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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留下吗?”
子桑突然意识到自己问得太过直白。
“你想走吗?”
女子这时低下头去看那只浸在水里的手,似乎是面无表情。
“那…那我留下,你的手不方便,我可以照顾…”
她就双手别在身后,同样低下头,给自己找了一个像样的理由,但就连她自己听起来都是那样的刻意与不真诚,两只手在身后已经给她捏得扭曲,可女子那具在她看来不知是嘲讽还是挽留的问句在给予她一线希望之后,就再也没有声儿了,子桑的一声冲动得不到回应,便感觉自己变成一只跳梁小丑,尽管没有在人声鼎沸之前出尽洋相,但她还是被自己的不经大脑胡话羞得满脸通红。
“后院西墙旁有间小屋,屋里正中央的地面上有一扇黑色的地门,里面是冰窖,能不能帮我去取些冰来?”
女子终于开口,她抬起低下的头,似乎想了许久,才与子桑说道,只是话音未落,子桑便飞快地跑走了,只留下一阵带风的话。
“我这就去!”
没一会儿,子桑端着一小盘凿好的冰块从暖池那边小跑而来,然后端着女子身边,将冰块一块块轻轻放进水盘里,其实女子的手在清水已经消红了许多,可她依然由着子桑将巨大冰块握住手里,轻轻按摩她浸泡在水里的左手的手背,可很快,她察觉到某一些异样,冰块上染上的点点红色,透过清水,慢慢将水面渗出一片微红色,女子微微一怔后,终于意识到了什么。而迟钝的子桑还在纳闷,为什么冰敷竟然不起效果,还让女子的手变得更红了。
女子一手将子桑那支受伤的手指从水里抽离,中指尖的皮肤已经发白,血基本不再往外透了,但以为女子抓起与握住的力道,细长的伤口被挤压,一滴鲜红欲滴的血慢慢渗出,像清晨花梢上的露珠挂在指尖处的皮肤上。子桑这才想起她受伤了,甚是为难,慌张地想把手从女子的右手上抽开,可还未来得及使力,那只手指便被女子往上提。
“咝——”
子桑觉得身体里所有的血脉在往拿处指上的小口外流,一股吸吮的暖流把她半只指都包裹住了,指上敏感的神经告诉她,女子柔润的舌濡湿了她的指尖和伤口。她完全愣住那里,抬着头不知所措,而那块她曾经握住手里的冰块因为女子突然的举动,跌落至水盘中,溅起星点的水花落在子桑绯红的脸颊上,让她在不经意间狠狠打了一身哆嗦。
而她身体的颤抖就像一道漆黑夜里里划过长空的春雷,同时把两个人都惊醒了,女子在那一刹那,松开了那只紧握住的手,受伤的手指软绵绵的曲卷着,血已经不在流了,却变得滚烫,把女子的脸都热得有些泛红了,她转过头不再看子桑,而是把视线移至原先的位置,水盘里。
“药…凉了,我给你热去。”
子桑赶紧慌张地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找了一个并不合理的借口,把身旁茶几上还是温热的
中药端走了。
出乎预料的,热药的时间比设想的要久上许多,子桑蹲在小炭炉的一旁,把药到进瓦罐里,却忘了生火,拿着扇子对着炉子摇晃,却不知这样只会让温凉的药变得更凉,不知她在想些什么,双目失神,两眼无光,直到某一个时刻她被自己的蹲了不知多久的双脚给麻疼了,才醒过来,原来,她一直在给一只冰冷的药罐子扇风,像个傻子一样。她慌了,手忙脚乱地找来打火石,想把炉子升起来,边动作着,边转过身子往后望,不远处女子的寝居,灯火依旧昏黄,没有任何声音,映衬在地板上的烛芯的影子,因为时而穿堂而过的风,被忽然间会被拽得狂乱,噗嗤噗嗤地。
这么久了,她在做什么?
胡思乱想之际,面前的药罐子因为猛烈的火势,沸腾的药水咕噜咕噜地顶撞着罐盖子,棕色的液体不断飞溅,争先恐后地顺着罐沿往下溢,却不知水火不容,在与燃烧的火焰相斥后,咝咝地冒着白气,苟延残喘地呻、吟。
子桑被这样可怕的声音吓到又慌张地转回脑袋,看着眼前的狼藉,再一次为自己的大意和迟钝感到懊恼,她终止了自己的分神,浇灭了火,倒上药罐子里难闻的药水,端起碗就往寝室赶,但没走几步,她又折了回来,在食柜里找到某样她想要的东西,赶紧回屋去了。
女子依旧坐在软塌上,左手还是老样子浸在冰水里,只是右手上握住一册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书卷。见子桑回来,将药碗放在附近的茶几上,手里的书便放下了。
“你的手不方便,我喂你吃药?”
子桑端着药就坐在她的旁边,或许是刚才开小差的愧疚,如今她想弥补些什么,因为急切,她到忘了原先的胆怯。
“不用。”
女子想把左手从冰水里抽出来,但这个动作还未实施就被子桑伸手按住了。她诧异地抬起头,看见子桑不容拒绝地朝她摇头,她张张嘴想说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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