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会抖脚,同样是有钱人,不比较还真不知道差别再哪里。
“考虑什么?”对他突然冒出这么无厘头的话我表示很疑惑。
“考虑要不要跟着我,我保证只要你愿意,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他拍着胸脯保证。
呵呵……
我忍不住轻笑,“如果我要天上的星星呢?”这种问题我也只有面对他这种极品男人时才会故意刁难,李慕承也说过类似的话,可不同的人说出来感觉也不同,张二瓜说这样的话我就觉得很好笑。
“能不能说点符合现实的?”他谄媚的将脸往前凑了凑。
“不行,除了天上的星星,我什么也不要!”无比坚定自己的立场,继续为难他。
“那你跟李总在一起,他有摘星星给你吗?”他眼神犀利的盯着我,犀利的仿佛只要我敢撒谎,他就一定能识破。
谎言不是用来给人识破的,而是用来骗人的……
“当然了,不然我怎么会跟他在一起?张先生一看在C市也是有身份的人,应该清楚李慕承的能力吧?”
他一口气喝光杯里所有的咖啡,然后站起身说:“既然这样,要想星星的女人我还是不妄想了吧!”
张二瓜直接走到柜台结账,我没有跟上去道个别什么的,独自静坐十分钟后,才站起身离开。
刚走到门口,一名服务生追了上来:“这位小姐,你的咖啡还没买单。”
“什么?”我眉头一皱,简直不敢置信,他是再说我咖啡的钱张二瓜没给我付吗?!
“刚才那位先生说你们是AA制的,所以只付了他一个人的钱。”服务生的强调印证了事实的残酷。
我悲哀的付了咖啡钱,出了星巴克默默祈祷,别再让我遇到那个极品二货第三次!
晚上李慕承接我出去吃饭,我心里还被下午的事情郁闷着,想我夏允锦天生丽质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竟然混到了被人请去喝咖啡,还得自己买单的地步,这种事放在谁身上谁不郁闷?
他带我去了我最喜欢的餐厅,老字号‘顺宝斋’,面对一桌的美食,我显得索然无味。
“怎么了?胃口欠佳?”他关切的询问,我摇摇头,双手托腮叹了口气。
“我今天很郁闷啊!”受伤的盯着他,用眼神示意我需要他的安慰。
“谁又惹你了?”
我把下午巧遇张二瓜的经过一一跟他道了出来,原本还指望说出来后他能安慰我一下,结果他竟幸灾乐祸的笑个不停了,使劲的翻了翻白眼,我很恼火的说:“做人要地道,要地道,你笑完了没?”
这件事我被李慕承取笑了整整一周,以至于到了最后我想起张二瓜这号人,我就觉得我的人生已经悲哀到了尽头。
我的人生虽然不是很精彩,可是出现在我人生中的人却个个精彩无比,这其中,就好比赵沥。
当我在某天清理邮箱时,却忽然发现了一封被我遗忘的未读邮件,看看时间,去年的十二月二十五日,西方的圣诞节。
墨绿色的信纸,一望无际的草坪,蓝天白云下,一座孤零零的房子立在中间,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世外桃源,也许这就是他曾经向往的地方,现在却通往的另一个方向。
偌大的信纸只有简短的一句话:“所谓最难忘的,就是从来不曾想起,却永远也不会忘记。”
握着鼠标的手指轻微的颤抖,我在心里呐喊,这算什么?这到底算什么?骗了我的感情骗了我的心,到头来丢给我一句:从来不曾想起,却也不会忘记……
赵沥,你其实还可以再卑鄙一点。
用不着去纠结为什么没有在去年的圣诞节看到这封邮件,早在我心如死灰的那一天,我就知道我和赵沥从一开始就在错过,像天王星和冥王星一样,根本就不会有交叉的一天。
突然想起当年沈浪对朱七七说:“我的心也是肉长的,面对你的真情我也会有感化的一天。”
朱七七却黯然的回他:“每个人的心都是肉长的,面对你无情的脚步,我也会有很累的时候。”
鼠标移向删除,心一横,确定删除。
别墅里闷的人心慌,我走到楼下对着正在看电视的玲玲说:“要不要出去走走?”
“要走也是姐夫陪你走,我算哪根葱?”她仰起脸,眼神怪怪的打量我。
“爱去不去。”丢下一句话,我转身向门外走。
“哎,等等……”脑子搭错筋又跟了上来,我们沿着暖黄色的路灯走了一会,她不耐烦的问:“去哪呀?黑灯瞎火的。”
“就这样走走吧,心里有点闷。”我不掩饰自己的失落。
“啧啧,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你!”她没大没小的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接着总结道:“有体面的工作,有幸福的家庭,有别人羡慕的容貌,更重要的是……”
我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于是替她作了回答:“更重要的是有个什么都不缺的男人。”
“就是,就是!”她点头,我无声的笑了笑。知我者谓我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玲玲咱们去喝点酒怎么样?”我突然转头对她提议。
这是多么大胆的想法,我有些兴奋,玲玲则惊恐的看着我,大呼:“你脑子是不是受刺激了?”
