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轻轻啄一口,说得羞涩,目光里含星点点。
扑哧一笑,子桑低侧过头,掩面轻笑。
其实,她想说,今晚,她不想做那个惩罚她的人,因为她是她的妻。
可她没有说出口,有些事情水到渠成,无需言语。
仪式简单而短暂,没有什么繁文缛节,她们都不稀罕这些。
红布里包裹的是一方红丝盖头,一杆喜秤。她弯下腰,小心翼翼地拂去她脸上的几道泪痕,叫她耳际垂下的发系捋至耳后,她羞涩地低下头,她将轻薄的红盖头覆在她墨色的头发上,红盖头也是茜素红,与良人的嫁衣相匹,浑然天成。
她站在床榻前,手握着喜秤,却久久没有动作,只是怔怔地站在那里看着眼前要与她共度一生的人,看着所有喜庆的颜色,她不知作何感慨,觉得美,是一种平和安定的美,简朴,素雅,文静,让人心神荡漾,又令人心安如水,她只想把这样的画面长长久久地存在脑海里,因为她知道这样的时刻,这样的画面,在特定的时间与地点里只能出现一次,这一生只有一次。
她有贪念,想把时间稍稍延长,足以让她把所有细节都纳入怀中,为了在今后得以珍藏。
从前,她以为,成亲,结为连理不过形式,可现在,她觉得,一场简单礼仪也会给人一种莫大的充溢感,因为它见证了什么,或许是今后长久的时光,或许是无言的约定,或许是一种漫溢的幸福,像一纸署上俩人名氏的契约,可又比契约来得更加坚固可靠,那是种心心相印得来的东西。
床榻上的人安安静静地候着,将双手置于闭合的膝盖上方,含羞低头,耐心等待那人迟迟未能到达的动作。直到某个时刻降临,覆盖她的盖头被人小心掀起,昏红世界不再,光明涌入,她下意识地抬起头来,映入眼帘地是那人无法掩饰的笑容和泛红的双颊,她的嘴角是那么的高扬,以至于露出两排洁白整齐的半齿。
她羞涩地又低下了头,娇嗔着,说她笑得好傻。
她也不说话,只是傻傻地笑着,转过身去,在圆桌上举起那只长颈金银酒壶,往两只精致的酒樽里倒上清透玉酿,走上前,坐在床榻一旁,将一只酒樽递给她。
两人相视而笑,交错手臂,将各自酒水一饮而尽。
明明只是饮一盏清酒,饮尽,她苍白的脸色便瞬间红润了,身子变得轻飘飘的,子桑轻笑着取笑她,拿过她手里的酒樽起身,将物件放回原处。而她就这样恍惚地坐在那里,看着那一抹红色,苗条,妖艳,吸睛,不断在她眼前晃动,她的心跳飞快。
子桑将圆桌上的酒樽,喜秤摆放整齐,想要转身回去,未料身体刚侧倾,就被后面的人拦腰抱起,她惊吓出声,紧紧抱着那人的颈部,原本十分安逸平和的心脏突然像夏夜雨荷上那些噼里啪啦的,激烈的雨水打落声。
她不禁脸色微红,不由得在心中把自己怪罪,明明两人已是老夫老妻,她还是那么容易动情,那么待会,她会不会因为肆意的动情而落泪哭泣整整一夜?
她坐在床榻边缘,把她半抱着,置于膝盖上,面部羞红成灾,她不敢直视她,可还是要强迫自己仰着头去看她,以至于使她看着子桑的眼神变得有些躲闪而胆怯。
她的姿势已经很明显了,子桑不由地笑得轻浮无比,轻佻地挑起她清冷的下颚,半环住她细白的颈肩,低头含住她微张的红唇,轻柔地吸‘吮几番,可她觉得仍是不够,想要更加的贴近,便把曲卷小舌,探进那人的口。
那人毫无招架之力的迎合她,气息渐渐不匀,可依旧被动无比。子桑在心里暗自翻了几次白眼,不得不再前进一些,她将那人摆在被褥上微曲而木讷的手握起,贴近着她轻薄的纱衣一路高扬,她能感受到那只手在颤抖,可她还是想要更加的折磨她,便含笑着,把那只湿热的手探进她松散半敞的衣襟。
又湿又热的温度,带着颤意覆上她一处的丰腴,不算强烈的刺激却让她暗自倒吸一口轻气,子桑微微颦眉,离开她鲜润的唇,嘴角带着毫不掩饰的戏谑,抽身移向别处。
她的身体像是置于滔天热浪滚滚之中,把她蒸得晕眩,她不知如何摆动手脚,只能任由别人随意摆布,像只木头桩子,可那人的一言一行都过于撩人,过于胆大,捉摸不定,令人窒息。
忽然,她滚烫的耳垂被一股湿腻热浪包含,轻咬,心跳的炸裂让她收缩手里的力道,近乎溺亡的她想抓住什么可以救生的浮板,可她懵懵懂懂的力道不知轻重地把一处柔软的肉物抓握至变形。
咝——
耳边清晰而娇柔的呻‘吟浮起,她惊吓得想要把那只生事端的手抽开,可又被人捉回,按至原处。她的脸已经红透了,因为羞耻她不断地低下头,可耳边的折磨仍未停止。
湿热的气息如同暖春夜雨后晚风轻浮,阵阵飘送至她的耳畔,她听她贴近她的耳,丝丝细语。
“今晚,你来惩罚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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