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要成功啊……”
*
火车这次来,是过来拜见一个老大的,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让他见了绵羊。
“左叔,我想你应该明白,我为什么过来,你这样让我很难做,二爷如果知道了……”
火车觉得这事儿左叔未免做的有些不厚道,现在道上都知道 绵羊在洪爷要和解的情况下弄死了洪爷,他这个老大不服众,所以才跑路的,可是要自己帮他?
开玩笑,且不说别的,跟这样的一个人,他有未来嘛?
男人说话就要离开,齐安躲在后面,心里想着,怎么不拦下来啊?
绵羊和左叔都很淡定,两个人闲闲的喝着茶。
“你怎么看老二?”
绵羊的眼睛被茶熏的水汪汪的。
“好茶。”绵羊放下手里的杯子:“他现在在慢慢失去人心……”
二爷的要走的路子是跟警察里面的败类勾结,然后扩大自己的地方和力量,他的钱几乎都给了上面,那下面的人就只能吃骨头渣子了。
这样下去,谁会服他?
不见得火车就是没有意见。
“我XXX龙绰……”
才走出去的男人不知道为什么火冒三丈的掏出自己腰身里面的枪,直接对准了绵羊的头。
“大哥……”
齐安到底是沉不住气,从后面冲了出来。
“是你?”
火车现在明白了,他们是故意的,他扣动了扳机:“我老婆呢?我告诉你,你要是找她麻烦,我就跟你拼了……”
*
“你希望我做什么?”
女人不解的看着王斯羽,这个人情是她欠下的,如果知道就不应该欠下来,搞到现在这个样子。
她自然不会以为就那么巧,就遇上了,肯定她是算计好的。
大家都是当女人的,能为的就是自己的男人。
王斯羽点了一根烟,递过去一根给对方。
“我现在在戒……”
女人抱歉的笑笑,不过倒是觉得这样拉进了距离,王斯羽是大学生,她只是出来混的,身份上对不上,也没有什么好谈的,倒是现在看着她的动作,原来人和人似乎没有什么距离。
王斯羽将烟熄灭掉,她忍着想咳嗽的欲望。
她根本就不会抽烟,别看姿势老练,那都是跟齐安现学现卖的。
“对不起,我不知道。”
女人笑笑:“我怀孕了,所以不能抽烟……”
王斯羽笑笑。
“祝贺你。”
女人很是小心的摸着自己的肚子,王斯羽低着头,突然一个念头闪过了脑子里。
*
“你也许可以坐下来和他谈谈。”
左叔站起身,他的年纪真的很大了,绵羊起身搀扶着左叔出去。
“我希望你还是尽早金盆洗手的好,或许你可以学学你爷爷,我年纪大了,这些事情我不想在管了,就这一次,如果你不能解决,希望下次不要在来打扰我了。”
每个人都想求平安,他不想自己老了老了,然后去得罪人。
这是他欠四哥的,他现在还了,至于以后怎么样,和他无关。
绵羊送着左叔上车,然后返身回来。
“我不认为我有什么可以和你说的,我们之间是敌人,龙绰,你千万不要回去,不然我一定第一个就捅了你……”
齐安走过去,绵羊拉住齐安的手。
……
绵羊和王斯羽的生活无非就是那样,简单。
甚至吃的上面都是简单至极的,王斯羽说要吃一个星期的素食,减肥。
齐安泪奔,他看着那两个怪异的夫妻,好吧虽然没有结婚,可是和结婚的人有什么分别啊?
王斯羽现在在齐安的心里那就是恶魔,不给他吃饱,还要他干活。
她自己减肥就好了,到底是谁想的出来这么缺德的主意?
王斯羽追了绵羊和齐安两条街,齐安跑的腿都软了。
“前面的那个,你给我站住……”
齐安想不是吧,这样还能找到?
绵羊是乐在其中,脸上套着丝袜,他的脸都被嘞得变形了,后面王斯羽紧追不舍。
“我说你,就是你,给我站住,你个小萝卜腿……”
绵羊一脚没站好,狠狠在地上啃了一个狗啃泥,他是萝卜腿?
不过这家伙体力真是好啊,追了他五条街。
绵羊才想起来,马上就感觉被人按住了,他哭了。
这个死女人,竟然敢报警?
“我是在和我的爱人玩呢……”
可是无论绵羊说什么,警察是不会听的。
绵羊和齐安从警察局里出来,齐安就一路在抱怨。
“我就说嘛,就这样跑好了,你非要在头上套丝袜,生怕别人不认得我们一样,狗鼻子里插大葱,你装蒜。”
绵羊一个巴掌飞下去,齐安抱着头。
还不许说,本来就是嘛。
齐安看着王斯羽。
“嫂子,你到底看出来是我们没有?”