“你才受刺激了,我让你去喝酒又没让你去抢劫,你大惊小怪个什么劲。”
瞪了她一眼,我自顾往前走,管她愿不愿意跟上来。
“哎,我还是跟着你吧,今晚你太不寻常了。”这话说的我多少有点感动,还以为这丫的良心发现知道体贴人了,哪知接下来她又补充了句:“假如你要是有什么逾越的举动,我也好第一时间通知姐夫。”
我停下脚步回过头,一本正经的问:“你倒是说说我会有什么逾越的举动?”
她神经质的左右瞅了瞅,贴着我耳边说:“你要是喝醉了,这三更半夜的,跟人家一夜.情了怎么办?”
“滚……”我一巴掌拍在她脑袋上,把我都想成什么人了。
我真的跑去了酒吧,玲玲紧随其后,并且一路扬言要誓死捍卫我不能给李慕承戴绿帽子。
这一晚我喝了很多酒,喝的我都忘记了我以前爱过谁,我现在被谁爱着。
“姐,你还能喝不?能喝我再给你叫两瓶?!”玲玲趴在我耳边大声吼,我要不是醉了,我真想问问这丫的居心何在,一路上明明铁丹忠心,这会却拼命的让我喝……
“不、喝、了……”我含糊不清的嘟嚷,她便立刻拿出手机,唯恐天下不乱:“姐夫,俺姐醉的一塌糊涂,你赶紧来把俺姐拖走……”
“什么?我劝了呀,她不听呀,她那倔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好嘞,好嘞,我会好好看着她的,我做事,你放心,尽管放心……”
薄弱的意识里,我无力的骂了句:“郁玲玲,你它妈的是人不!”
当我清醒时已经躺在了忆园的床上,脑子里还有些胀朦朦的痛,眼皮完全撑开时,一双犀利如刀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我。
“你怎么在这?”我完全忘记了昨晚发生的事。
“谁让你去喝酒的?”他不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冷冷的问我。
我盯着他疲乏的俊脸,心里猜想他该不是一宿没睡吧?去喝酒已经惹他不高兴了,要是让他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去喝的酒,那岂不是亲自点燃了战争的导火索?
“我们做律师的,要是不会喝酒,官司不好打啊……”我胡编乱造,眼神闪烁的根本不敢与他对视。
“这是刘浩说的?”他眉头紧蹩,掏出手机:“我打电话问问他。”
“不是……不是……”我一把夺过他的手机,心虚的解释:“不是刘经理说的,是我自己总结的。”
“自己总结的?”他有点怒了,“夏允锦,你就不能总结点好的出来,你一个女人跑到酒吧喝的酩酊大醉像什么样子?”
我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新女性,最是看不惯的就是男人约束女人,凭什么喝酒就是男人的专利了?
我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他吼什么吼!
“我跟你的关系还不受法律保护,你少管我。”不知悔改的顶撞他,说完自己立马就后悔了。
我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啊,这话说的多伤情啊,李慕承对我温柔有加,体贴有余,我太没有良心了!
我低头想着用什么方法能把这僵局打破,哪知李慕承根本就不给我想的机会,他冷冷的站起身,冷冷的丢下一句“那我就不管你。”转身就走。
门被狠狠的带上,已经许久许久,他不曾这样生气了,将头埋在被褥里,我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咬掉。
李慕承真的生了我的气,之后的几天,我打电话他不接,发短信他不回,更让人绝望的是,我跑到他公司,他助理直接告诉我,谢绝访客,尤其是我……
我自尊心那么强,碰过一次壁我再也不去了,刚巧这时候所里安排了一个培训,地点在北京,我自告奋勇的第一个报了名。
既然他铁了心不想看到我,那我就滚得远远的……
临去机场的路上,我打电话给李慕承,提示我的是关机,不死心的打到他办公室,结果接电话的是他的助理菲菲。
“夏小姐,李总在开会,有什么事需要我转告吗?”她声音甜美的询问。
心情失落至极,语气也不甚友好:“你就告诉他,我回火星了!”
没等她反应,我果断挂了电话,机场里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看在我眼里却个个碍眼的很。
到了北京机场,我打车去了事先安排好的酒店,拿出培训的表格,差点没晕过去,竟然时间是一个月!
