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春微愣,季流年已经很久都没有朝她发过这么大的火了,可见他心底积压了多大的怒火与戾气!
她真怕这家伙今晚在这儿闹出什么人命,想了想,还是提醒道:“随便教训两下就行了,可别闹出了人命,到时候,咱们也别想全身而退。”
许是意识到自己的态度太过强硬了,季流年放低了声音轻嗯了一声。
阿坚示意几个保镖将邱总与浑身是血的万副总压跪在了季流年的跟前。
“我的女人,我都不舍得她掉半根头发,居然让你们糟蹋成了这样,呵,还真是有些本事呢!”低沉浑厚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包间,带着几分犀利与冷凝。
这话季流年没有夸大其词,为了不让许青春再次经历生育之苦,他甚至让她又服了避孕药,更甚者决定自己去医院做结扎手术。
被自己捧在手心里疼着宠着的女人,居然让两个人渣欺负成了这样,让他息怒,见鬼去吧!
邱总之前没有看清季流年的样貌,如今,只觉响彻在自己耳际的声音有些熟悉,狐疑抬眸一看,整个人如遭雷击。
这,这,这……
他虽然没有面对面与季流年接触过,但,在财经报纸上,时常能够看到他的身影。
“季,季先生!”
‘我的女人’?
季流年怀里的女人,莫不是他在青城的新宠?
“季先生,对不起,我不知道她是您的女人,冒犯了,真的冒犯了,为了表示我的歉意,等会我命手下安排几个清纯一点儿的女人送到您的府上,任您驱使,以表我对您的敬意!”
许青春抬眸,望向邱总的眼神犀利了几分。
侮辱了她不说,如今,还想着用女人来奉承季流年,这蠢货,事到如今他居然还没看清楚形式。
季流年感受到怀中女人情绪上的变化,伸指抚了抚她的脸颊,轻笑道:“你还要不要帮他求情?”
许青春微愣,低叹了口气,错开了落在邱总身上的目光,闭上了眸子,这种人,的确不值得她说半句求情的话。
事实上,她也没打算求情,只不过是担心季流年惹上了人命官司,毁了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完美形象。
“邱总是吧,当着我老婆的面,朝我手里塞女人,勇气可佳,还好我老婆脾气好,我们之间的感情也深,否则,让她误会了,我今晚怕是连卧室门都进不去了,更甚者,家里的家法等着我呢。”
家法?
阿坚抽了抽嘴角,谁敢对你季大总裁动用家法?
周围的一众保镖面面相觑,他们实在是,无法想象季先生被夫人罚跪搓衣板的情景,那画面,会不会太过诡异了?
许青春窘迫,她什么时候给他制定家法了?
还有,这家伙能不能注意自身形象,当着这么多下属的面,陈述自己妻管严么?
不过,这倒是提醒了她!
季流年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怀中女人的脸上,见她眸光微亮,大概也能猜到她心底的想法,凑到她耳际用低浅的声音道:“其实,我也想尝试尝试跪搓衣板,跪遥控器是个什么滋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