他嫂子有没有那么傻啊?
可是如果看出来不应该会报警的,没看出来?
齐安不知道是他们的扮相高明,还是应该觉得伤心点,他这么可爱的人,嫂子都分辨不出来。
王斯羽摊手。
“你说我有没有认出你?”
齐安泪奔,听着这话是肯定认出来了。
“那你还报警……”绵羊的牙齿瞬间成了铁锯齿,大声的吼着。
“我完全任务了,消耗了足够的卡路里,剩下的就可以拜托警察先生制止你们两个疯子……”
齐安觉得现在王斯羽做什么,他都不会觉得意外的,就算是那天让他和大哥穿上狮子服,然后让他们跳火圈,他也不意外。
甚至可以四只脚一起举起来然后拍手。
王斯羽的强势不止是体现在她的语言上,行动上一样。
绵羊心里偷笑着,今天周五,据说可以同床,好不容易盼到了今天。
做男人好啊,做男人可以有肉吃。
得瑟的早早就洗干净了上床上盖着被子等着她进来,可是等了快两个小时她才姗姗来迟的出现了。
绵羊特懵的揉着眼睛,露出自己一大半的肩膀。
这是诱惑吧?
来吧,蹂躏我吧,心里有个声音在呐喊着。
王斯羽看着在自己胸前一直忙活的那个‘骚蹄子’用手巴拉开,绵羊不泄气,继续上去,在被推开,在上。
拉开自己的睡袍,大腿跨了上去,王斯羽抱着头,看着上面的那个人。
最终的结果,依然是他在下面,绵羊咬着枕巾,自己痛哭着,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
“我抗议,我要在上面……”
作为一个男人不能在上面,这是对他莫大的侮辱?
“你不爽?”
王斯羽看着他,绵羊无奈的点点头,好吧,该死的爽。
绵羊大清早起来,无奈的在外面扫着尘土,看着天空,小小的嘴巴里吐出一口气,慢慢的慢慢的变成了一个句点。
“老大……”
齐安走过来,两个人在原地 勾勾搭搭的说着闲话,王斯羽带着三只鞋出去跑步。
这里的空气清新,很适合生活,王斯羽在前面跑,后面三只鞋跟着。
齐安看着下面在里面跑的人,叹口气。
这样的时间不知道还能有多久?
齐安明白,如果这次在回去的话,恐怕就不会在回来了,要么是死,要么是二爷死。
齐安难得身上有这样凝重的气氛。
绵羊看着齐安离开,看着王斯羽的位置。
*
“……”
绵羊听着电话听筒里面的噼里啪啦的骂声,他很无语。
将话筒挪开,稍稍让耳朵休息一下。
“岳母……”
“谁是你岳母?你诱拐我女儿……”
顾安宁难得这样斗志昂扬的这样骂一个人,很难得绵羊得到了这样的机会。
刘菁将电视的声音开的很大,她盘着腿,戴着眼镜一直在笑,笑的有点夸张。
王拓羽看着下面的母亲和奶奶,看着外面的天空,无语。
原来她家是这样的。
刘菁乐完了,对顾安宁勾勾手。
“我来……”
顾安宁气呼呼的将电话转交给了她婆婆,自己拿着遥控器继续看这个所谓的喜剧,气死她了。
就没有见过这样不听话的孩子,她到底要什么啊?
斯羽的追求是什么,顾安宁不理解,也没有办法理解,孩子选的,她愿意尊重可是这个除外。
天下哪有一个母亲会同意让女儿跟这样的一个男人?
