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宝幢,福光瑞气连绵而来,化为云霞。
短短时日不见,这位天庭使者似乎有了奇遇,愈发深不可测。
哗啦啦,
到了高台上,张太缓步而下,抬袖收起仪仗,他看了看左右,敏锐地发现场中气氛诡异,眉头皱了皱,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
敖不群见诸位宿老坐在云榻上,宛若泥胎塑像一样,不动不言,心中暗骂一句,但不得不硬着头皮向前,脸皮涨的通红,道,“刚刚有人自上林地出来,闯阵出去了。”
“什么?”
张太本来回转天庭一趟,得到不少的好处,但骤然听闻这个消息,顿时心中所有的喜悦一扫而空,他不敢置信的目光从诸位宿老身上掠过,然后定格在敖不群身上,直直的,看得人瘆得慌,道,“你们真是,”
张太暴怒之下,就想劈头盖脸一通责骂,但猛然想起眼前之辈是水族之人,并不是自己的天庭手下,于是果断住口,但面色很难看。
他大步走来走去,法衣呼呼作响,像是有狂风暴雨来临。
在场所有的人,包括敖不群和诸位宿老,都是羞怒不已。
虽然张太的话没有完全说出来,但在场的人谁不是聪明人,都知道接下来的意思,肯定是责备他们水族众人,这么多人居然放一人闯阵离开,十足十的废物。
他们可都是有身份的人,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
只是事实如此,他们确实理亏,又无言反对。
敖不群看了看左右,发现诸位宿老还是眼观鼻,鼻观心,一动不动,充当泥胎塑像,知道还是得自己站出来。
毕竟不管怎么讲,在场的水族宿老都是他邀请来的,现在丢了脸,要是恼羞成怒下,把愤怒丢给他的话,那自己在水晶宫中的地位可是要受到动摇了。
那样的结果,是真的赔了夫人又折兵。
想到这,敖不群当机立断,要给诸位宿老解围,道,“张兄且莫动怒,此事有原委,且听我细细道来。”
“哦。”
张太知道自己在东荒的行动还要联合水晶宫的势力,不能彻底闹翻,于是有了台阶,就顺势下来,面色缓和了很多,道,“不群兄,你说我听。”
“是有意外发生。”
敖不群咳嗽一声,组织语言,道,“这次出来闯阵的是上一次和我交手之人,他并不是天上仙府的弟子,而是太冥宫玄水殿副殿主,手中的飞剑斩杀之术和防御法宝都很了得。”
“太冥宫玄水殿副殿主陈岩,”
张太在心中重复一句,点点头,没有说话,只是记住了这个名字。
“陈岩神通不凡,但有诸位宿老坐镇,再加上我们布置的天罗地网,让他插翅难逃。”
敖不群继续讲述,语气原本是不急不缓,但说到这,突然声音一沉,给人一种将有大事要发生的前奏,道,“可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了我们任何人都没有想到的变化。”
张太这次问出声来,道,“什么变化?”
“是镇海神针突然异动,阵法禁制的寄托出了问题。”
敖不群抬起头,一字一顿。
“怎么可能?”
这次轮到张太骇然变色了,眼睛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