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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世昌隆之时也自会有些阴谋耍诈,以搏一己之私之人。
其实假若客观来讲,论及这世间用心歹毒,心思阴沉之辈,自也绝非玄星子一人而已。万千生灵皆凡踏足人世,便自会为着苟且谋生费尽心机,更何况于人?鸟为食亡,古往今来又有多少人为了“活着”二字煞费苦心,直至疯癫成魔?
所谓人性,也全在盛世……
而今剑一被那摘星众仙所负,断然早已葬身万兽之口百死无生。而放眼现世格局,灾劫之祸已成疫病之势蔓延万万里神州,世间惨象至此似乎也远未终结。
不过凡事也不要把话说得太满,盛世因豪杰,乱世出英雄。
摘星城旧址二十里外,天门关。
深夜,乌啼不绝。
断肢、残甲、恶臭滔天;赤地、焦土、倒佛当头——这些便是那个盛世之时,天下正道第一关现如今的样子。
浩荡千年河山,每处关隘定是通向王城的咽喉要道。这等道理凡人皆知,而那万千兽军之首,当然同样晓得。
是以一日之前,那万千兽军血洗天门以后,这口关隘也自是被那邪神一并收入囊中。一破天门关,再破摘星崖,视其最终目的,也自是那九州龙城无它!
灾劫降世以后的第一件事,便是率领众军将这神州大地的修真几脉赶尽杀绝,而其如此作为的真正用意,无非是叫当世天子在不久以后,万千兽军兵临城下之时,身旁再无可用之人!
不过论及今夜,这口关隘还叫那劫数收服不足一晚,人类本该绝迹之处却又为何还会引来城下那两个不要命的怪人?
腥风北去,折戟断旗,浊血未干。
但凡心思正常之人只要远远地嗅到这里的腥浊恶臭之气,当然会不假思索地快步绕开。不过眼前的这二子非但面无惧色,更加像是赶了好远的路途,专为此处而来的一样——他们莫不然是一群自寻死路的疯子吗?
但见其间二人一则瘦削精干,遍身漫布刀削斧砍的伤疤,另一者的相貌更奇,满头白发,更加面如白纸。眉心之处总有一团死气缠绕,而那一双星眸,更是浑然漆黑一片,守关小妖若不是见到他那一起一伏的胸膛,还真当这厮是具行尸一般。皆凡二人脸上,都是冷若寒霜,不见半分人色。
长生一脉,方杰、七月十四。
只听不远处那精壮男人兴奋道:“公子果然猜的不错,那畜生当真是要带兵直夺摘星崖!”这男人口中的畜生,说的当然便是当日大破神州五脉的灾劫本尊。
断手足,灭山门。
苦寻了数月终于摸到了这魔头的一根尾巴。激动与愤怒一股脑地强抢涌心头,七月十四的嘴唇也因着这种无以言表的情绪而不住地颤抖起来。
方杰却也不去看他,只是目不斜视地盯着城楼上的一众精怪,冷冷道:“你手上有剑?”
再复听到着昔日玉公子的声音,却像是活脱脱地变了个人。谈吐之声阴冷沙哑,好似他那苍白的面色一般,再也难寻半分生气。
七月十四也不多言,红着眼睛抬手一翻,“呛啷”一声龙吟已是提剑在手。
方杰单用余光一扫后者,脚下已是虎虎生风,仇敌当头,还有什么好说!
只见这少年后足尖连点,恍似离弦快箭,径直冲向面前不远的天门关。
“那畜生就在前面,不要耽误时间。你且结果了这一众守关小妖,而后赶快入关与我会合!”
这声音同样阴阴冷冷,寻不见半分感情。
一语话罢,这玉公子当即自化一道白光破门而入。电光火石之间,城上众妖只觉得脚下白光一闪,待其恍然大悟地回神之时,脚下的一方城池早已不见城门,而那百十来斤的浑铁门闩也已然莫名其妙地生生断成两截。
关上众妖震惊未减之际,关隘顶天之处业已顿现一道黑影。定睛望去,只见那手提残剑的精壮少年早便是高高跃起,手腕翻飞间只闻猎猎破空之声。与此同时,一张无匹剑网已是不由分说地强压下来。
这帮疯子怎是说打就打!众兽而今才想起鸣金示警,似乎当真为时已晚。
“是……是夜袭!有人夜袭天门——啊!”
天门关内,那玉公子埋首疾行间,已是被二三十头状如牦牛一般的祸斗恶犬拦住去路。只待其堪堪站住身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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