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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美兰是个半红不紫的女作家,和一个有点神经质的女作家搞婚外情,确实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写侦探小说的她还是个天生的阴谋论和怀疑论者。
庄明死了一个多星期,他的一个朋友才打电话通知黎美兰,毕竟,她只是他不为人知的地下情人。黎美兰这才知道,出差后失踪了近十天的情人竟永远地离开了她,而且是死于一场车祸。
黎美兰默默地流了几天眼泪,庄明出差前还信誓旦旦地对她说,这次回来就会和妻子离婚,给她一个名分,没想到一步之差,她永远地成了见不得光的“小三”。
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些后,黎美兰去庄明的墓地看他,碰巧庄明的妻子李梅也在。黎美兰假装路过,和她擦肩而过。突然,她那根敏感的神经感觉到李梅从鼻子里冷冷地“哼”了一声,这让她心里突然蹦出一个可怕的念头——庄明不是死于意外,他的死和李梅有关!
黎美兰跌跌撞撞地跑到公安局报案,要求他们调查清楚庄明的死因。
但警察对她的说法并不认同:“大作家,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庄明是在北京出差时出事的,开车撞他的是北京本地的一个富豪,因为妻子刚刚去世了,心神恍惚,再加上庄明酒后过马路时出现失误,才出了这起交通事故。我们对肇事司机进行了调查,他和庄明或李梅根本就不认识,而且有自己的生活和工作圈,背景清白。所以没动机进行蓄意谋杀。那么有钱的他,更不可能是你推测的被李梅雇凶杀人。”
陈佳瑶听的十分用心,却看见莫晓娴不做声了,出于好奇她继续追问:“然后呢?然后呢?”
莫晓娴看了一下时间道:“我们的外送餐还没有送到吗?”
陈佳瑶道:“还有一个小时呢。”突然陈佳瑶才意识到自己根本就是听的太入迷了,却忽略了故事已经结束了,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拨通前台的电话:“喂?1107房间,请问我点的餐……”
还没有等陈佳瑶说完,房间的门铃就响了,莫晓娴起身去开门,使者将送餐车推进房间,然后客套道:“用餐愉快。”
莫晓娴单点的餐点,但是她却率先将一杯姜丝可乐送到陈佳瑶的身边道:“先喝了吧,暖暖胃,然后在吃饭。”
陈佳瑶发现莫晓娴是十分会照顾人的那种人,姜一般味道都不好,可是配着可乐就不一样了,她笑道:“你怎么知道姜丝可乐?”
莫晓娴一怔,随机道:“因为陆旭喜欢喝。”
陈佳瑶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黄昏。
夕阳斜斜的射在那酒店惯有的洁白的窗棂上,霞光透过了玻璃不全的窗子,染红了那已洗成灰白色的蓝布窗帘。树影在窗帘上来来回回的摆动、摇曳。时而朦胧,时而清晰,又时而疏落,时而浓密,像一张张活动而变幻的图案画片。
陈佳瑶咬著铅笔上的橡皮头,无意识的凝视著窗帘上摇摇晃晃的黑影。然后,又低下头望著桌上摊开的家用帐本:伙食、燃料、调味品、水电、零用、教育、医药、娱乐……预
算中的项目似乎没有一样可以减少,而这些零零碎碎的项目加起来竟变成了那么庞大的一
个数字,收支的差额仿佛一个月比一个月大。紧咬著铅笔,她呆呆的瞪著帐簿出神,如何
能使收支平衡?这似乎是一项最难的学问,自从帮廖文管理他的财务状况的时候,她仍然无法让支出不超过预算。呆坐了半天,她毅然的握著铅笔,下决心似的把娱乐那一项勾掉,勾掉的同时,她眼前仿佛立刻浮起廖文向她睁得大大的眼睛,和伸开的手。
陈佳瑶!你给我留这么点钱,我根本什么都不够!”陈佳瑶继续头疼着,廖文那个永不会做过份要求的人,也偶尔会怯怯的来一句:“陈佳瑶,我需要一个小金库!”
