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88 继续

然调派了这么年轻的人过来。

    “我知道，如果我能帮上什么忙的话，我一定帮。”

    莫晓娴点点头道：“我知道。”离开冯彩艳家之后莫晓娴再次回头看着这扇门，里面的人到底是什么人？如果她真是乡镇走出来的金凤凰，那么她做的一切到底值不值呢？

    小张当天下午的飞机，他风尘仆仆的出现在莫晓娴的面前，两个人都没有说什么，只是开门见山，小张递给莫晓娴一张医院开具的资料单，里面清清楚楚的记载着冯彩艳所有的住院记录，“莫小姐，你先看看这些。”小张递给莫晓娴一份卷宗，里面是近期有几个报案人员的名单已经报案事项，莫晓娴深吸一口道：“这些我都没有想到过，怪我太感情用事了。”

    “莫小姐，这不怪你，真的。”小张也牵扯进来这个保密的案件，所以他懂得莫晓娴的言外之意。

    “明天我要先出趟门，还有一些事情我要先调查清楚，至于这些报案的人员，就麻烦你了，小张，总之这场**案要尽快的收尾了。这里就先交给你了。”

    “放心吧。”小张看着莫晓娴去收拾行李，只是依靠在门边，说了一声：“路上注意安全。”

    莫晓娴没有回头，只是轻声道：“他好吗？”

    小张自然知道她说的是谁，可是还是不想骗她：“我也好久没有讲过陆队了。”

    莫晓娴手中的行李一顿，随机又继续收拾起来。

    听着列车咔嚓咔嚓的声音莫晓娴的思想也有些混乱，她的家乡到底是什么样子？是什么样的环境造就今天的她，甚至是有些丧心病狂，窗外的风景飞快的在她眼前稍纵即逝，不可避免的寒意让她瑟瑟发抖，窗外面开始渐渐飘落小雪，玻璃开始模糊，这一幕难道不像自己捉摸不透的人生么？就算是在温暖的阳光也暖不到骨髓，其实很多东西都来自于自己的心，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干簧的稻草堆有些好闻的草味，现在这个时节这些稻草是生火用的，很多的人脸上都挂着笑容，那笑容像是拥有了全世界，莫晓娴似乎也被这样的地方感染了，这里面没有城市的吵杂，没有那么多宣泄，多了几分慵懒在里面，好像在乡野间初遇陆旭一样。

    莫晓娴走着走着，拦住一个人：“你好大哥，请问冯彩艳家住哪里？”莫晓娴问着一位一脸朴素的男子，他热情的给莫晓娴指了路，说道：“前面不远的十字路口，你再往东走走第一课槐树左边第三家就是冯彩艳的家了。”

    “谢谢你大哥。”莫晓娴朝着他笑了笑。

    “你是彩艳的大学同学吧，看你一身打扮就知道是城里面的人。”那人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莫晓娴一时有些错愕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看着他一脸诚恳的表情，莫晓娴又不忍心欺骗他，只是笑了笑了没有什么说什么，告辞了。

    冯彩艳的家没有想象中的好，是一间草房，但是院子收拾的很干净，几只下蛋的鸡鸭在院子里面寻食，门口有只大黄狗，莫晓娴朝着里面喊了一声：“有人么？请问这是冯彩艳的家么？”

    片刻出来一位拿着烟杆的男子走了出来朝莫晓娴看了看，问道：“姑娘你是谁？”

    “是这样的，我是冯彩艳的朋友，我今天来是想要找冯彩艳的母亲问点事情。”

    “你走吧，这不是冯彩艳的家，以后也不要来了。”

    莫晓娴一听他要赶自己走，连忙叫道：“大叔我真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冯彩艳的母亲，请您告诉我她在哪里？”

    “我说你这丫头能不能听懂人话，我说了，这不是冯彩艳的家！”他有些疾言厉色。

    “是彩艳回来了么？”一个陌生女子的声音传了出来，莫晓娴也朝着里面看了看，片刻慌慌张张走出来了一位满头银丝的女子，那眼神有些恳切，看到只有莫晓娴一个人的时候又不免多了一丝的失落，莫晓娴马上朝着那女子问道：“请问你是冯彩艳的母亲吧。”

    那女子朝着自己像是欲言又止的样子，那男子推搡着女子进屋，道：“快进去，谁让你出来的。”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冯彩艳现在的情况么？”

    “你别管我，我半辈子都听你打骂，就连唯一的女儿也让你欺负走了，不用你管我。”那女子开始朝着那男子推搡，莫晓娴连忙走了过去拉架，道：“有什么事情都能说开，你不用这样子。”

    那男子看了她一眼说道：“有什么事情快点问，问完我们还要去农田里面干活呢，我们可不像你们城里面的人游手好闲的。”说完就朝着外面走去。

    莫晓娴看了看那男子又朝着女子看了看道：“她是？”

    “我是冯彩艳的母亲，有什么话和我进屋说吧。”她朝着屋子里面走去，莫晓娴也紧随其后，屋里面的光线很暗，隐隐约约能闻到一股烧柴火和混合着黄土的气味儿，空间很小，但是在这小小的空间里面有一间及其干净的小屋，墙是用报纸糊的，顶棚也是，干净的床单和小桌子，虽然里面什么都没有，但是给人第一印象很温暖。

    莫晓娴笑了笑道：“这一定是冯彩艳的房间吧？”

    “没错，她一走已经三年了，这间屋子一直空着，我每天都打扫，希望她能回来看看，哪怕不能原谅我，也应该回来的啊！”

    “阿姨你放心吧，她很好的。”莫晓娴知道老人家担心什么，于是才说了这么一句。

    老人问道：“彩艳和陆磊是不是已经结婚了？”

