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抬手,冷子川一把抓住了傅诗彤的手腕,他感觉到自己的手在颤抖,声音也在颤抖:“诗彤,你别这样,我错了……我们和好,好不好?”
他因为受辱想到自杀,也因为自杀未遂,被禁足在家中不得外出。
被禁足的两天里,他想得最多的不是身边的莺莺燕燕,而是那个被自己遗忘在暗处的傅诗彤。
想到她的好,想到她的温柔,想到她看着自己时笑得弯弯的眉眼,想到她被自己呵斥后,只敢站在一米以外静不作声地跟随。
而他呢,他做了什么。
除了一遍遍的羞辱她,他为她做了什么。
冷子川挖空心思,都没想到自己做过什么。
他只记得,他打翻了傅诗彤绕过大半个城市买来的咖啡,扔掉了塞在书桌里的退烧贴,甚至还当着她的面,和别的女人调情。
可就是这样,傅诗彤也不求回报地守了他四年。
想到这点,冷子川就觉得自己的心痛得就像针扎,他深知自己再也找不到这样好的女孩,忍不住放下面子哀求:“诗彤,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求你了。”
傅诗彤抽出自己的手,看着冷子川,突然凉凉地一笑:“子川,我累了,放过我吧。”
再深的感情,被肆意挥霍,也有用尽的一天。
而这一天,也是冷子川亲手带来。
现在他的悔恨,他的挽留,都显得那么多余。
再次伸出手,冷子川试图去抓住傅诗彤,可却堪堪错过。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冷子川心底一片荒凉。
曾经的她,就是这样看着自己离开的么……
张了张嘴,冷子川试图挽留,可却发现喉咙里好似卡住一般,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为什么?”冷子川在心底问,眼前却浮现了傅诗彤苍白的小脸,她看着他,面上带着伤心欲绝的神情,她张开小嘴,问他,“为什么?”
他做了什么,他到底做了什么……
一把抓住胸口,冷子川匍匐下身子,心痛得几乎要窒息。
……
走出小巷,傅诗彤就看到了停在街边的黑色轿车,车窗放下,露出一张中年妇人的面庞,深深的法令纹让她看上去严肃而刻板,挑剔的视线落在傅诗彤身上,她皱了皱眉。
“傅小姐请稍等。”西装男走上前,弯下腰,对着车里的人低声说了什么。
“这个给她。”妇人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就当遣散费,让她以后别再缠着宗儿。”
“可是夫人,冷少的意思是……”
“我楚家,还不至于因为他冷皓轩,就要低头做人。”妇人冷冷地看过来,严厉的视线如同锐利的刀,“还不快去!”
接过信封,西装男低头走向傅诗彤:“傅小姐,这是我们夫人给您的遣散费,少爷的店不会开了,这里面的就算是补偿。”
就算不拆开,傅诗彤也能料到里面是什么,她看向已经开走的黑车,问道:“那位是楚宗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