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怪气道:
“至于你,我一定会让你侍寝的。”
李谡沉冷犹如一座万年不化的冰山,骤然温暖如春的斗室气温暴降,横冷道: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李隆基已有一些癫狂之态,身手比作刀在脖子上一划,狞笑道:
“来啊,只要你敢动,高力士立即通知天策军以及北衙禁军捉拿李磐,李森,到时候,蜀山剑宗更会血流成河,你多年心血毁于一旦,当然,也可以用你的生死咒来控制我,不过很可惜,我只要一呼喊,院外就有朕培养、笼络多年的高手冲进来,制住你。”
顿了顿,又再利诱道:
“当然,朕向来不会亏待自己人,尤其是这样的绝世美人,朕一句话,李磐不仅可以官复原职,光宗耀祖,就连你的几个子女亦可封侯拜相,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反正朕也无几年可活,倒
不如趁着现在逍遥自在…”
李隆基所讲无疑是肺腑之言,他已尽显老态,年迈力衰,而且皇子明争暗斗,妃嫔为了前程锦绣,亦是人心惶惶,各谋出路,风流倜傥的李隆基此刻已是孤家寡人,哪怕是最宠爱的杨贵妃也不过是其手中棋子。
帝王权术,无疑是抬高一群骄横跋扈之人,打压另外一波羽翼渐丰的人,杨贵妃以及身后的杨家正是李隆基用于牵扯太子,还有蠢蠢欲动的各路人马,对此,李谡倒也能看得通透,毕竟皇帝若是势单力孤,必然会故意让几枚棋子出来帮忙搅浑清泉,从而弄得人人自危,届时,又会紧紧抱住他这根大腿。
可惜,火已烧到了李谡自己身上,饶是她异常冷静,李隆基步步紧逼,搔扰着她,赫见其手已趁着李谡沉眉思索之际,解开她身上金色的浣纱薄裙,一只手更揽住她的平坦柔软柳腰,且充满雄性气息的虎躯紧贴在她凹凸有致的火辣娇身后。
“李隆基是害怕不得善终,而且他肯定怕死,我倒是可以假借长生不死药哄骗与他!”
蓦然,李谡灵机一动,抑或是她却是抵挡不住李隆基的连环相逼,她的心机着实不及李隆基老辣果决,掐准所有死穴,惟此刻异常清醒、通透,悟出最为本质的东西。
帝王怕死!尤其是李隆基这样的千古明君,他之所以变得骄奢享乐,哪怕耗光国库在所不惜,正是其怕死,故而心里变态,想干一些从前不敢干的事,想得到一些从不属于他的东西;反正都快死了,倒不如潇洒一把。
事到如今,李谡才看出李隆基心机之深,先几个月前以少林寺假意传信于她,令李谡来长安,再在西苑安排一出好戏,又去望仙台,最后才把李谡骗至珠镜殿内,一个连环计,每一着都算得极准,更都在其掌控之中…
思忖片刻,李隆基已攻城略地,霍已将李谡身上所穿的浣纱薄衣褪去大半,更伸手轻抚着她柔嫩细腻的凝脂玉背。
李谡登时回过神来,倒未立即翻脸动手害人,反而笑靥如花,故作姿态,双手轻轻推开了李隆基,脚尖轻轻疾点,拉开与其距离之虞,也将衣衫穿好,温然道:
“咯咯,三哥你真坏,不要心急嘛,长夜漫漫,不如先喝喝酒,叙叙旧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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