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在一旁,开口解释道:“我体内之血可解百毒,我亦不会中毒。”
言罢,他用剑划破自己的掌心,将淌血的伤口按在了楚岫玉的伤口上。
陆茗和韦金平目瞪口呆。
这世间还真有百毒不侵,血液还可解百毒的人?
等到楚岫玉脸色开始红润回转,二人才相信了沈沛白的话,却仍不免用诧然的目光看沈沛白,甚至开始怀疑这个沈沛白究竟是人还是妖怪。
沈沛白倒是面色坦然,坐在楚岫玉的身边,时不时看一眼楚岫玉,泛红的耳垂隐藏在昏暗的密道之中。
楚岫玉慢慢睁开双眼,入目却是火光映衬下沈沛白担忧的眼眸,她怔了怔,感觉自己手臂似乎只剩下疼痛了,她侧头一看,发现伤口已经包扎起来了,而自己正置身在一个破败的城隍庙中。
“我没事?”楚岫玉有些疑惑。
“你没事。”沈沛白回答,这些日子他遭到了三人组的无视,特意请教了沈青峰,方知自己存在的问题,所以他也开始慢慢改变说话的方式。
楚岫玉正要开口询问,却听不远处传来了一阵轰隆之声,摆在供台上的半个佛像开始挪移,沈青峰提着一个女子爬了出来。
那女子浑身不得动弹,正是方才追杀他们的凶徒。
“你究竟是何人?为何会在林府中,还来追杀他们三人!”沈沛白走过去开口问道。
“好好回答。”沈青峰开口道。
女子闻言眸中却有些恐惧之色,显然是十分畏惧沈青峰的手段。
“你姓甚名谁?”沈沛白却未露出平常的柔和,表情肃冷,继续开口问道。
“奴家秋凤。”女子神色微凛,终于开口回答。
众人听完秋凤的回答之后神色各异。
林聪山对外一共有六位夫人,实际上却是还有一位,是秋月楼的一位花魁,这个花魁才艺双全容姿出色,一进府就受到了林聪山的重视和喜爱,甚至还有独宠的趋势,那几位夫人心中妒恨,想出了一个坏主意,将七姨太迷晕,然后一位屠夫推入其中,林聪山当场抓奸后气愤交加,将她关在黑屋之中,但是他心中仍然还对这个七姨太保留着一丝感情,所以未下令处置她,没过几日林聪山离府去谈生意,却未料到其他几个姨太太对她百般折磨,七姨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等林聪山谈完生意回来,却被人告知七姨太夜半纵火,差点烧了半个宅邸,自己也葬身火海之中。
“那你是如何逃出火海的?”陆茗忍不住开口问道。
秋凤的目光落在了佛像下面,开口道:“那密道早已存在,我也是无意之中发现的,那房中被焚烧的尸体是我在秋月楼时候救下的一名丫鬟,她每日在府外,买通下人送吃食进来。”
“那日她本想救我出去,却不料房门被锁,宅院燃起大火,她救了我……自己却……”秋凤泪目涟涟,又转言道,“我逃出了林府,饥寒交迫昏倒在路旁,却被一名男子所救。”
“血煞门宿昱堂。”沈青峰突然开口。
秋凤满脸惊讶:“你怎么知道?”
“从你招式中看出的。”沈青峰说完这句,又闭嘴不语了。
“是,他救了我,还教我武功,让我有朝一日能报仇雪恨,我本想亲手杀了林聪山和那几个贱人,但是谁知道昨日我抵达京城,就发现林府上下全遭毒手,我夜半入府也是为了祭拜我的丫鬟,所以一时贸然出手伤了这位小姐。”秋凤眸中闪过一丝愧疚之色。
陆茗和韦金平听了后,看到她脸上的疤痕,不由心生同情之意,楚岫玉却觉得这个秋凤虽然遭遇让人同情,但是却仍有几分古怪,就算是因为悲惨经历性情大变,也不该二话不说就出手伤人,更何况他们几人不过是孩童。
“真得要让她离去?”陆茗看着秋凤离开的背影,他同情归同情,但是却仍然对她伤了楚岫玉而耿耿于怀。
沈沛白看了沈青峰一眼,沈青峰心领神会,追踪而去。
“沈书呆,没想到啊。”韦金平拍了拍他的肩膀,啧啧称奇,“你真是诡计多端。”
楚岫玉站起来,看向沈沛白:“你也怀疑她在说谎?”
沈沛白点点头,指着角落之中那几盆快要枯萎的花:“这是我与堂兄在井底发现的。”
楚岫玉看了一眼:“这不是牡丹花么?”
沈沛白摇头道:“此乃弥蕃花,外形极似牡丹,但是并非如此,此花盛放之时,花香会使人致幻,林宅出事的当日正是林聪山的大寿大日,这几盆花就混在贺礼当中,被不知情的下人摆在了大堂之中。”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日在林府拜寿的人应该也中毒才是。”韦金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