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美蒶来弹。
刘美蒶瞧着苏青芷,她转而笑了起来说:“你也是适合弹那种童调的人。”
苏青芷笑了起来,她悄悄的跟刘美蒶竖了竖拇指,低声说:“夫子是大好人,知道童调短小精悍,正适合我这种人。”
课室里面,还有好几人也得到老夫子跟苏青芷一样的提点,她们面上的神情,却有几分的不自然。
刘美蒶瞧着苏青芷的神色,她很是感叹的摇头说:“青芷,你大了,一个大人,日后在人前,只能弹童调。
夫子说那样的话,是转着弯在说你在弹琴方面,再无进益了。”
苏青芷瞧着她的神情,她笑了起来,果然这个时代的女子早熟。就是平日里一直表现得无忧无虑的刘美纷,也比她认识得来得有深。
然而苏青芷其实对弹琴什么,还真的是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与兴趣。
如果可以的话,她宁愿在下棋和书画上面多一些天分。
可惜她家里的兄姐太过出色,她早早的就熄了那在才学上面攀高的心思。
刘美蒶最受不了苏青芷这样的神情,仿佛她是大人一样的瞧着人。
她伸手推一推她,说:“苏青芷,你的心眼不会这么小吧,我好心提醒你一句话,你就记了我的仇?”
苏青芷这一次是真正笑了起来,她伸手把靠得太近的刘美蒶轻推开一些,说:“我没有那么的小心眼,再说,你说的是实话。
夫子那样高深的人,只怕是我们的手指往琴上一放,再弹上一曲,他的心里就明白,我们在这方面有多少天分。
夫子提议得对,我以后就多练几曲童调来。万一遇见一定到了大家都要弹琴的时候,至少我也能弹一曲应付过去。”
苏青芷是不求有功,只求无过的想法,让刘美蒶沉静下来。
谁都不想在人前丢脸,然而有的时候,强中自有强中手,要总是与人去比,就是同一课室的人,都是各有各的长处。
刘美蒶轻轻的点头,说:“青芷,你说得对。我父亲跟我说,他和母亲让我到学堂来是读书识字,学得通情达理,用不着事事跟人争输赢争长短。”
苏青芷冲着她轻摇曳一下手指,说:“你父亲和母亲很是疼爱你。”
刘羡蒶笑瞧着她说:“能进林家族学女子学堂读书的人,都是家里受宠爱的人。”
刘美蒶瞧着苏青芷,她突然想起偶然听来的传言,她低声不好意思说:“青芷,你哥哥和姐姐很是出色,你父亲和母亲多疼爱他们一些,我觉得正常啊。
你看,你父亲和母亲也没有不管你,你一样可以在学堂读书读到十岁。
我母亲跟我说过,你母亲是唐家人,你外祖家很会教导人。等到我十岁之后,也是要回家养一养性子。”
苏青芷笑瞧着刘美蒶说:“那我们出了学堂之后,有机会,可以约一约见面。”
刘美蒶笑着连连点头说:“好。我母亲跟我说了,等到我十岁的时候,家里有宴会的时候,我能请好朋友来家里做客。”
苏青芷仔细想一想,苏家的宴会,一向类似家宴性质,招待的都是姻亲。
她不好意思的跟刘美蒶说:“我们家有宴会,只是都是请亲戚上门做客。我姐姐的好朋友来过家里,也只是平时一般的互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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