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圯:“……”
两人你奉承我,我奉承你一句勾肩搭背进去了,华圯在路上还试图从石华嘴里探听点消息,可惜石华虽然爱打听消息,要他告诉消息却不容易。
从石华那儿没掏出半个有用的字,华圯有点丧气,但见到苏景一瞬间还是立即又打起精神,“端贝勒。”
“大阿哥,请坐。”
华圯笑了两声,在土默土特贝勒对面坐下,也不会理会土默土特贝勒拉的比驴还长的脸,拱手道:“端贝勒,淑谨不懂事,这两日又被……”他看了土默土特贝勒一眼,“又被教训了几句,一时糊涂,还请您千万别见怪。”
不等苏景发话,土默土特贝勒咧着大嘴不满道:“甚么一时糊涂!”他扭头瞪着苏景,“端贝勒,您可别糊弄我,咱们蒙古人不兴念汉人的书,也不是傻子。淑谨是打的那甚么,甚么揆叙家的闺女,可没刺杀您。您随便插手是甚么道理,您把人带出来,我闺女我自己管教,大不了赔揆叙点银子就是了。”
“你……”华圯一听就知道坏了,指着土默土特贝勒气得说不出话!这时候来当好爹,以前干嘛去了,还赔银子呢,你以为人家揆叙就缺你那点银子使唤。明珠的家当,搞不好比你整个部落还多!
果然苏景喝一口茶,缓缓道:“想是下面的人传错了话,我从未说过淑谨县主行刺于我。扣下她,是因她违背朝廷律例,当街拔剑杀人。”他放下茶杯,看着土默土特贝勒,“我为爱新觉罗后人,维护大清律例,当是没错罢,贝勒以为此言可有道理?”
土默土特贝勒:“……”
华圯:“……”
就算土默土特贝勒再蛮横,也不敢说苏景这话说的不对。大清是谁的,是万岁的,也是爱新觉罗氏的。违背大清律例,在闹市拔剑杀人,乃是重罪,更是挑衅朝廷之举。苏景身为皇孙,又是多罗贝勒,要管,谁敢说不对呢?
华圯见对面不吭声的土默土特贝勒,心道傻了罢,当自己多厉害,他咳嗽一声,才要开口,又听苏景道:“不过贝勒放心,我已让人告知隆科多大人,此事,毕竟应该步军统领衙门接管。”
“不行!”土默土特贝勒尚不觉得如何,说不定心里还有些庆幸,认为从隆科多手里更好捞人。毕竟佟家有个娘娘在后宫啊,在后宫,那就得给太后娘娘面子,博尔济吉特氏的女儿,是能随便治罪的?再说了,安王福晋不也姓佟?
土默土特贝勒自诩甚高,华圯可不像他想的那么简单。
事情本来就和佟家有关,这眼下还没弄明白状况,难道还要承佟家的情?被恶心一口就罢了,万一里面有甚么大坑,那才是要把整个王府都拖下水。他宁肯在这里装孙子把人接走,也不绝不在隆科多手里要人!
土默土特贝勒不满的看着脸黑成锅底的华圯,“我说大阿哥,您这是甚么意思,你要不想认表妹,我还要闺女呢!”
“姑丈,您还是先别开口的好!”华圯早已没有先前的谄媚,他脸上显出丝煞气,把土默土特贝勒一时都给镇住了。见搅局的人不开口,华圯才肃容对苏景道:“端贝勒,淑谨虽行事狂悖,但此事她确是无辜。端贝勒您事事洞明,自然知道在下说的乃是真话。既如此,还请您高抬贵手,放淑谨一条生路,在下保证,年后便将她送回蒙古,让姑丈为她许一门亲事,此生绝不会让她再踏足京城半步!”
“你小子,那是我闺女!”土默土特贝勒对淑谨县主这个跟正妻性情容貌都像足了的女儿并没有多少父女之情,但华圯当着他的面就做主,他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点不痛快。
然而苏景和华圯谁都没有理会他。
苏景摩挲着手里的落梅白瓷茶杯,沉默过后轻轻问了一句:“上一次,她也是无辜的?”
华圯语结,片刻后做了一个决定,“端贝勒放心,此事,在下自会让淑谨给您一个交待。”
苏景脸上挂着和煦的微笑,却没有接话。
见此,华圯一咬牙,道:“淑谨屡次犯错,只要端贝勒肯将淑谨交给在下带走,在下与姑丈会联名上书,请万岁除去淑谨封号,以作警示。”
华圯又一次替土默土特贝勒做主,可这一次,土默土特贝勒不吭声了。因为他已敏锐的发觉事情没有他之前想的那么简单,不是眼前这位想要在蒙古挣银子,不肯分好处给蒙古人的端贝勒恰好撞上自己的女儿行凶,多管闲事的借此打压蒙古人的威风,想在和蒙古人的合作里多要一些好处。如果无关蒙古的利益,而是其余的争斗,他一个蒙古贝勒,尤其还是科尔沁部出身,是万万不能插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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