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轶领了这个差事。
林夙也不去管他怎么干的,反正人手随便他使唤。第二天京城里那些拿新科进士、拿新驸马下注场子就都悄悄收了。
赌场是抄了,可是京城里那些流言飞语的并不可能一下子被抄干净,人家关起门来说话,兵马司和内禁卫的人总不能趴人家窗根儿底下去偷听吧?
有人说这当驸马可比中状元要难。状元三年就出一个,公主嘛,可不会年年都有。
再说,考中了状元未必就有大官做,不信的话可以打听打听,历年的那些状元们现在都在哪儿呢?最大当过什么官儿?
可要是娶了公主那就一样了,名利地位全来了。
可也有人说,中状元人家那凭的是真本事,有真才实学,靠着多年苦读,千军万马里杀出来的,有人从十来岁就下场,到五六十岁还在考呢,要赢过这么些人,多不容易。
而状元呢,首先十八以下的,二十八以上的全没戏了,娶过妻成过家的当然更不可能,生得好,家世好,年纪相当又没议过亲的年轻人,数来数去就那么几个,这驸马怎么挑也不会跑出这个圈子。
到底哪个容易哪个简单?这个么……局外人也只能是远远看着,漫不着边的猜一猜。
刘琰嘛……
刘琰这会儿又被程先生教训了。
程、柳、张三位女先生,程先生名声最大,才学最佳,脾气……最凶。
柳、张二位都是很好说话的人,尤其是张先生,她教女红。本来嘛,公主们会不会做针线也不是一件要紧的事情,张先生待她们很是宽松,活计爱做就做两针,不爱做张先生也不催逼。
刘琰本来就不是心灵手巧的那种人,做针线这种活计又需要耐心,她坐不住。
这么一来,她的女红本事如何可想而知。
海棠花开的时候,张先生说请公主、郡主们做一个海棠花荷包。结果刘琰做是做了,就是做出来的那模样……别说往身上戴了,不是看着都有点儿伤眼。
本来嘛,这荷包倘若拿给张先生看,张先生多半也是一笑而过,说不得还会挑几处刘琰自己都不知道优点把这个荷包夸一夸。
真的,张先生那人简直脾气太好了,再糟烂的活计,她都能找出优点来,夸得又真诚,有时候刘琰听着听着,都觉得自己的活儿做得没那么糟了,马马虎虎还过得去嘛。
上次张先生让她们缝一双袜子出来,刘琰已经很努力了——努力的成果也就是两只大小差不离,但针脚缝的象蜈蚣脚一样,这个实在没有办法。她基本功不行,想要那细密齐整的针脚,除非让人代做。
结果张先生还夸她料子选得好,这种棉布料子做袜子最好,柔和,穿在脚上不打滑,也不会扎脚硌脚。
结果这次交荷包的时候,张先生不在,居然是程先生代课。
刘琰顿时有了不妙的预感。
事实证明她的预感没错。
一排几个荷包放在程先生面前,刘琰那个最显眼。
她那个荷包最大!
刘雨也交了荷包,她那个显得小巧些,白绫底子用粉色丝线绣着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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