越是对比,安宁越是觉得失望,绵羊和荣铮是根本就不能比的,也许以前可以,但是现在不行。
她希望她的孩子能健康的活着,哪怕选择一个不太好的人,这些她都能接受,可是不像是眼前这样的情况。
斯羽是根本就不给家里人选择的机会,她自己选择好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如果顾安宁是不讲理派,那么刘菁就是犀利派,这给绵羊喷的。
绵羊现在特想跪在地上叫奶奶你放过我吧。
脸上一直在苦笑,本来是想为他们做做关系,结果弄成这样。
这些都是绵羊想过的。
他不是没想过让斯羽走,可是她逼他。
他信她说出来的话,就会做到,所以他不敢。
刘菁的话句句都像是刀子,现在她和顾安宁就是两把刀,一边一个捅进绵羊的心里,然后不停的在里面搅动着,将他的心搅的稀巴烂的。
就是这样玩了,他还得带着面具去哄那个女人开心,大家的心情都是一样的,都是压抑的,可是他没有的选择。
路是他自己选择的,她是他的女人,至少在可以在一起的范围,他给她快乐。
绵羊知道斯羽心里不像是现在表面上这样平静,他想为她做一点事情,可是太难。
奶奶和妈妈肯定是不能原谅,也不能接受,到现在态度还依然这么强硬。
绵羊回到房间里,拿了一件衣服,然后披在斯羽的肩上。
“起风了……”
王斯羽回过头看着他的脸,对他笑笑。
绵羊最近在赶工,要在山顶给她做一个玻璃房,想象中得很美好,可以看见天上的太阳,到时候里面都放满了鲜花,中午可以过来睡在这里,醒过来之后伴随着花香。
可是有一点,现在时间不多了。
他等了这么久,就是等的这个机会,他不能放弃。
金山死的时候,那个样子,那么惨,甚至其他人连看都不敢看,是他亲手把金山给葬下去的。
金山等于是他的父亲,一直扮演的也是父亲的角色,可是现在他死了,死的那么惨,他知道是谁杀的,可是不能报仇,这是绵羊不能忍受的。
他什么都可以不求,可是二爷一定要死在他的手里,必须。
这次离开也许就再也回不来了,他知道自己自私,可是走了看不见了,也许她不会那样的,希望到时候奶奶和妈妈可以劝住她。
有了亲人的阻挡,想必斯羽不会太难过。
绵羊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能活着回来,太难。
机会很是渺茫,他回去,二爷就一定能接到消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绵羊不愿意这样,如果一开始他没有迈进来这一脚,至少不会像是今天这样,可是选择了就不能后悔。
齐安出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绵羊日夜不敢停手的继续做。
一个看似差不多的玻璃房建造起来很难,至少不简单。
绵羊的手都破了,全是口子。
不说别的,其实绵羊也算是娇生惯养的人了,从小就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可是现在没有了金山,只能他自己来。
他要送给王斯羽的,是最后的他的心。
王斯羽心里感觉到了不安,可是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她不知道。
绵羊支开齐安,就是怕齐安招架不住,到时候什么都招了,斯羽没有理由陪他死,没有。
他将回去的日期更改了,提早了一个星期,只有奶奶和妈妈过来,拦住斯羽的脚步,这样就绝对不会出问题的。
绵羊深信,奶奶和妈妈为了斯羽的性命着想,她们一定会拦住斯羽的。
齐安每天都给绵羊打电话,汇报着进度。
火车那头如果他是骗他们的,那么他们上岸之后,可能就会被人砍死。
绵羊想过通过别的方法登陆,可是太难。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如果火车出卖他,那是他的命。
绵羊每天还是嘻嘻哈哈的,还是被三只鞋欺负着,三只鞋每天都追着绵羊嗷嗷的跑。
王斯羽原本是嚷嚷着减肥,可是现在连一口饭都吃不进去了,随着日期越来的越近,她心里越来越不安。
斯羽怕。
她很怕。
可是她不能说的,说了大家只会闹的不愉快。
斯羽很是矛盾,真的很矛盾和疲倦。
*
“奶奶……”
刘菁拿着电话就要挂掉,谁是他奶奶?
“奶奶,求求你别挂……”
也许是因为绵羊从来没有那样说过话,所以刘菁犹豫了。
“奶奶,我知道你不希望斯羽和我在一起,你帮我一个忙,奶奶当我求你……”
刘菁慢慢的手握紧话筒。
她说不好心里的感觉,刘菁很头疼。
顾安宁从外面回来,看着婆婆疲倦的躺在沙发上,走过来。
“妈……”
刘菁在哭。
是的,没错刘菁很多年没有哭过了。
她觉得很难,进退为难。
绵羊要是死了,斯羽怎么办?
一开始就是不应该开始的,不开始就不会痛苦。
老小的路那么顺利,可是老大的路怎么就这么崎岖?
可是这些话,她不能跟安宁说。
安宁是做母亲的,知道孩子会遇到困难,肯定会着急,到时候什么就都砸了。
刘菁坐起来,摆摆手。
“没事儿……”
这事儿还是得对梓飞说。
刘菁想了一晚上,可是想来想去,她谁都不能说。
刘菁的心里承受的压力很大,也许闹到最后孙女就会恨她,可是她说不动绵羊 ,她觉得她已经尽了奶奶的责任。
她说公司可以交给绵羊,可是绵羊不要。
如果是这样,她只能自私的看住自己的孩子,斯羽是闹也好,哭也好,不想活也好,她必须活下去。
刘菁失眠,睡不到一小时肯定醒,醒了就是一身的冷汗。
吓醒的,同时顾安宁也是一样的。
她心在心里都是灰色的,就怕她在做出什么让她伤心欲绝的事情,她真承受不起了。
顾安宁醒过来就是一身的汗,王梓飞将台灯打开,然后顺着她的后背。
“做噩梦了?”
