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情妇,才把这女娃娃带来的,不知女孩身世,真实的姓与名她们也不知,男人唤她小名,大家也就习惯了拿小名唤她。
就这样,莺莺燕燕们一月中总有好几天地在青楼看见男人身后总跟着一个小丫头,走哪带哪,一晃四年过去了,女孩已经清瘦得如同柴火棍儿般,但长得是越来越有滋味,有人取笑说,若男人放手,让这小丫头片子待在楼里再调、教调、教,估不准能成为这怡香院的头牌。
可不知何时起,丫头片子就不来了,不过,那男人倒是依旧是常客,楼里的姑娘坐在他腿上,缠着他的脖子好奇问他说那丫头去哪了,男人嬉皮笑脸的说他把她卖了,得了个好价钱。
众人皆可惜,莺莺燕燕们把小丫头挂在嘴边念叨,说是想念,但这带着胭脂粉气的想念没到一月就散了。
日子照过,大家渐渐忘了青楼里来过的那个丫头片子,就好像这楼里原本就没有这样一号人物。
也是,这楼里每日来来往往的客人如此多,各个都需要好生应付,姑娘们的多情也会消磨为薄情,谁会在这座寻欢之地把一个人记得久远,而那丫头,就连名字她们也不晓得,何必劳心挂念,仅是一场萍水相逢罢了。
再过三年,扬州城郊一名贫家女嫁进岳府豪门,谁也不知,贫家女就是那个常待在里的丫头,大家只知道她是叶府遗孤,身世凄苦,仅此而已。
子桑十八岁的时候,男人对她说说,岳府很快就会把她接过去了,而她只要规规矩矩地嫁过去,做个探子,最好为岳老爷生个一儿半女,待岳府垮了,她便可以拿着属于她的白花花的银子动身前往北方。
她不知男人在计划什么,只是点头答应了男人她会尽力做到男人想让她做的事情。
不知道男人耍了什么手段,一年之后,她真的出嫁了。
黄婶告诉她城里的岳老爷给了家里大笔的彩礼,她不得不嫁过去。
她依旧乖巧如初,默不作声,只是微微的点头表示答应。
其实她对岳老爷没有什么仇恨,但因为九岁那年,在刑场是她对于他的第一印象,一直是她童年以来的阴影,不可避免的她怕他,所以嫁过去,她也只是希望她能赶紧完成任务,好拿上自己应得的钱远走他乡。
男人说短则三年,多则五年,她的任务便会结束。
但实际上是,在她嫁入岳府的翌年,她的任务就应该结束了。
若那时,她没有犹豫,把岛上那女人的存在与男人如实相告,那此时此刻她便已身处北方某城,过上她想要的生活。
可她没有,一瞒再瞒,直至叛变。
不晓得她是如何喜欢上岛上的她的,可能只是因为一面,她便想要回去见她。
即使一开始,她根本就不待见她,可她还是想去找她,三番两次,厚着脸皮,不知羞臊为何物。
她喜欢她冷冰冰的样子,喜欢她拒人千里的样子,她越是不理她,她越是要靠近,她的喜欢变得有些无药可救,导致对方一旦稍稍让步,她就千万地逾矩,得寸进尺。
那次,在雨夜里,她像着了魔一样,压在她身上疯狂地想要她。她以为她弱不禁风,无力抵抗,可谁知那夜她差点没被那人掐得窒息而死。
待她清醒了,知道她错了,就不敢再上岛了。
可之后,思念肆虐成疾,她憋了一个月,可就不敢回去,每一日都在想她,丈夫对她形同虚设,娶了二房她甚至还暗自庆幸万分,而她过来这儿到底是干嘛来了,她也忘了。
她心里只有岛上的那个女人,她是女人又如何,她是她丈夫的姐姐又如何,她没有考虑过她的举动是否会让她难堪,她是否会接受她,她所有的喜欢都是单方面的,带着强硬,偏执,甚至是疯狂,她想啊,或许是以前和那个男人待久了,导致她现在的某些举动都都沾有些变态的味道。
终究,她实在是忍不住,为自己寻了一个蹩脚的理由回去,战战兢兢。
但其实,她也一直在等她,因为那艘小舟一直在那里,没有再消失过。
后来,她终于接受了她,只是总是忽冷忽热的,好几次都把她弄哭了。
再后来,她们终于在一起了,将身与心都交付于对方。
直到某一天,她终是发现了她的秘密。
原来她便是他,她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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