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多,实在的少,没几个人真能分辨得清,与其被书中的东西哄骗,还不如少看点书。”
公孙无忧眉毛一扬,笑道:“这么说,李老爹倒是个趣人,不过也不尽然,书中也有许多有趣的东西。”
“什么趣人,一个老酒鬼罢了!”李风云摇摇头,解下腰间的酒葫芦,灌了一口道,“每天醉熏熏的,除了喝酒就是睡觉,也不计较是什么酒,只要是酒,他就喝,不过一生也没喝过什么好酒,死的时候手上还抓着酒葫芦。”
莫轻言叹道:“看来伯父应该也是有故事的人,只可惜,身逢这乱世,郁郁不得志,只能以酒浇愁。”
“酒中自有风流事,一生只作逍遥游。”公孙无忧笑道,“我便认识一人,也是终日以酒为伴,游戏人间,能这般过完这一世,岂不快哉?”
莫轻言道:“谈何容易,世间的牵扯太多,又岂是轻易能放得下?反正我是学不来的。”
公孙无忧将手中的千字经蜷成一团,指点着莫轻言,笑道:“你就是个劳碌命,红尘中的凡夫俗子。”
众人说了会话,李风云引着三人来到一座青冢前,那青冢上已经长满了青草,李风云一边拔着草,一边解释道:“这便是老爹的坟冢,清醒也罢,醉醺醺也罢,到头来,也只有老子还记得他,有一天老子也走了,世上谁还晓得这世上曾有这么一个人来过?”
众人默然,心中各有所感,人生一世,大致都是如此,英雄豪杰,帝王将相,又有谁逃得脱那黄土一捧?命运是不公平的,命运又是最公平的,死了死了,一死百了,生前的一切都如浮华泡影,消逝一空,百般辛苦,万般煎熬又是为何?
别人记得也罢,不记得也好,其实又跟逝者有何干系?
杜如月奇异地看了李风云一眼,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也能说出这等话,又皱眉道:“你不要老是‘老子老子’的,他是你爹,你也好意思在他坟前自称老子?”
李风云愣了愣,笑道:“他活着时,我也是这般说话的,好吧,老子以后少说‘老子’便是。”
说着,擦了擦坟前的那块木板,那木板上用刀歪歪斜斜地刻着几个字:“李老爹之墓,李风云立。”李风云低声道:“老爹,家里穷,当年没钱给你立一块像样的石碑,下次来时,我一定给你换一个好一些的石碑,想来你也不会在乎。”
又取过酒葫芦,“砰”的扒开葫芦塞,撒了半葫芦酒在坟前,道:“老规矩,一葫芦酒,你喝半葫芦,我喝半葫芦。我这次出去了,也不知几时才会再回来。罢了,这葫芦酒都留给你吧!大不了我再寻些药材去泡制一壶。”说罢,将剩下的酒也撒在了坟前,只将那空葫芦仍旧系回到腰间。
众人依次拜祭了李老爹,李风云也不再回那破屋,直接领着众人下了山,公孙无忧看了看手中的《千字文》,笑道:“我还拿着这书做什么,小兄弟,还给你吧!”说罢将《千字文》扔还给李风云。
李风云皱眉道:“我要它干嘛?”随手将书扔到一边的青石上,却被杜如月捡了回来,递还给李风云道:“好歹也是你老爹的遗物,留着也是个念想。”
李风云笑道:“老爹的遗物多了,我腰间的这把破柴刀也是他用过的,你说留着,那便留着吧!”随手将那《千字文》塞到了怀里。
四人说说笑笑,拍马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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