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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儿一走,子桑也没了兴致再去东想西想,决定溜达去西厢去逗侯儿玩,估计这会儿,侯儿应该早被人抱回西厢了,今个中午在宴席上,侯儿估计是被周围的围了一圈又一圈的围观者吓坏了,蜷在奶妈的怀里哭个不停,没一会儿就让老爷嘱咐着送去隔壁屋好生照顾,免得扫了整场宴会的兴致。大概楚安告辞要回去的那会儿,侯儿也让人给抱回西厢了。
子桑到的那会儿,看见楚安正坐在床头给侯儿喂奶,子桑就安静的坐在一旁,看着楚安怀里的孩子手舞足蹈地抓着楚安白花花的胸脯,使劲地啜着,疼得楚安是龇牙咧嘴。
“我说你这孩子,怎么和你爹一副德行,讨厌,不喂你了!”
这话一出,顿时羞得子桑是满脸通红,因为她突然记起岳莘也曾经趴着她的胸口做过同样的事,没轻没重的。楚安到没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妥,把孩子直接塞到子桑怀里,然后瘫在榻上有气无力地抱怨当母亲的艰辛,要做着做那,注意这注意那的,事事都得按规矩来,她都快闷出病来了,生完孩子以后哪能享福啊,根本是受罪呢!
“诶呀,奶妈不是帮着带吗,你也不是天天守着侯儿,想休息的时候是可以休息的。”
怀里的孩子一个劲儿地往她怀里钻,她只得把猴儿抱松一些,边说着安慰边低头一看,发现胸前的布料被侯儿奶味颇重的津液给濡湿了大片,子桑瞬间傻眼了。
“可我放心不下啊,诶呀!侯儿,你这小不正经的,二妈那儿可吃不到奶啊,赶紧回来!”
楚安见子桑胸口一片湿润,差点没笑岔了,赶紧把侯儿从子桑哪儿抱回来,孩子见白噗噗的胸脯又回来,又抓起吃了起来,估计宴会那会儿,厅里吵嚷嚷的,孩子一个劲的哭闹,奶妈喂了也估计没吃饱,这些回屋里,便使劲儿缠着楚安不放过。
“这孩子不知是早产的缘故,还是随老爷,身子极弱,奶喝多了,夜里就会吐奶,好几回了,搅得我睡不好觉,还得让奶妈半夜抱过来哄着,不行,我得控制住,不让他吃太饱。”
孩子从出生到现在,楚安身上的胭脂粉气已经脱去太多,也收敛规矩了许多,以前还随着子桑一起,不喜每日梳着繁琐的发髻,以示她已成为妇人,可现在除了子桑还在坚持,楚安已经从了院里丫鬟的劝说,每日将头发盘起,一丝不苟的,就是发髻的样式她显单调,让房里丫鬟搜罗各种发髻的款式,每日变着花样给她换,现在,她口里的育儿经说得头头是道,三句里两句总离不开侯儿和侯儿他爹,子桑说不出她到底喜欢以前的楚安还是现在的楚安,可能各有各好。
好像周围的人都在变化,楚安,石良,还有岳梓,或许岳莘也是,但她自己是否也在变化?
子桑痴痴地望着侯儿蜷在楚安胸脯里的侧脸,又毫无征兆的发起呆来。
侯儿生得越来越像母亲了,除了额头与鼻子随父亲,其他地方都是楚安的轮廓,想必再过几年,岳家的俊俏的小公子会生得比女孩还有阴柔。
“子桑,你说侯儿以后会做什么呢?”
楚安宠溺地看着怀里的孩子,突然好奇向子桑问了一句。
“岳府家业这么大,老爷以后肯定会手把手教他,他一定会成为第二个岳家老爷,把岳府的生意做得比他爹爹还大!老爷这么聪明,侯儿一定也聪慧得很,何况早产的孩子可不是一般的孩子,肯定机灵!”
子桑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了,可一说完,她自己就被自己的这番话狠狠地愣住,原来潜意识里,她是希望岳府好好的,包括这里的所有人都好好的,她现在所做的和她内心真正期望的完全是自相矛盾的,既然没有仇恨,那她还要违心的继续做下去吗?
“可我想让侯儿以后上京考取功名,若是能金榜题名,那可真替他爹完成了他多年未完成的心愿呢,侯儿没出生之前我就开始想了,想了这么多,真能如此,岂不是很美,要知道他爹遗憾了这么多年,儿子真中了榜眼,他不得高兴坏咯…”
楚安在一旁早早地便为侯儿画好了将来的功成名就的图纸,说得是兴致勃勃,神采飞扬,完全不知她的一句话瞬间把子桑从游离状态中暴力地扯了出来。
“怎么,老爷其实想要当官啊,我怎么没听他提起过?”
没等楚安说完,子桑就迫不及待地打断她,仿佛她无意中听到了一桩他从来不知晓的新鲜事,非要一探究竟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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