报名的时候心不在焉,根本就没在意期限,我要知道是一个月,刘浩就是拿把枪逼着我,我也绝不会来参加这什么坑爹的培训……
手机每天铃声调到最大,尽管培训的导师一再强调培训的时候手机要关机,可我就是当耳边风,不但不关机还把手机放在培训资料最显眼的地方。
我在期待什么,我自己明白,我在等什么,却没人能明白。
一个星期过去后,李慕承连半个电话也没给我,我由最初的内疚渐渐转化成了愤怒,不就说错一句话吗?一个大男人至于跟我较劲到这份上吗?我要是在北京那啥啥了,他是不是也不当那啥啥回事?!
又过去一周,我来北京整整半个月了,这天晚上我的手机终于响了,但却不是我望穿秋水的人打来的。
一看玲玲的号码,我差点冲动的把手机给砸了,她还有脸给我打电话?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败类!
“什么事?”我声音冰冷的质问,
“姐你在北京好吗?吃的好吗?穿的好吗?住的好吗?过的好吗?……”
“少废话,没事别烦我!”我不耐烦的欲挂电话。
她急忙喊道:“等一下,重点我还没说呢。”
“那就挑重点的说,你有时间说废话,我不一定有时间听。”语气很不客气,总觉得我和李慕承闹矛盾少不了她的添油加醋。
“姐啊你什么时候回来啊?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得被人赶出忆园了……”
我疑惑的皱眉:“什么意思?谁赶你?”
唉……她长长的叹口气,接着道:“你都不知道啊,你不在的时候,姐夫整天风花雪月,身边莺莺燕燕,左拥右抱,好不快活……”
我压根就不再信她说的半句话,说的难听点,宁愿相信猪上树,也不相信她张嘴。
“是吗?你对他行程挺了解的吗?他爱咋咋地,我管不着。”
我假装无所谓,才不相信李慕承会流连花丛中。
“行,行,你不管是吧?到时候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的时候,可别说我没通知你……!”
结束通话后,我心里竟然真有些不踏实了,虽然玲玲的话当不得真,可现在情形不一样,现在我们可是在冷战啊,冷战中的人是极不理智的,我还真不确定李慕承会不会因为心里有火便四处‘发泄’……
苦苦纠结了大半夜,却怎么也睡不着,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凌晨十二点刚过,我决定抛弃自尊,放弃原则再给李慕承打个电话,这亘在我心里的结要是打不开,今晚我别想睡了。
电话响了很长时间终于被接通,可是我听见的却是一片吵杂声,有音乐的声音,谈话的声音,吼歌的声音,还有……女人的声音。
“李慕承你半夜三更不睡觉,在外面鬼混什么?”我对着手机生气的质问。
电话那头却没人理我。
“哑巴了是不是?”
“你管得着吗?”我盼了半个月,就盼来这么一句话。
郁闷的将手机挂断,我冲进浴室开了冷水,整整淋了半个多小时,才把心里的火气扑灭。
“你给我等着。”站在窗边我对着B市的方向,咬牙切齿。
还有十天培训才结束,我打电话给刘浩说我心脏病犯了,北京我实在不能待了,空气不好。
刘浩万分怜惜的说:“小小年纪怎么就有心脏病了。”立马同意了让我提前结束培训。
装在心脏里的病,简称是心病,被李慕承逼出来的心病。
风尘仆仆的在下午五点培训一结束就直奔机场,赶上了末班机回了B市,到了忆园时已经是深夜十一点,我冲到玲玲房间把熟睡中的她拽了起来。
“醒醒,醒醒……”我使劲的晃着,终于把她晃醒了。
一睁开眼,她简直不敢置信,揉了揉眼皮,晕乎乎地问:“我是在做梦吗?”
“做你个头!”我在她脑袋上用力一拍,她吃疼的瞪着我:“你半夜三更的回来干什么?”
“给李慕承打电话,问他在哪里。”我拿起她的手机,递了过去。
“为什么?”她一头雾水。
“让你打你就打,哪这么多废话!”
“你自己没长手啊,干嘛要我打?她被子一扯,继续蒙头大睡。
我走过去再次把她拉起来,并且威胁道:“你打不打?不打我现在把你行李全扔出去,你睡马路去!”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恼火的接过手机,拨了李慕承的电话。
“不要提到我。”我在一旁提醒。
“喂,姐夫,睡了没?”声音柔的像一团水,跟刚才和我说话的语气简直天壤之别。
“还没睡啊,那你在哪儿呢?”她看了看我,白眼珠子翻了好几翻。
“凤舞……凤舞什么天?”她还在确定,我已经冲出了房间,对于玲玲这样的白痴来说,凤舞九天搞不好她还以为是部电视剧呢。
B市最有名的风月场所莫过于凤舞九天了,早听闻那里的舞娘有着蛇一样的腰肢,魔鬼一样的身材,天使一样的面孔,李慕承竟然也被勾去了,我的地位岌岌可危,今晚我要不把他从哪弄出来,我就把夏允锦三个字倒着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