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能活几年?能给小鱼什么人生?”
司铭手指微顿,倏然握紧,低垂的双眼布满一层血丝,紧抿的薄唇更是惨白无色。
父亲死的模样犹在眼前,送去医院的路上便死了,就在他身边没了呼吸。
司铭比谁都想要活下来,活得长久,能活到与她一同死去。
从未有这样一个人,深深的烙在他的心尖。
无尽的夜里,他多么想就这样拉她一同离开,每次哮喘发作,他脑袋里想到的都是她。
他知道他的生命短暂,也从未对死亡抱有任何恐惧。
但遇到她时,司铭舍不得死,一分一秒对于他来说都无比宝贵。
廖母见状,脸上的神情缓和了几分,轻啜了一口咖啡,道:“如果你希望她能幸福的话,就彻底的离开她,我知道你很聪明,知道怎么做。”
说罢,她站起身,从咖啡厅离开。
司铭攥紧拳头,左手手背的烫伤疤痕还在,抬起手细细的摩挲了起来。
....
沈鱼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气,坐在地上。
幸福是什么?
到底是什么才是幸福?
她只知道跟司铭在一起的时候,就觉得开心,觉得快乐。
耳畔响着黄毛的声音,可她已经听不清是什么了。
眼睛被酸涩浸湿,眼角的透明泪水蜿蜒而下,滴落在地板上。
她想象不出来,廖母跟他说完那些话后,他坐在咖啡厅一下午在想什么。
应该很绝望吧,这个傻子。
如果她没走就好了。
急救室的大门被推开,司铭躺在推车上出来。
医生说他已经脱离危险了,但因为病情并不乐观。
黄毛被教练叫回去了,
只剩下沈鱼,她坐在病床边,坐着坐着就趴在床边睡着了。
清晨醒来时,还是感觉到一旁的动静才醒的。
她凑近,见他睁开双眼,忙唤:“司铭。”
司铭视线清晰,对上她的脸,侧开目光,道:“你走。”
沈鱼哦了一声,抬脚就从病床走了出去。
这让躺在病床上的司铭有些不知所措,紧盯着她离去的背影,藏在被下的手握紧。
但沈鱼走了十几分钟又回来了,手里提着早餐。
摆放在床头,她扶着他起来道:“起来吃早饭。”
司铭避开她的手,没动,淡淡的开口:“不吃。”
“我买了你就要吃,不吃也得吃。”沈鱼把床上的桌子拉起,把早餐摆到上面后,看他没一动不动,无赖的道:“你不吃我就....亲你。”
司铭闻声抬起狭眸,睁大怔怔的看向她,面上浮上一层淡淡的红晕,增添了几分健康的红润。
似乎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
沈鱼没脸没皮,国外的人对于这方面思想超前,这种话根本不算什么,她也没觉得有什么,握着勺子,望着他,好似下一刻就要吻上去。
反正他们也不是没吻到,她在国外还惦记了他好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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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