这些,能够都不管吗?可是,又如何管呢?就算没有娱乐这项,也还是不能平衡。她
考虑了一下,把零用那项的数字重写了一个,再看看,实在是省无可省了。除非再降低伙
食的标准,她更明白,伙食已不能再降低了。廖文原本就是一个工作狂,她不能在吃的方面克扣他,廖文的身体也不好,正需要营养。反正,算来算去,只是一句话,家用不够,随你怎么改怎么算,还是不够。
窗帘上的树影变淡了,暮色却逐渐加浓。陈佳瑶猛然跳了起来,看看桌上那个闹钟。已经五点多了,怎么一晃眼就五点多了呢?她匆匆忙忙的把帐本收进抽屉,回头道:“晓娴姐,我们现在要出门吗?”
莫晓娴已经穿戴整齐了,她却直接回复陈佳瑶道:“不用了,我一个人去就好。”
陈佳瑶不理解,立马起来,由于起的太猛,一阵头晕,莫晓娴却说:“你看你感冒还没有好,还是在酒店等我吧,我只是见一个人,用不了多久的。”最终陈佳瑶只是眼睁睁的看着莫晓娴离开。
陌生的城市,外面已经没有再下雨了,这个春天来的似乎有点早,夜晚的凉风透着刺骨的凉气一直往莫晓娴的衣领里面钻,她下意识的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手表,时间显示晚上八点整,这和李忠功约定的时间刚刚好,两岸咖啡的吧台很热情的接待了莫晓娴,并且通过询问知道她是有预约的,直接带着莫晓娴上了二楼,二楼包间里面坐着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的男人,也许是保养的好,看上去格外年轻,穿着米色的中山装,十分正式的样子,莫晓娴回头看了一下领位的服务员,笑道:“谢谢。”然后直接走了进去。
李忠功看着莫晓娴几乎是出神,然后声音十分有磁性的说道:“你和你的母亲长得实在是太像了。”是的,莫晓娴和她的母亲长得很像,都是一双十分洞察力十足的眼睛,仿佛能够直视对方的内心,若心中有不为人知的秘密,一定不愿意看见这样的一双眼睛。
莫晓娴十分客套的笑了,道:“我应该如何称呼您?”她的确是不知道,如果现在应该叫他叔叔,但是父亲的葬礼上他却没有出现,但是如果是李先生,她这次又是有求于他,这样的对立面的情绪,让她莫名。
李忠功似乎是想了很久之后,才开口道:“我想在你开口询问我之前,我想要和你做一个交易。”
莫晓娴一怔,这样开篇谈话,她很喜欢,势均力敌的态度她显然是占领了上风,果然就听见莫晓娴笑着说道:“好啊,您先说。”
李忠功伸手叫了一下服务员,很快门口站着的服务员就走了进来,十分客气礼貌的道:“请问有什么吩咐?”
李忠功看向莫晓娴,问道:“平时喜欢喝点什么茶或者是咖啡?”
莫晓娴只是淡然一笑,道:“我喝白水。”
“这么简单,不尝尝他家的特色。”李忠功很显然没有想到莫晓娴什么都不喝。
“无根之水最上品,我喜欢喝简单点的。”莫晓娴如此说着:“要么您不要管我,点一些你喜欢喝的吧。”
果然,李忠功只是对着服务员道:“一壶普洱。”
服务员点头之后离开,不过五分钟,就端着一壶普洱上来,李忠功对服务员道:“下去吧,我们自己来。”很显然他要说的话很隐秘,不希望任何人知道。
莫晓娴看着李忠功如此谨慎,不由诧异,但是面上却什么都没有表达下来,只是淡淡的。
李忠功自己喝了一口茶水之后,道:“我三年前注册了一家知识产权的公司,开始是盈利的,一直都很好,在去年的时候上市了,可是去年下半年的时候,我的公司莫名的被架空了。”
莫晓娴只是静静的听着,很显然,她现在知道他们之间的对立关系了,并非只是她有求于他,现在倒是反过来了,而看着李忠功的态度,显然,他对这家公司的态度很重视,可是莫晓娴也是奇怪了,三年前注册的公司,在短短两年的时间就已经做到小有名气了,可是却在同年的时间,公司被蛀空了,这样的大手笔,相比李忠功也是头疼的。
“李先生,公司被蛀空?是指的资金还是公司的资源。”莫晓娴问的很专业,但是她现在更加好奇的是,李忠功今天之所以同意见她,是否就是因为她的身份,同时也能帮他调查一下公司的业务,这么说来,莫晓娴也不是有求于他,而是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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