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什么意思,刚才在一楼里你和林端打架,然后你叫了不少的酒上来,救护车过来,然后医生和护士再上来的话,别人怎么传你怎么说你,那就是你的事了,比如,别人会传你自杀。”
纪小北差点儿从椅子上掉下来,看得我忍不住地想要笑。
其实我知道,他哪儿会这样呢,但是不刺到他的痛脚,他是不会乖乖去医院的。
他和我一样,都不是一个乖孩子,都是抽烟喝酒,都是不爱去医院,都是不爱护自已的身体。
当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倒是可以互相的管束自已,互相地爱护着对方。
“我只是这么告诉你,你去不去,那就是你的事了。”
“谁让你多事的,纪小仪?”他恶狠狠地,然后就极快地拔了手机号,对着电话骂:“你是不是吃多了撑着,你是不是有病啊,有病就赶紧去治,发什么神经。”
自已的二姐,也这样骂,他心情真不是一般的坏。
“不关你二姐的事,你去也罢,不去也罢,反正我通知了,明天谁怎么说,怎么看你,虽然你纪小北有能力能镇压得住,但是背后的讨论,相信你也不会喜欢听到的,哦,医院挺近的,救护车大概不十分钟就会到了。”
纪小北怒叫一声,站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叫:“陌千寻,算你狠,行,你想小爷去医院,你也别想过得好。”
他寻鞋子:“你得跟着小爷去。”
“好。”我应了一声,然后去把那大开的落地窗给关上,这十三层的风,那是多冷啊。
他有些诧异于我的爽快,我倒也不说,合上窗:“可以走了吗?”
他套上皮鞋,啪地把门给一甩,我跟着他后面走了去。
保安依然热情,看着纪小北还笑着问:“纪公子,这么晚了还出去啊,外面风雪大呢。”
我怕他挨骂,纪小北骂人很狠的,别说一个保安员,就是他二姐,他也照样骂得人家狗血淋头的。
赶紧笑道:“有个重要的客户刚到W市,纪先生有些事。”
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也不说话。
到了电梯里他先进去,双手抱着胸大爷一样地等着电梯闭合,没有地毯的地方高跟鞋有些不稳,差点就摔着,捂捂脚腕儿,有点儿痛啊,这地腻是滑了,这鞋又是酒店统一发的高跟鞋,不见得多好的质量。
抬头看到纪小北十分不耐烦地一手按着电梯,我赶紧进去他才松开,台头看着上面,一句也不吭声。
下到一楼,一前一后地出去。
外面已经没有下雪了,也清扫了很多的积雪,美是美,假若没有人去踩的话,这雪真的是美得没话说的,多人一踩,又有车辗而过就脏得不得了,不清还真看不过去。
梧桐树下的灯已经灭了,黑乎乎的一团。
他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
走到浓黑之处,他没有再走,我跟了上去:“纪小北,走吧,其实没有救护车。”
“你诓小爷?”他淡淡地说了一句。
我轻笑:“是啊,要不然你会乖乖下楼吗?”才怪。
他猛地过来,一把将我抱住。这黑黑的地方,冷冷的空气里,他的温暖多么的多么的舒服啊。
“千寻,你还在乎我的,对不对?”
是的,我很在乎你。
“千寻,是我爸爸让人整你了吗?还是是谁?他们要你离开我,所以你就这样对我,毫无征兆地说跟我分手。我以为我三姐告诉你那些事,你会更坚强一点,我以为你爱我,会和我爱你一样的多。昨天新年,我在家里吵了一架,我心情很不好,一直一直等你的信息,然而你没有回我,给我说一声新年快乐,就这么难吗?”
我有写,写在心里,写在草稿箱里,只能看着不能发送。
“纪小北,去医院吧。”
“告诉我,你还爱我。”他急促了起来:“千寻,你说啊。”
低头他的唇轻吻住了我,细腻的吻了一会,舌尖轻轻滑过我嘴唇的缝隙,慢慢的,温温的向里面扫着。那动作,轻柔的叫人想要发出沙哑的哼声,酥麻的感觉,绵绵长长的,那丝滑的舌尖,分明就是个心怀不轨的引诱者,想挑动我的感情,想让我大声说出来我爱他。
他轻轻的挑动我的舌尖,然后再凶猛地吮吻着,又再轻柔如水,不是要拼命的纠缠,而是要勾引我跟他一起,融化在一起。我的腰肢越来越软,在纪小北宽厚温暖的怀抱里,上半身的力量完全压在他的身上,我是如此的想念,你的吻。
“千寻。”他沙哑地叫我的名字:“我还爱你,你还爱我,为什么不可以呢,我订了机票,我们去拉斯维加斯登记,我们不要回来了,我们在国外生活,你要是喜欢工作,我就买几个酒店让你工作着,好不好,不要再折磨我了,宝宝。”
不要这样叫我了,我受不了。小北,你一向是那么骄傲,不要放下身段再说这些。
每当我软弱的时候,我就狠狠地想一想纪大北,那我所有的冷静就回来了。
“纪小北,我们已经分手了,不可以再这样的。”
不要再勾引我了,我的定力没有多少。如果不是过去真的无法向你开口,纪小北,我早就不忍你这样的痛苦。
你现在若是真的痛,那么以后你就会痛百倍,千倍,所以我不忍心。
他抱住我的手,慢慢地放松,慢慢地放松了。
我使劲地一推他:“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纪小北低低地吼:“是不是你心里还是想着林端,还爱着林端,他没有结成婚,于是你就要分手,这才是最终的目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