凭咱们俩再加一个郭平,绝不是他们的对手。咱们现在最明智的办法,还就是继续躲,先看虞彤在北京能不能跑出个名堂,如果不能,等她回来以后咱们再想办法。”
听了薛小紫的话,我蓦然有些感动,情不自禁的道:“小紫,其实你没有理由非掺和这件事不可,不如.....”
我的意思是让她适时离开,我们已经同居一个多月了,晚上我常常让她享尽欢愉,她对我也该有点腻了。
但薛小紫摇了摇头,微微笑道:“小志,你说话算数,我也是这样,既然答应过要帮虞彤,我肯定会帮到底。”
我的心不禁一颤,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虞彤跟她算是情敌,她为了信守对情敌的承诺居然不惜冒生命危险,这个人....到底应该怎么形容她呢?说她是个奇女子,还是说她有自虐甚至自我毁灭的倾向?
很久后我才知道,薛小紫其实两者兼备,而且她最后也正是为了我,几乎将自己毁掉。
吃完后,我们径自去对面街边的清真饭店,街边正好围着一群人,里面吵吵闹闹的,好像在打架。我和薛小紫经过时随意一瞥,不由得愣在地上,实在太巧了,在人群里面打架的,正是钱伟和樊叶。
我们看的清楚,钱伟左侧停着一辆帕萨特,正骑在樊叶身上,一拳头一拳头打她脑袋,樊叶眼眶嘴角都被打出血了,正在哀嚎痛哭。
“车里还有人,咱们走吧!”薛小紫用力一扯我的袖子,要避开他们。
“我不走!”我像铁枪一样杵在地上,把拳头攥的咯咯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