    莫晓娴虽然早就知道他们的关系，但是从冯彩艳母亲的嘴里得知还是有些惊讶，莫晓娴不能欺骗她，只是摇摇头道：“还没有。”

    老人眼中依旧有着希望：“彩艳让你给我带什么话了么？”

    莫晓娴把小张给自己医院住院单的复印件给了她，道：“阿姨你先看看这些。”那住院单是冯彩艳以她的名字在医院做的引产手术，但是人都不是她，莫晓娴说道：“她三年前应该是从这里走出去的，她如今过的很好，但是她是怎么走出去的，我想你应该知道。她如今变成这样我想你也应该一清二楚。”

    她的目光有些涣散，“三年前？哦对了，三年前那个夜晚，下很大的雨，我被困在张婶子家，可是等雨停了，我回家的时候看见我……”她已经泣不成声了，老人这样的表情虽然很奇怪，可是莫晓娴还是安慰了一下她，轻轻的扶着她坐下，道：“那天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现在的丈夫是后组成的家庭，他还有个儿子，他儿子一直欺负我的女儿，但是为了生活，我总是睁只眼闭只眼，因为我们娘俩还要依靠着他过活呢，如果我知道后来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当初死都不会同意的。”

    “那天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他继父把彩艳强奸了”说道此处她已经掩面哭了起来。

    莫晓娴不能理解这是一个怎么样的家庭，生活都给她经历了什么，她已经无话可说了，想自己来的目的是达到了，其实莫晓娴早就知道一切了，从近几次的报案人员和口述，还有冯彩艳那次在车库的对话以及小张给自己的医院出具的单子得知，冯彩艳依靠着文星的平台在外面接私活而接引上当的一些年轻漂亮的姑娘，她们失去的不止是身体，莫晓娴更加好奇的是她们为了什么？难道文星真的能给她们带来生活的满足感，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么？

    “这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他不会坐牢吧？”

    “我想冯彩艳都没有追究他，应该不会的。但是刑事责任要付。”莫晓娴转身离开这个房间，因为对方给自己的感官上带有不同的色彩，甚至是让她有些窒息。

    莫晓娴不能理解冯彩艳的母亲是如何过生活的，甚至不知道她的世界里面除了一亩二分地之外是不是才有她女儿的地位？她的想法做法，莫晓娴都不理解，她至有些同情冯彩艳，但是也更加的憎恨她，她的痛苦伴随着她三年，那么其他的人呢？她们的人生凭什么因为她而变得晦暗？

    似乎每一次的旅途都会伴随着一段记忆的逝去，一份牵绊的解开，在深夜，车子快速的行驶在铁轨上，星星点点的灯光点缀着这一片漆黑的世界，仿佛全世界都睡着了，只能听见车子奔走的声音，呆呆的看着窗外，想着冯彩艳的母亲和自己的对话，仿佛有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静静的将莫晓娴融入了这片深邃的夜，心里面五味儿参杂，有不安，有担心，就这样的时间飞逝而过，待回过神儿来天色已经明亮，抵达了目的地。

    这次踏上回程的路途，心中突然有了一丝明了，不是自己走不出感情用事的魔咒，而是一宗纠结羁绊的解开让自己成长了。

    “我是莫晓娴，逮捕冯彩艳。”莫晓娴挂断电话之后看着手表，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伸手烂了一辆车飞驰赶往就近的警局，刚刚进警局的时候门口的小张就朝着晓娴傻笑。

    莫晓娴看他一眼，道：“笑什么呢？人带回来了？”

    “带回来了，但是人一直不配合，要求律师来了才肯与我们合作。”

    “知道了，在几号审讯室？”

    “三号。”

    推开门，莫晓娴看见冯彩艳依旧明艳美丽的容颜，神色依旧狂傲，没有一丝惊慌失措的表情，“冯小姐看见我很吃惊么？”

    “莫小姐，你和我解释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冯小姐还记得你第一次和我谈话的内容么？”莫晓娴看着她精致的面容，很想狠狠的抓下她面颊上的面具，让她本来的真实面容显露出来。

    “当然记得，我是被害者，我报案了，那又怎么了？你们应该去抓凶手，而不是让我在这浪费时间，你知道我的时间有多么宝贵么？”

    她现在的神情一点都不像在她家里面一同欣赏昙花开放的人，莫晓娴淡然道：“我想你现在需要冷静。”

    “我怎么冷静啊？你们这是非法拘禁。我可以告你们的。”

    “那我们先谈谈如何？”

    “没有律师我是不会说的。”

    “好吧，那你先听我说说如何？”莫晓娴看她没有配合自己的意思，她只是起身，倒了一杯水递给她，随机坐在她对面，道：“我给你讲个故事。这个故事要从什么时候开始呢？”莫晓娴故意拉长声音，故弄玄虚道：“应该是三年前，在一个村庄里面有个普通的小女孩，她除了长相不普通，其他都和一般大小的女孩一样，每天应该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可是命运给她开了一个极大的玩笑，在一个下雨的夜里……”

    “够了你不要说了！”她站起来恶狠狠的看着莫晓娴，像是要把她看穿一样。

    莫晓娴只是笑了笑道：“你不是说要等要律师来了才肯说么？既然是这样的，那么我给你讲故事不好么？”

    “你……”她哑口无言，只是怒视着莫晓娴。

    “你先喝点水，我的故事才刚刚开了一个头，这个故事应该精彩的，我想你应该喜欢听，哦对了，我记得你也喜欢和我讲故事对么？从第一天开始你讲的不过是另一个版本的故事。”莫晓娴推了推水杯给她，她没有接，只是一味的看着她。“故事情节可以虚拟，内容可以删减，但是事实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