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逼迫你的。”
她想哪儿去了,我摇摇头:“不算是,我和初恋缘份已经尽,然后就越来越喜欢你弟弟了。”
“你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他吗?”
“是啊。”
“那你们赶紧去拉斯维加斯登记,千寻,你们千万不要像我一样,去那里登记了,即使真的不可以在一起,但是那时候,你们还会记得,你们是堂堂正正在一起过的。”
“不急,慢慢来。”
她抽出烟,熟练地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才说:“你压根就不太明白,我的家庭不同,不可以在一起的,我二姐说了你和小北的事,我越发的赞成你们一定要去登记,一定要一定要,迟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看她,又开始有点儿抓狂了。
夹了个鱼丸沾上辣椒酱一口口地吃光:“我不怕。”
“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我爸爸是怎么拆散我的,你知道吗?他在电视前,口口声声的民主,都是可笑的话,我喜欢的人,因为穷,因为他爸爸杀过人,就可以否定他吗?逼得他娶妻,逼得他发疯从山上掉下去。”她一边说,一边泪如雨下。
我有点心疼她,握住她微微颤抖的手:“不要哭了。”
“你不知道,我都要发疯了,天天吃好多的药,吃好多的镇定剂,是我的爱,是我的固执,把他害死了。”
越哭越是伤心,趴在桌上双肩耸动着。
我叹口气:“发生过的事,再伤心,也没有用了,之娴,不要伤心了,其实小北很关心你的。”
“所以我不想他像我一样啊,我爸爸就想把我嫁给我哥,什么手段都逼得出来。”
“你哥?”
她抬起头,双眼泛红:“我哥是我爸他们以前抱养的,是爸爸的战友,我爸就想我嫁给他,我不喜欢他,也是错吗?”
“不是。”握紧她凉凉的手:“你和我,也差不多,但是我能过来,我想,你也能的,你所爱的人,他也一定不会希望看到你这样子,之娴姐不要这么伤心。”
“千寻。”她吸吸鼻子:“爸爸道你和小北的事了,我很担心,我快发疯了,这个家小北最了解我的,我不想小北伤心难过,要不然就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你离开他。”
她有些激动,把我手握得很紧。
“你赶紧走,我现在给你订机票,你们都不要伤害小北。”
她,的确是受伤得很深,而且很不愿意走出来。
“我不会离开北京的,我现在还在上课。”
“哎啊。”她放开手去抓头发:“我怎么把正事儿给忘了呢,小北叫我来,是给你补习英文的,小北说你的写作不行。”
我有些囧,说她有些抓狂吧,但是她又很是聪明,居然能看得出我的意思。
顺顺长发,波浪一般的长发让她格外的妩媚动人,眸波如烟,就那么看着人感觉像是勾引一样,其实,她眼神有点儿散光。
“我以前在二炮,是翻译。”
“呵呵。”我轻笑:“那上我那儿去吧。”
一到我家,她就舒展着筋骨,然后就跳上消发去摊着:“正舒服,能一个人住多好啊,对了,我在卖内衣,你穿多大,我送你。”
“呵,不用了。”
“正的,我是想做一番自已的事,谁也不靠,我要向他们证明我没有他们都能过得很好。在美国我仅二年,就拿到了不少的学位,这些都是死的。”
我拿我写的给她看,她一口标准的美式英语,教起我来真的很厉害,比纪小北细心得多了,让我觉得如打通任督二穴。
不过教着教着,她就睡着了。
我进去拿了被子给她轻轻地盖上,她却在哭,紧闭的双眼泪不停地滑落着。
爱一个人,爱得宁愿疯狂,真是令人痛惜。
穷有穷伤心,富有富无奈,豪门里的爱情小得不能见天日。如果有一天我也因为爱而疯了,纪小北还会对纪之娴这样耐心地对我吗?
一觉睡到六点多,我正做了饭,她就顺其自然地吃饭,然后问我借套睡衣就去洗澡,坐在我的床头玩电脑游戏,没有半点要回去的意思。
纪小北打电话过来:“千寻,我三姐在你那儿吗?”
她慌张了起来,然后在比手划脚的,示意我不要说。
我就说:“不在呢。”
纪小北在那边笑:“千寻,她在那儿,你就照顾着她点儿,我不会追究你们结为同党的,你不要把她当祖宗侍候着,指使她干活儿,不然就把她赶出门去。”
“哈,小北,你好无情啊。”
“要不我就让她把你赶出门,我好顺利地接收。”
“……。”这个就不要了吧。
“宝宝,不许她睡我的位置,把她赶去睡沙发。”
“小北,这样不好的啦。”
“不管。”
“多大了,还这样任性起来。”
他轻声地说:“千寻,三姐英语是很厉害的,没关系,让她教你,让她在你那儿住一段时间,每年的这个月,她都会偷偷回北京,会有些疯狂。”
“嗯,你放心吧!”
“亲你一下,我挂电话了,真讨厌这些没完没了的宴会。”
挂了电话,纪之娴舒了口气冲我一笑:“千寻,谢谢了。”拉起被子大大方方地就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