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我努力地想睁开眼睛看看天堂是什么样子,但是努力了几次还是没有做到。
“一群饭桶!”
我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夹杂着无奈的怒吼声。
“华少先别生气,刚才我们真的看到了赫小姐的手指动了动,这的确是要醒来的征兆啊!”
停!华少?付东华?
难道我还没死,我还在医院?
付东华抬手用拇指和食指捏了捏眉宇间的那一小截儿鼻梁,表情复杂。好半天才又转过身来看了看我那被缠成了蜂窝那么大的手腕。
“治好她,不惜一切代价!”
丢下了这么一句话后,付东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病房。
果然没错,我真的在医院。
你猜知道真相的我心里有多失望?如此努力地准备赴死,却不能如愿以偿,这感觉就像牟足了劲去备考,结果还考了一个零蛋出来。不只是这样,还被全世界通报批评了。
和那个考零蛋的被批评的学生一样,算了,下次我再继续努力。
好啊,既然没去成天堂而是来了这里,我就索性好好的歇歇。
我不在挣扎着非要睁开眼睛,而是索性睡起了大觉来。
彻底的醒来时是付东华走出病房的那天晚上,不仅意识醒了,连眼睛也能睁开了。
因为是晚上,光算不上刺眼。
我吝啬地把眼睛绷成一个极小的细缝,看到了一个背对着我坐的男人,不看脸我也能认出他,是付东华。
可是这些天在医院里陪着我的为什么会是付东华?难道不还是杜科峰亦或是甜甜?
在我正在眯着眼睛思忖地时候,付东华已经有要转过身来的势头。
我赶紧闭上了眼睛。
迷迷糊糊中感觉到右手被付东华拉了起来,握在了手心里。
“赫菲,你怎么这么傻!”
什么,拉个手还不行,他竟然还说话?难不成这堂堂的耀华总裁还有什么恋尸癖之类的嗜好?
赫菲啊赫菲,你丫上辈子究竟是造了什么孽,都这样了还不被人放过。
不对,刚才付东华的语气情感好像有点儿……痛苦。
嗯,我先听听他要说什么吧。
“赫菲,我不就是对你、”
男人不知道想说什么,但是终究没说出来。
“你至于就这样的寻死?”付东华接着说。
“我付东华自认为29年来没做过什么亏心事,除了这一件。”
什么,付东华在自责?我快要笑出声来了,我的天,他竟然以为我是因为被他玷污才寻死觅活的。不过话说回来,我不就是在被他那什么了之后才……
“我知道你心里难过,你先醒过来再说好不好。”说完,付东华的头埋在了我右侧的腰窝里。
“现在我知道那个人不是你,不是你了。你快点醒来好不好?”付东华不停地在对着我的腰窝说一些有的没的的话,属于他的重重的气息透过了薄薄的病号服打在了我的侧腰,痒痒的感觉让我十分想笑。
“砰砰砰~”
在我快要受不了就要笑出声时,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在病房外响起。
这来人也是,若不是在这样安静的夜里,那么轻的敲门声谁能听见?
来的人是刘姨。刘姨的手里拎着鸡汤。刘姨是我后来根据她的声音判断出来的,而鸡汤却是饿到爆炸的我自己闻出来的。
“少爷。”
刘姨向病床走了几步,然后轻唤着付东华。
“怎么了,刘姨。”
付东华坐起了身子,转头看着拎着饭盒的刘姨无精打采地问道。
“少爷,你都守了三天了,今天刘姨给你守吧。”看着已经有了胡碴儿的付东华,刘姨心疼地说道。
守了三天?他付东华守了我三天?他堂堂的耀华集团掌门人守了我这个落难的狗血灰姑娘三天?
我突然有些摸不着头脑。可是我哪有心思想那么多,肚子早就饿得唱起了无声的空城计。
“不用了刘姨,你回去休息吧。”付东华转过头深深地看了一眼眼睛紧闭着的我说道,“快四天了,她什么都吃不下。”
“能!”
在付东华的言语间我突然就‘噌’地坐了起来,生怕晚一会儿刘姨就把饭盒带出去了。
许是太久没有活动,我的身体有些不听使唤。所以在我刚刚坐起来了不到两秒钟的时候,就又重重地向后跌去。
见状,付东华立刻伸出手来像是要接住后仰的我,但是我厉害,自己又抢先一步用左臂肘撑着床板坐了起来。
期间,我跟付东华对视了有足足五秒钟。
“别看了,我真饿了,情妇也得吃饭对不对?”
终于,首先绷不住的是我。
倒也不只是我急着吃饭,主要是刚才我从付东华眼中看出了喜悦,吃惊和尴尬。
独独少了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