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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忍看你孤零零地收拾行李。”
子桑将头埋在她的身后, 说起话来闷闷的,可她说要来帮忙,手还是把她搂着,不放下,黏糊糊地挂在她身上。
“我差不多收拾完了…”
岳莘任由她在她身上撒娇耍赖, 手里的活计也未停下, 她的确是快结束了,只差在行囊上打个结了。本来行李也不多, 只是几件换洗的衣物,干粮, 和几样贴身之物罢了, 她收拾得再慢也该收拾完备了。
“我不管!”
她依旧埋在她的背后,贴靠, 轻蹭,并安静地呼吸着棉麻的衣料上, 熟悉的,令人安心的味道,这样的感觉,过了明日, 她就得有好一段时间无法再体会到了。子桑觉得有些难过,开始留恋, 她们之间, 将来之事, 谁都无法说准, 每次的离别,她都会把变数设想,她可能回不来,她的归来或是会推迟,或者某一天里,她的爹爹将一切发现了…
这些都是有可能的。
她们的现状,她不想改变,因为此时是她们至今为止的相处中,最舒适,最美好的时光。没人知道她们是谁,在一座她们都不算她熟悉的城里,隐于闹市,归于平淡。没有那么多的缥缈虚无,虚假无常,一切是那么的真实,实在,可以伸手触摸,触手可及。
曾经,她想要的大富大贵,她也不想要了,现在这样挺好的,可以是丰衣足食,可以是粗茶淡饭,在一座只属于她们的院落里,不大不小,住下,做任何她们想要做的事情,没有束缚,没有局限。
在这里,岳莘可以最回自己,在这里她只是岳莘而已,她已经很久未着男儿装了,久到某一天里,子桑突然再回忆起来的时候,印象里那个岳莘的模样,她的气性,她的神态,她曾经对待她的态度,她发现自己已经很难再把这些清晰的记起了。
曾经的岳莘,或者是岳梓,和现在住在邺城的女人,分明是同一个女人,可她们到底是不同的。
曾经的岳莘,是多么的遥不可及,对她总是忽远忽近,总是生着一副淡漠清平的脸,面部缺乏鲜活的变化,与她的对话也是三三两两,除非是哪一次子桑把她逼急了,她才扭捏一回。这些都让她一度以为,她可以接近她的身子,可她的心呢,子桑怕是一辈子都无法贴近,她希望的是俩人完整的交心。
可岳莘的双重身份,她的阴谋与猜测,俩人的谎言与欺骗让她的希望变得多么渺茫,那只是奢求,是妄想罢了。
可当下,当一切都搬上台面,俩人终于坦诚相待,相互接纳之后,她的奢求也成真了,真真切切的真。
不止如此,不知是因为少了岳家老爷那层身份的束缚的,岳莘在这里完完全全像是变了一个人,如同从仙路走来,要漫步人间的仙娘。她收起了身上的仙气飘飘,只为了要与这世间融合,着素衣,履布鞋,食淡饭,与常人共同生活,尝试劳作,学着如何像凡人那样在日常的点滴中表现七情六欲,不是淋漓尽致的,而是循序渐进。
她总是说她是她的妻,她也在努力地与她证明,她是可以把家内之事,在每日之中处理妥当的。岳莘的确是做得了,尽管她的厨艺精进之路依旧是任重道远,但现在她下厨做的饭食已经是可以食用的了。
在邺城,岳莘是子桑的妻,子桑喜欢每次回家都有人等她归家的暖意,她的妻就坐着桂花老树下的安乐椅上,她一推开院门便能看见;子桑喜欢岳莘接受她好意时脸上所呈现的春意融融,所以时而,她归家之时会带一些可以讨她开心的小玩意;子桑喜欢把岳莘做的所有,不算可口的菜食都干净,完整地吃下肚子,边动碗筷,边偷看她脸上露出的细微的变化,有羞涩,有期待,更多的是满足,让她觉得她食的不是饭与菜,而是在细细品味她脸上所有的表情,其中很多,她未曾见过;子桑也喜欢与岳莘做面食,这是岳莘不会的东西,她就安安静静地坐在疱厨的一角,为她生火,然后认认真真地仰着头看她在面板上揉面,擀面,做剂子,为她做一碗葱花小面,或者一笼榆钱窝窝,一篮白面花卷。偶尔,子桑的脸颊上不小心沾上了薄薄的面粉痕迹,她就不动声色地走过去,细细用帕巾帮她擦拭干净,每次都惹得子桑凑近亲上她几口,像只胡闹的小鹌鹑,把岳莘逗得每每发笑,露出半排弯月的皓齿;子桑喜欢岳莘每晚解开她的衣襟,埋在她胸口轻轻磨蹭,然后安睡的习惯,而岳莘也已经学会了如何在她的胸口留下猩红带紫的斑迹,她已经不再羞涩了…
这些日常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子桑还能列举许多许多。在这里,岳莘完完整整是属于她的,她可以任由她胡闹,也不管她在外面做着什么样的活计,她说她信她,也信自己。
子桑与岳莘,在邺城,以她们本来的模样生活,甚至她们也一度发现了,原来真正的自己,有时,也会有展现出就连她们自己也完全意想不到的一面。
岳莘曾经如同冰块的脸上多了太多细腻温软的表情,她学会了偶尔撒娇,学会了不再掩饰自己的喜怒哀乐,甚至学会了不羞于床帏之事。而子桑呢,她也懂得了如何去宠溺一个人,懂得如何让那人感到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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