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存哥咬着牙,眼泪都要急出来了,“调虎离山,快,送我去医院,快!”
他的话还没有说话,就跑到了车上。
大家纷纷上车,符尘把车速加到了最快,都想以最快的速度到达医院,存哥在副驾驶座上坐立不安,焦躁紧张不已,他紧咬着牙,手背上的青筋仿佛随时都会破裂。
我知道他们所说的调虎离山是什么意思,刚才那个人对他们手上的肾源根本就没有兴趣,其实只是以抢肾源的形式引存哥离开医院,所以现在我们都在担心着存哥的妻子的安危。
照理说,现在存哥父亲的赌债也都已经还清了,到底是谁还会想要伤害他的妻子呢?
看着存哥那么着急的样子,我难以想象,如果他的妻子出了什么事情,他会难过成什么样子。
我低下头叹了口气,车子里面没有一个人说话,甚至没有人敢大口的呼吸,安静地令人窒息。
时间仿佛变得格外的漫长,这样的车速到医院应该只是十分钟不到的车程,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一路没有堵车,都变得格外的漫长,我们等了好久好久,才终于到达了医院。
车子还没有停稳,存哥就打开了车门,从车上蹦了下去,拼了命的往住院大楼里面冲了。
我们等符尘停了好了车子也冲进了电梯,一直到了他的妻子所在的那层,出了电梯,存哥跑去了病房,他赶紧推开了门,然而病房里面却空荡荡的,床上的被子也掉在了地上,还有点滴的针头挂在旁边,有液体一滴一滴的滴答在了地上,这液体十分沉重,沉重到好像每一滴打在地上都能发出沉重的声音来。
看见这样的景象,存哥后退了两步,他的脸色看起来痛苦极了,他抱住自己的脑袋,“宛薇,宛薇……”
宛薇是他的妻子的名字。
我拉住经过的护士,“这间病房里面的病人呢?”
“咦,刚才还在里面的呀,我刚给她挂上了点滴,准备手术的呢。我去问问。”护士说完就赶紧离开了。
存哥抬起了头,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从病房里面出来,站在走廊的窗边,向下看去。
我们一并低头看去,只看见一辆面包车旁边,三个男人他们抓着一个女人,将她推上了面包车。
存哥一拳锤在了墙上,他怒吼一声,“宛薇!”
下面的男人抬起头看着我们露出一个笑容,紧接着便上了车。
存哥什么都来不及想,和我们一起冲进了电梯。
下了楼,我重新上了车,符尘开着车子跟上了那辆面包车。
“存哥,那三个男人手里面的就是你的妻子吗?”我问。
“是,她病的很严重,她很脆弱,她不能没有我,我一定不能让那些人伤害她。”存哥咬住自己的拳头,认真的说着。
“不会的,你们那么相爱,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她不会有事的,你们一定会幸福的在一起的。”我安慰着他。
“谢谢,谢谢你们今天这样帮我,我无以为报,等宛薇的身体好了,我愿意做牛做马报答你们。”他认真的说道。
“符尘!”一直没有说话的祎寒,忽然叫了符尘,“不如咱俩换个位置,让我开车去拦住他们。”
“也好!”符尘二话不说停下了车子。
祎寒看我一眼,手在我的独自上面轻轻的抚摸着,“你坐稳了,照顾好自己和孩子。”
他们俩正要下车换位置的时候,存哥的手机响了起来,“等等,或许是他们的电话。”
存哥一边说着一边接起了电话,他开了扩音。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男人狡猾的声音,“存哥吗?你的妻子现在就在我的手上。”
“只要你不伤害她,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存哥紧张的说道。
“我建议你最好是一个人开车跟过来,你身边的那几个人,每一个都让我看了觉得不舒服,我觉得不舒服了,眼前可就只有这一个女人让我打,还有,最好不要报警,不然我今天就让她死。”
“你别碰她!”存哥紧张的说道,“我听你的话,我一个人开车过来,不报警就是了,但是你答应我,千万不要伤害她。”
那边没有回答,就挂了电话。
“麻烦你们把车子借给我,我一定会好好的归还,你们就不要跟着我了,我一个人去吧。”存哥说道。
“我们把车子让给你,你独自开车跟过去,等走远了,他们那边看不见我们了,你微信上给我发个地址,我们再偷偷的赶过去。”祎寒一边说着,一边就牵着我的手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