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整碗面连带着配菜,娄厚德都没剩下什么,吃得干干净净。
吃完面,又用了点别的,娄厚德酒足饭饱,结完账离开了。顾长生从过来吃饭的客人那里听说娄厚德接到了一个大项目,去了外地。这项目耗时不短,顾长生原本以为他要下个月才会再来,没想只过了两天,娄厚德的家人,就求上了门。
那天在顾家柴火灶吃了碗面,虽然面的味道好了点,样子也特别了点,但娄厚得也没放在心上,只想着下回过来的时候可以再点。结果谁知道这一次接了工程,一出门就不顺。
先是车子在去机场的路上出了车祸,好在不严重,也就划伤胳膊。虽然耽误了飞机,但人没事最重要。娄厚德去医院处理好伤口后,就改签打算继续飞。
这回倒是顺利地上了飞机,也平安落地了。谁知道一出机场门,霉运似乎就又降临到了他身上。
被车撞,路上井盖被人偷了掉进下水道,跌得头破血流,送进医院后遇到医闹,拿着把刀在医院里发疯,他刚好坐着轮椅被家人推着经过,就被对方捅了一刀。理由是,医院只救有钱人,没钱的都让他们害死了。他要捅了有钱人和医生为他弟弟报仇。
他这个有钱人无缘无故地就遭了殃。谁让周围就他手上戴了块名表,又失去了行动能力,最好捅。
才治好伤勉强可以出院的娄厚德,因为这一下,又进了手术室。医生抢救了大半天,才勉强把他的命从阎王爷那边抢回来。
受伤太严重,这下是不能出院了,项目也泡了汤。为了命,娄厚德老老实实地待在病房里养伤。谁知道吃药的时候,护士送过来的药,被人偷偷地调换了,调换的人是隔壁病床病人请来的护工。这护工经常遇到脾气不好的病人,把屎把尿还被骂,一时想不开报复社会,报复到他身上了。
……这都叫什么事啊!
全是无妄之灾。
娄厚德洗完胃出来,躺在病床上越想越不对劲。他该不是被人害了吧?
想到以往隐隐约约听到过的,顾长生道法高深的名头。还有这次去柴火灶吃饭的时候,对方亲手做的那一碗平安面。娄厚德忍不住深思:顾大师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提前在给自己挡灾?
现在回头想想,他才完吃碗面不久的时候,遇到车祸什么的,伤得都不严重,是后来从掉进下水道开始,一次比一次倒霉。这是不是说明,那碗面的效力过去了?
这么一想,娄厚德哪里还躺得住。
“不介意,不介意,您请便。”娄厚德迫不及待地回答。他比谁都心急,再耽搁下去,谁知道还会有什么‘意外’降临到他身上。更何况他也不是没报警,然而警察也是普通人,查来查去,怎么看都是巧合,根本找不到任何人为的迹象。
椰子水清,足以倒映出人影。
“有笔吗?”其实这会用桃木杆的毛笔蘸朱砂来画最好,不过来得急,顾长生身上根本没带那些东西。好在也不是不可替代,对顾长生来说,除了祖师爷传下的玄铁大菜刀是唯一不可替代的法器之外,别的,都可有可无。
有,再好不过。要是没有,那也不会影响大局。
“有有有,水性笔可以吗?”柯婉和少年在病房里找了一圈,就在柯婉急得要出去买的时候,少年终于从角落里翻到一根查房医生落下的黑色水性笔:“大师您试试看,不行的话我再让人送毛笔过来。”
大师这样子,大概是要画符吧?
画符应该是要毛笔的。也许叫人送笔过来的时候,应该再带上朱砂和黄纸。
毛笔、朱砂、黄纸。这三样可是画符标配!
娄家三口敬畏地看向顾长生,一点也不觉得他现在左手托着个椰青的样子可笑。反而觉得,随处可见的椰青到了顾大师手里,就有如托塔天王的塔一样,威力强大。
“不用,水性笔就可以。”顾长生接过黑笔,在椰青白色的表壳上画画涂涂了起来。他动作很快,不过几分钟,椰青的表层就布满了神秘繁复的花纹:“好了,娄总拔两根头发扔进来。”
娄厚德闻言,伸出自己唯一没受伤的那只手,揪了两根头发,按照顾长生的要求,扔进椰青里。
说来也奇,头发才一没进椰青水,就像是遭遇了什么强腐蚀性的液体似的,转眼就化了个干净。
原本娄家三口还有点担心,以为接下来顾长生会念几句咒语,然后像电视里的道士那样,让娄厚德把椰青水喝了。三人正在想,这样的椰青水喝了会不会拉肚子,事情却没有像他们所以为的那样发展。
“……椰青水如镜,回溯照因由。”顾长生右手掐诀,念完咒后,手往椰青上一拂,原本清澈见底的椰青水,水面动了动,突然出现了两个人影,一男一女。
柯婉一眼就认出里面穿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是自己老公。看到丈夫和其他女人站在一起,她倒没有吃醋。相信老公是一回事,还有就是,画面里的那个女人,年纪看起来并不轻,有六十多岁,都能当丈夫的妈了,显然不是外遇对象。何况人家穿着清洁工服装,明显是一位正在工作的环卫工,大概是意外入镜吧。
看到这画面,娄厚德也想起来了:“我当时正好喝完水,手里有个空矿泉水瓶,附近又没垃圾桶,刚想找,那大姐看到了,就说给她,她收集了拿去卖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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