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哥。”
“千寻,你来了。”他温雅地打招呼:“也没有什么事,就是阮离有点大惊小怪的。”
“这怎么了?”
“一个喝醉酒的人,用啤酒瓶砸到林夏哥了我。”
“痛吗?”
“肯定痛了,千寻你怎么是越来越笨了呢,都流了不少的血,哪能不痛,那玻璃,插得很深血直流。”
真是遭来横祸,吃个饭还把自已弄受伤了。
“没事的,不用担心,不过是个小伤。”
阮离说:“哪小伤,我是不管你的了,一会我还有个宴会,你就让千寻送你回去吧!”
他叹口气,转身就走。
我去扶起林夏,林夏那手伤的不仅仅是拳头,雪白的衬衫上还有些鲜血沾染。
“林夏,去买件衣服换下吧,都是血了。”
“好啊。我带你去看件衣服,发现真的很适合你。”
雪仿的裙子,很美,洁白如雪一般。我看了却笑:“林夏,这裙子是小孩子穿才好看的,我都一把年纪了,穿起来哪儿好看呢。”
“哪有,咱们的千寻,穿这样的就好看,像个洁白的天使。”
天使,我心里暗笑。
进去,他挑了件衬衫,但是手不方便。
他暗示着让我去帮忙,看这店员也有男的,我便叫他去帮林夏。袖子进不去出不来,唯有剪坏这衣服了。
他还是把那件衣服给买下了:“真的很适合你,送你。”
“林夏。”
“现在不会是连我送的这衣服也不收下了吧,千寻,得劳烦你送我回去了,这手只怕是不好开车。”
“这没问题。”
开车送他回去,他又得吃药,就给他倒水。
特意又去洗手间看了,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
放纸巾的小箱子我也打开看,那盒避孕套安静地躺在那儿,还是没有开。看来他和纪二姐还没有发生什么。
女人挺容易爱上上过床的男人的,有些东西很是说不清楚。
“千寻,你可以帮我发个文件吗,要得急呢,这拳头这样真是很不方便,才敲了几个字就开始作痛起来。”
“呵,没问题,我来帮你。”
那文件好几页,我打字速度又不快,这一忙起来一不小心就到了十一点才忙完。
林夏很抱歉地说:“千寻,让你这么忙真不好意思。”
“咱们是什么关系啊,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林夏哥,你不必跟我客气什么的,要是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我是很高兴的啊。”
“我送你下去。”
“不用了,你好好休息吧。”
他却有些固执:“不行,不看着你上车,我不放心你,要不你把我的车开过去。”
“没地方放呢,好吧,你要看着我上车就看着我上车,一会你洗澡的时候小心点,别让水溅到伤口了。”
他宠溺地看着我:“知道。”
送我下楼,在路侧拦了台出租车,我上车朝他挥手,似乎看到他脸上舒了一口气的样子。
真是怪怪的,林夏哥不会认为我是个麻烦,迫不及待地想将我送走的。
不过纪小北那儿这一次去不成,他又会生我的气了。
有些事情这么恰巧,谁也不想发生的。
姑姑打电话给我,那会儿正在上课。赶紧按掉回个信息:“下课我给你电话。”
到洗手间打电话给她,她叫我出去坐坐,喝个茶的。
下午只有一节课,我挺不喜欢的西方经济,索性就逃个课。
坐了车过去,只有姑姑一个人在酒店下面等我。
“姑姑,昨天还睡得好吗?”
“还不错,爱文还在倒时差,这会儿还在睡呢。”她笑笑:“有没有打忧到你上课。”
“没有,姑姑。”
“千寻啊,这次回来,就是想多看看,你也带我去看看吧,你三套房子都带姑姑去看,以后姑姑回来还能找得到你。北京变化这么大,真是一不小心,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知晓她打的是什么主意,也不会拒绝她:“好啊,姑姑。”
就打了车,在北京城里转着,最贵的一套相当好的路段,不过不能上去,人家租客不在。
“这三房二厅,有多少个平方啊。”
“嗯,一百多吧,我也不是很清楚。”
“你们这签约,都是多久的?”
“这个还有一年吧。”不是我签的,但是送来的文件我约莫看了一些,租金也转入我的户头了。
“哪能这么久的呢,你会吃亏的,千寻,你爸爸妈妈不在了,人家都欺负你,觉得没有人给你撑腰,什么事儿都占着你的便宜呢。”
“不会的,姑姑,我要是不懂的,我可以请教律师。”
“现在的律师费,那是多贵啊,不划算。”
“我有个朋友是律师高材生,不收费的。”
她有些讪讪然,便不再说话。
接着再去看另外二个地方的,房子也还挺新的,一开盘的时候我妈妈就认购了,户型很不错。
姑姑盘算着说:“千寻啊,我看这房子也值不少钱的了。”
“还好吧,没有去算过。”
“你这孩子,怎么做事都不精打细算的呢,这哪是过日子啊,你啊,不能和你妈妈一样挥霍成性,我们陌家的人,可都不能那样子。”
又说我妈妈,我心里有点烦呢。
于是便说:“姑姑,那你有什么建议呢。”
“这房子出租,那是最不值的,我觉得该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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