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在美国这边为许琳琅安排的地方,是一间酒店式公寓,他也住在这儿,屋子布置得很温馨,他每日朝九晚五,工作结束便回来和她一起用餐,还当真颇有几分家的味道。
只可惜,这家里的女主人已经不再爱他。
而他,两次对她奋不顾身的相救视而不见,甚至还当着她的面,对另一个女人掏心掏肺,他更没有资格将她锁在这牢笼之中。
没有爱的家,能称之劳什子家?
此时,许琳琅正窝在沙发上,腿上放着一本书,听到开门声,她只是抬头瞥了他一眼,眼澜无波。
“饭菜还热,先吃吧。”
“嗯。”他笑。
许琳琅懒得理睬她,拿了书上楼去,走了两步忽的又停下脚步,道:“我先去洗澡。”
暗示的意味很明显了。
关历善喉头一紧,吞了吞唾沫。
用餐后磨蹭到十点多,他才洗完澡,去了许琳琅的房间。
她依旧坐在书桌前看书,鼻梁上戴着秀气的金丝框眼镜,手里还在抄抄写写些什么。她穿着一条普通的丝质睡裙,长发一边挽在耳后,另一边却随意地散着,遮掉她脸上的丑陋的伤疤。
女人皆爱美,尤其是在心爱的男人面前,更是露不得一点丑。
关历善洗完澡了,又拘谨地穿了件居家的长裤短T,进房来的时候,还特意把头发吹干,生怕弄得她一身水,让她不喜欢。
许琳琅淡睐他一眼,将手里的书本合上,站起身来,关历善这才看清,她正在抄看的,是一本佛经。
是在做心理建设?
“关灯吧。”她声色没有起伏,很平静。
关历善后知后觉地点头,走过去将灯灭掉。
“抱我去床上。”黑暗中的许琳琅轻声道。
男人照做。
然后步骤又莫名其妙地停滞了。
往日大开大合的男人,今晚表现得有些束手束脚。
关历善想到原来当年在暴风雪中救了自己的是她,而他却以这为借口,纵容杨漫霓几乎要了她半条命,他就心疼到根本不想动。
“今晚还累?”
听到她的嘲谑,关历善尴尬地扯了扯唇角,“抱歉,我会调整好的。”
话毕,他俯身去亲吻身下女人的脖子、耳朵,微凉的唇碾到了她面颊上的伤疤。
关历善怔了怔,然后轻柔地吻了吻那块斑驳的禁区。
“别碰那里!”
许琳琅喝他,一把将他的脑袋扭开,不让他碰她脸上的伤口。
她不喜欢他总是把目光停留在,她最丑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