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三皇子这脾气,有点象以前曹家一位舅舅。”
“啊?”她舅舅?她舅舅人挺好的啊。
“曹家以前有位舅舅,叫什么来着?总之我也只是听人说了一嘴,说他性子特别楞,打好就好勇斗狠的,没到二十的时候就因为喝醉了与人争执被打死了。”
“是我亲舅舅?我怎么不知道?”
“不是亲舅舅吧?是曹家舅舅的堂兄还是堂弟?我也就是以前在老家听来的。”
刘琰还是纳闷。
虽然有外甥象舅的说法,可怎么象到堂舅身上?
晚间曹皇后来看她,刘琰就把这事儿拿出来问。
曹皇后十分诧异:“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你哪里知道的?”
刘琰说:“以前在老家的时候好象恍惚听谁说过。”
这种时候她就不提刘芳了。毕竟公主们所受的闺训里,也有不可生口舌事端一条,说这些家长里短的旧事,虽然不是生事端,但曹皇后多半也不会赞赏的。
曹皇后并没怀疑这话里掺了水。
毕竟她当时照管不过来,只好将女儿放在曹家,现在想来还是觉得对不住这孩子。
“不是什么堂舅,那也是你亲舅舅。”
“什么?”刘琰睁大了眼:“我怎么不知道?”
她还以为自己就一个舅舅呢。
“因为……当时我那位二叔成亲许多年没有儿子,所以过继了我一个兄弟给他。二叔这人遇事总是想太多,怕过继来的儿子与自己不亲近,过继完就搬了家,与这边往来很少,”往来很少还是客气的说法,准确的说几乎是断了往来,好象生怕过继来的儿子跑回家认亲生父母一样:“加上多年无子,终于得了个儿子心里太高兴,对孩子有些溺爱过头,不怎么管教,年纪轻轻人就没了,所以家里人一向不怎么提。”
这么一说曹皇后倒也想起来了。
三儿子这性情,跟他那位早亡的舅舅,还真是……真是一脉相承啊。
一想到那个不听管性情鲁直,早早就没了的兄弟,曹皇后心头掠过一丝阴云。
女儿若不问起,她还真的把那个早夭的兄弟给忘了。
儿子偏偏象这个舅舅,这实在不能说是一个吉兆。
刘琰懂事的扯扯曹皇后的袖子:“母后,我这没什么事,脚也不疼了,你回去早些歇息吧。”
今天出了这样的事,曹皇后也无心妆饰,看起来比平日显得憔悴疲惫。
明明父皇难得有空带他们一起来行宫小住踏青,结果出了这样的事。
这该死的刺客。
自己受伤,险些丧命,这些刘琰想起来只是有点儿后怕,可是看着曹皇后这样,刘琰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阵子可安生些,脚没好之前不许下地。”曹皇后细细叮嘱:“不然将来这只脚要是养不好,你才要后悔一辈子呢。”
“哎呀母后我知道了,这么多人看着我呢你还不放心?”
曹皇后一笑:“我还真有点不放心,你这小脑袋瓜里鬼点子太多。”
曹皇后凤驾才走,四皇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