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闭着双阳,脸上毫无血色,当他被稳稳的放在床上之后,护士又拿来了各种各样的医院器械连在他的身上,总之,现在的祎寒浑身都是线。
不过,只要他能醒过来,我想都没有关系吧。
点点在大家的吵闹中睁开了眼睛,他在我的身边爬起来,把我想问的话都问了,“孙叔叔,我爸爸怎么样了?他会好吗?”
孙医生揭开口罩,满脸的疲惫,但他还是摸了摸点点的后脑勺,对他笑了笑,“那就要看咱们煜瑜乖不乖咯,你要是每天都和爸爸说话,乖乖的听话,爸爸说不定就会醒来了。”
点点拼命的点头,“好,煜瑜一定很乖很听话,一定每天都跟爸爸说话,煜瑜只要爸爸醒来。”
孙医生看了我一眼,笑道,“傅祎寒这小子,真是命大,这么重的伤,竟然还能把命保住了,简直是一个奇迹。不过呢,还需要观察一下,如果他七十二小时之内能够醒来就没什么问题了,但是如果醒不来,就很可能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了。不过,他的求生意识特别的强,我相信他会醒过来的,你们做为家属,没事的时候,多和他说说话,交流交流。”
“辛苦你了孙医生。”我充满感激的说道。
他淡淡的笑着,“作为朋友,我真的很希望他能醒来,我先回去休息了,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对了,你的情况我也听妇产科医生跟我说了,注意休息,你现在是两个人,消极情绪不仅伤肝,还伤孩子。”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
所有医护人员都撤离了病房,现在只剩下我们一家人还有庞卸贾在。
“董事长,您一晚上没有睡,去外面的沙发上躺一下,傅总和慕琛这边都有我照顾,你放心吧。”庞卸贾微笑道。
点点也点头,“嗯,奶奶,煜瑜刚才睡过了,我也可以照顾爸爸和妈妈的,你快去睡觉吧。”
房妈妈笑了笑,“傻孩子,你也睡吧,用不着你照顾。”
房妈妈看了我一眼和我点点头,便去了外面的沙发上面休息。
我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走到祎寒的身边。
“慕琛,你下床干什么?”庞卸贾皱眉。
我赶紧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的说道,“我没事,我睡不着,就想看看他。”
我在祎寒的身边坐下,抓住他的手,和他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傅先森,你感觉到我了吗?对,我是慕琛。”
对于我来说,能从孙医生的口里面听见这样的结果,我已经很满足了,后面的一切,我只想自己亲自来努力,唤醒祎寒。
“我知道你很累,很痛也很难,从受伤开始,就为了不让我们大家担心,一直在努力的和伤痛做斗争,一点点的为生命努力着,但是,我不管,你不可以忘记了你在梦里面对我说的话,你说想要一直足球队,我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你,但是我想说的是,只要你能行,我也没问题,我还想要一支舞蹈队呢。”说着说着就没出息的掉下了眼泪,“所以,不管多么简单,你都要醒来,你还要亲眼看着我们的第二个孩子出生呢。”
“怀点点的时候,你就没有管我,现在都已经是第二个孩子了,你休想又不管我,将来你还要陪我进产房,不然……不然我就不生了,我跟你离婚,离婚你听见没有?你不是最害怕我跟你离婚的吗?”
我将他的手放在脸颊边上,轻轻的摩挲着,即便是这样坐在他的身边静静的看着他,我也觉得是一种幸福,禁不住在他的手背上面,轻轻一吻。
直到点点再次困得不行,我才抱着点点回了自己的病床睡觉。
天亮的时候,傅梓瑞终于从美国飞回了A市,下了飞机,她便马不停蹄的赶来了医院,看见祎寒变成这个样子的时候,她也掉下了眼泪,一直陪伴在祎寒的身边照顾着他。
这些天,我们一家人谁也没有离开过,一直守在祎寒的病床边。
看着他倔强又熟悉的脸,我的心口总是会一阵一阵的疼着。
点点总是为站在他的身边,伸出小手摸摸他的脸颊,跟他讲故事,跟他唱歌,一次又一次的告诉他,煜瑜很爱他,很爱很爱他,说他跟妈妈一样重要,告诉他,我们都不能没有他。
我们都轮流的和他说着说,可是两天过去了,他还是没有睁开眼睛,一开始的那种信心好像已经没时间消磨掉了一半,但是大家依然不肯放弃。
到了第三天,我紧张了起来,我生气的推了推他的身子,“臭男人,你怎么还不醒来?你要是再不醒来,我也一个人也活着没什么意思,我要绝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