顾安宁双手托着头,她觉得很痛苦,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到头?
她梦见斯羽满身都是血,祈连城不说,可是她就真的不知道?
拓羽说话给说漏了,说斯羽被人绑架,那是她命好。
要是命不好,那样的人什么事儿干部出来?
如果她要是真被……
她要怎么活?
或者她就那么死了,她怎么对得起生了她的爸爸妈妈?
顾安宁不知道自己的心到底什么时候可以放下,盼着她长大,等着她终于长大了,可是却这样了。
自己搁在手心里护着长大的人,就这个样子?
她疼斯羽要比拓羽多,拓羽在怎么说,都是在她奶奶身边长大的,可是这孩子不懂事。
顾安宁下了床,冲进了卫生间里,她用双手捂住脸。
她不愿意在王梓飞的面前这样,不愿意让任何人看见。
医生说就是因为她心里的压力太大了,所以总是跟婆婆隔三差四的进医院。
王梓飞在外面,他很少抽烟,可是最近的烟瘾很大。
不知道当初支持女儿到底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
王拓羽半夜醒过来,口渴想出去喝水,可是端起杯子来,自己又不想喝了。
她看着窗外。
斯羽让全家人都伤透了心,妈妈嘴里不说,可是上次晕倒,医生就是说,操劳过度,家里有什么能让妈妈这样操心的?
斯羽到底要干什么啊?
王拓羽觉得斯羽活的太累了,像是她不是挺好的。
嫁给自己喜欢的,简单,两个人两家人都快乐,为什么一定要弄的那么麻烦?
王拓羽穿着拖鞋推开书房的房门,荣铮还在忙。
“睡不着?”
荣铮起身快速出了书房,一会儿拿着一杯牛奶走进来。
王拓羽和别人都不一样,她的信仰就是她老公,王拓羽活的简单,她也是最幸福的,什么都不用她操心,公公疼婆婆爱,老公对着还好,开始生了一个女儿,可是大家都当着公主一样的侍奉,婆婆愣是没让她妈动了一根手指头。
王拓羽就不存在和婆婆的不和,她婆婆那就是天使牌的。
生了女儿之后一年拼了一个儿子,现在两个人二人世界,孩子公公婆婆给养,要什么给什么,还不幸福?
拓羽接过丈夫手里的杯子。
“我担心斯羽……”
荣铮当然知道肯定是这个,他心里知道近期绵羊是要回来的,可是他不能对妻子说。
抱着她,拍着她的背。
“乖,去睡吧……”
家里每个人似乎都在烦恼一个问题。
……
绵羊的玻璃房终于建筑好了,他拍着自己的手。
他牵着斯羽的手,牵着她往山上走,蒙着她的眼睛。
“你在搞什么?”
王斯羽因为看不见路,所以很担心,不敢下脚,绵羊牵着她的手,一步一步走着,告诉她哪里有坑,哪里需要怎么走。
“你看见就知道了。”
玻璃房里四面都是白纱,风一吹,白纱飞扬。
王斯羽紧紧抓着绵羊的手,绵羊带着她到了里面,然后解开蒙在她眼睛上的黑布。
因为长时间眼睛处在一种黑暗当中,所以睁开了一下,马上又闭上了,刺眼。
只是一眼,可是该看见的也都看见了,等着眼睛习惯了,看清。
绵羊难得一身的黑色礼服,单膝跪地。
见过求婚的没有?
见过拿狗尾巴花求婚的没有?
好好的一个气氛被搞成了这样,哎。绵羊就是绵羊,一个小抠。
看看墙上挂的是什么?
王斯羽眼睛抽抽的疼,她说的嘛,早上起来家里的白色窗帘没有了,原来被他拿过来做成婚纱了。
等等,他身上的衣服……
“你这衣服,看着眼熟……”
绵羊将狗尾巴花戒指套进她的手指里,王斯羽将手指头弯起来。
“这是不是太没有诚意了?”
绵羊吹了一声口哨,外面三只鞋每天都穿着白纱,然后憨憨的有点发懵的看着王斯羽,一个个的都是迷糊样,因为不知道要干什么。
这是她家的洗衣机蒙,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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