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没有就没有吧,要是再来个大姐姐这样的,那我这日子可怎么过。”
刘琰在一旁忍笑:“我得说句公道话,你也就欠大姐姐多管教你。马上就成亲的人了,我听姨母说你嫁妆一针都没绣,全是旁人替你做了活计。”
“谁说的,”吴小惠嘴硬:“我自己绣了盖头,还绣了鞋面儿呢。”
合着大件儿她都没沾手,还挺理直气壮呢。
刘琰可没让她糊弄过去:“那盖头全是你绣的?”
“那……我绣了不少呢,我绣了荷花、荷叶还有祥云……”
刘琰都懒得说她了。
鸳鸯戏水的盖头,荷花荷叶不过是边角点缀,鸳鸯才是主角,她就干了那么点儿活,还好意思说自己绣了。
“反正将来又不用我织布绣花的……做那么多干嘛?再说了,又不止我一个人,我听说去年京里好几家出嫁的姑娘都是让人家做的。”
她说的是没错,以吴家的家世,她将来的婆家虽然不算太显赫,但也肯定不会让她受穷受苦。
可是不做归不做,不会做又是另一回事了。就算不会做,装也要装装样子,要是她这么嫁过去,好吃懒做又不会讨好婆婆,终归不是件好事。
“哎,你看前面。”
吴小惠随手一指,她本来只是为了转移刘琰的注意,别再讨论她的绣活儿了,结果这么一指,前面桥边还真有两个人。
那两人站在柳树旁,被桥边的灯映得半边明,半边暗,不大看得清楚面容,不过那肯定是一男一女没错了。
“嘿,这是不是月上柳梢头,人约那个后?”
“是黄昏后。”刘琰不想上前去做恶人。
这种事情不多,但也不算太少。毕竟年轻男女平时见面的机会很少,人家真是有情人,能碰着个见面说话的机会实在不容易。
吴小惠也没想去给人添乱,不过前面那两人已经散了,那女子向柳荫后匆匆而去,那个男子就朝着刘琰她们这个方向来了。
要是撞见她俩,会不会误以为她们故意在这儿偷看?那可尴尬了。
还没等她俩避开,那男子走得很快,已经到跟前了。
“怎么是你?”吴小惠脱口而出。
刘琰也愣了。
过来的这人不是旁人,就是陆轶。
“我们不是有意偷看的,唉呀,其实我们什么也没有看见,什么也没有听见。”吴小惠这解释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还不如不说呢。
刘琰咳嗽一声,正想打个圆场赶紧脱身,吴小惠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小声问:“刚才那姑娘,是和你约好的吗?”
刘琰简直眼前一黑。
这话怎么能随便问呢。
没看人家躲在这么僻静的地方见面吗?那肯定是不想让人知道啊。
陆轶却挺坦然的,并没有显得不自在:“不认得的,她刚才朝我问路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