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工夫理会她,从春丽手中接过干净的白毛巾擦拭身体,又启齿问:
“近年有李磐消息吗?还有祁钰那个小贱人!”
向来平静的春丽,嘴角闪过一丝冷笑,咒骂道:
“哼,李磐据说去西域边关的途中就遇到了党项人大军,全军覆没,生死不知,以他那副德行,身手,怕是凶多吉少!”
“至于祁钰,不知道,李祖隆自爆那晚,就没有踪影了,怕是早死了!”
李淼听到春丽骂李磐,当下追问:
“春丽姥姥、娘,你们怎这么咒爹死啊,他犯什么错了?”
是啊?李磐犯什么死罪了?
这话把李谡也给问得哑口无言,李磐只不过是做了一些在他看来非常寻常的事,例如传宗接代,又譬如逼李谡不想做的一些事,但,罪不致死,顶多也就是二人感情破裂而已,女儿的话,顿时让李谡身体一个激灵醒悟过来,转念一想,她又觉着自己也没做错,随口答:
“小女孩儿,反倒是教训起我来了,淼儿,我倒是未问你,独自跑武州干什么去了?万一路上遇到危险怎办?“
李淼瞬间被质问得说不出话来,李谡寻了个台阶,暗爽自己辈分高,还能把成年的女儿震慑住,径直走到她的面前,取下她捧在手里的衣物便开始穿了起来;不消片刻,李谡便已穿戴整齐,发型也给春丽盘个妇人髻,只见她身着一条明黄抹胸打底裹裙,胸口有一朵暴绽象征富贵的鲜艳红牡丹,一对丰隆酥胸亦是微露,没法子,这大唐的风气所致,李谡倒习以为常,腰间扎一条粉红色腰带,看来整个人更显年轻几岁,站在李淼面前,看来像其姐姐,而非母亲!
穿戴整齐后,天色也临近黄昏,李谡即起身说道:“姥姥,淼儿,走吧,咱们去看看李宗吾、高克明,究竟他们变成什么样了。”
人是善变的动物,甭管当初的诺言说得多动听,用不了多久是会变的!人心更是世间最险恶、最不可信的东西。
再切身利益面前,李谡一定会当仁不让,饶是对方曾经对其有口头约定,她亦是…
剑阁。
蜀山剑宗谈论大事,接待贵客的地方,同时,也是高克明每日都在再此折阅、处理蜀山派务之地,而此刻坐在正首的他却如坐针毡,颇不自在,眼睛死死的盯着大门口,满是纹身的脸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一双虎目,倒是能瞧出几分焦急、慌乱、期待,显然其心思并未放在厅堂叛旁坐上的独孤剑、独孤五身上,似乎他在等什么…
其身后还分站着两个身材高大魁梧、分着黑、白长衫青年,一人神情不可一世,看来相当张扬的个性,另一人则满脸邪气,看似心计重重之辈。
白衣青年是高克明的小儿子,高健。
黑衣青年则是高克明的大儿子,高春来。
剑阁内自然少不了李宗吾这秃子,其身后还站着一个伸长脖子张望的十三岁少年,而独孤剑、独孤五的跟前则由李森斟茶递水…
蓦地,两道人影电闪而至,步入了剑阁中!只见青衫男子是李靖,另外一名清瘦高个青年想必就是李谡的大儿子,李鑫。
“哟,李鑫,今儿个什么风把你也从深山老林里吹来了?对了,下次记得给我带几只肥兔子,烤来下酒最是鲜美了。”
说话的是高健,他脸上颇为不屑,嘴角上扬,戏虐的望着李鑫。
李鑫则道:“兔子吃多了,也不会长身手,更不会长功力;酒喝多了,醉人,最是出丑。”
“扑哧。”高健捧腹不止地大笑道:“哈哈,大哥,你听听,这什么狗屁不通的话,李鑫你难不成在山里呆傻了,话都说不利索了!”
李森性子最急,听高家兄弟讥讽他大哥,不由勃然大怒,将手中的茶壶转身就飞掷砸向高健,却见高健身手极为利落,“挣”一声,长剑便已出鞘,“哐当”一声,瞬间将铁壶破成两半,滚烫的热水洒在半空的一瞬间,高春来突然抬掌一扫,顿时热水给掌劲一带,形成水箭,朝李森射来。
李森心想:“好家伙,这高春来果然是先天巅峰的高手,不行,我如今实力只有先天初期,拿什么来接呢?“
就在李森思索之际,李鑫突然身形一晃,拦在他跟前,双掌迎往水箭,两掌疾旋,顿将滚烫的热水凝成一颗晶莹剔透的水球,同时,李鑫喝道:“暗箭伤人、以大欺小,卑鄙龌龊。”
高克明听了此言,一张老脸极不好看,高健仗着蜀山内外都在他爹掌控下,立即为自家大哥出言开解:“哼,李鑫,你瞎了眼睛啦,明明是你弟弟李森先拿水壶砸我的,还敢恶语先告状,诬赖我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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