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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 她完全没有必要做这些事情, 当一个人的替身, 好像死的人不是弟弟, 而是她。
因为黄管家说,能为岳府报仇,只剩下她了。
可岳莘心里一直在介意一件事情,她藏在心里这么多年, 从未与任何人说起过。
曾经把她送走的是岳府,把她弃于深山老庵的是岳府,甚至多年以后, 弟弟的病逝, 他的葬礼, 这个名存实亡的岳府也并未打算让她知道。
自从那场突如其来的灾祸, 好像,她就被所有人摒弃了, 没有人明里说道什么,但她到底是知道因果的, 所有人都视她为不吉。
可最后,让人啼笑皆非的是, 重新将她找回来的, 接纳她的,还是这个岳府。
黄管家一直在告诉她, 大局为重, 命亦如此, 有些事情由不得你去选择。
这句话她是记得,但并没有太多的感同身受,或者说是接受。
离家时三岁,她并没有太多的家族意识,岳府和家人是两种概念,她只知道人生里有父亲,母亲,弟弟那就够了,她的世界只有这么大。
长大了,当她懂得了是与非,按理说,她不应为一个曾经弃她而去的虚无缥缈的信仰抛弃了本是属于她的一生。因为岳府已经不存在了,何必为一个曾经伤过她的东西做牛做马。
可是,岳莘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多年来,她到底在坚持着什么,将一个本来不属于她义务,做得如此卖力,尽职尽责。
或许,她只是想告诉自己,只想证明她不是不吉之人,她也想告诉其他人,可这已经不可能了。
因为在别人眼里,她是岳梓,不是岳莘。
出于这样的复杂一个心理,导致她以后喜欢上子桑不是没有原因的。
第一次,遇见到子桑时她十八岁,那人九岁,还是个孩子。
岳莘并没有在意那个女孩的身份,所谓她仇家的孩子。整垮叶府只是她的义务,她必须做,对于其中受到牵连的人,她并没有多少愧疚,不是因为复仇的快感,她并没有快感,只是觉得养精蓄锐熬了这么久,她终于完成一件像样的事情。
当年若不是叶知府蓄意包庇,草草结案,凶手是可以揪出来了。被救活的岳梓说他听到坠崖前车外好像有些人,可依岳崇光的口供,他振振有词地说的确去寻人了,但无踪无果。可惜叶知府没有听信一个三岁孩童的言辞,只是因为这个病恹恹得还是有些神智不清的孩子说了“好像”。人证物证若用心寻,到底是会有的,毕竟那时她的确听见那么些车外的人马杂音,且再次出发前他们的马车是被人修理过的。
可惜没人寻她,她并不是证人,因为堂审那日,她早已被岳府送走了。
叶府灭门那天,若不是石良说她应该去一趟刑场,代父母看看罪有应得的仇人的下场,她想她是不会去过去的。
可是,若不是那天她去了,她想这一辈子她都不会注意那孩子。
那接下来,未来里,她和她之间就没有故事了。
起初,她只是想走个过场,叶知府斩首后她便离去,因为她不太喜欢血肉横飞的场面,可当她坐下,对面那个跪在地上却挺着身板在寒风凛冽中瑟瑟发抖的孩子便把她的视线拉过去了,以至于她忘了她是来看仇人掉脑袋的。
岳莘看了那孩子很久,别人都是鬼哭狼嚎的喊叫,哭得丑陋无比,只有她挺着身板跪在那里,像是将台上血色模糊的场面当戏看,甚至当她父亲行刑时,那孩子比她看得还要认真,脸上无悲无惧,只是直勾勾地望着,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离刑台最近,脸上溅的都是别人的血,一道一道的像弯弯曲曲的溪涧滴在她肮脏的衣领上,衣服上也是,没一会儿,她就成了一个血人,能让人看清的只剩下她那双眼里的鲜明的白色。即使她还是个孩子,但岳莘完全无法从她的表情里猜测出她的内心活动。可越猜不透,她就越是想弄清楚,结果刑场上大部分的时间岳莘都在望着那女孩,或许岳莘的目光实在是太过于肆无忌惮,那个女孩发现了她,抬起头与她相望。
目光交错之间,她发现女显然孩并不认识她,微张着嘴,愣愣的,呆呆的,有些不知所措,甚是无辜,像是她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让人会这样看她似的,很快,女孩又低下头去,不再看她。可女孩这样一个空白的眼神到怵了她的心,平白无故地心里油然而生的罪恶感让她慌忙想要逃离现场。
她站起来告诉石良说她身体不适,想要回去,头也不回的边走了,或许这一生她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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