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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死了,你还把这里干啥?"曾诚插嘴。
"我乐意。"我怼回去。
只见翠绿近墨色的蛇体僵硬,在空中悬成螺旋状,腹部微微泛白,两侧是微淡的黄色,焦红色的蛇尾微微向上挑。我能看出它挣扎中的肃杀,冷血也似化作岩浆缠上我的心头。蛇尖伸张,粉嫩的颜色好似少女艳红的口红被泪水浸染稀释再落下的淡粉色。
曾诚微微动了一下,他抬起微肿的手,心疼的用另一只眼睛手轻轻触碰。
我回过神,抬起眼帘,看他极限作死的行为提示道"不要乱动,你这样它流的更快。"我使劲挤开竹叶青的嘴巴,我皱皱眉头。
"你觉得竹叶青有这种颜色的吗?"曾诚开口询问。
"可能吧,这个破岛上啊,啥不能有啊?"我拨了拨竹叶青的牙,弯弯的像两把镰刀。
"我会死吗?我是说,在岛上?我会死吧。"曾诚结尾竟然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我愣了愣,他大概是害怕。
人在面对生死的时候,总想在弥留之际找寻答案,不知道,或者可能,这种模棱两可的答案最伤人心,我不能给他一个答案,也不能不给。
我揪下一片树叶,接住竹叶青微微下滴的毒液,之间黑色的液体落在树叶上便抱成一团,蛆似的在树叶上蠕动。
"操,这到底是什么?"曾诚的声音有一丝颤抖。
"竹叶青。"我回答他。
"滴液不应该是透明的吗?怎么是这种"曾诚顿了顿,又继续说"恶心的东西!"他的最后一句话有点加重声音,我听出他的画外音,是他对这场绝命游戏的无限悔恨和亡命之徒独有的那种对生死置之度外的半分的开朗豁达。
"这可能吗?!"曾诚惊呼,发黑的手啪的一声又拍到书上。
"你不要乱动!"我出声呵斥他,我真是快被他气癫了。
曾诚委屈的缩回去,低着头,我只能看见他微微耸动的鼻翼,他开口,压低声音,有一股浓重的鼻音。
"古也"
我暗呼救命,可怜我竟在他一个一米九的彪汉子身上感受到了村头被大娘欺负的小媳妇那种委委屈屈的感觉。我只感觉头微微抽痛,只能安慰他"你现在不要说话了,也不要动,靠好,我会救你。"
曾城头扎的更低了,哼哼唧唧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我也没没有心情听他胡言乱语。
我揪下树上枝的一支树枝,在手里掂量了一下,便把蛇扔到曾诚脚边。
"看好它。"我好心提醒曾诚。
曾诚却噌的炸毛,飞速向后蹿,咬牙切齿,大叫我的名字"古也!"
我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你小点声音!都已经死了!"
"可是我害怕!"曾诚铿锵有力的回答,说罢还用那只中毒的手捂着胸口。
我只感觉额头的青筋突突的响。现在我只想把这只变种竹叶青糊到曾诚脸上。
我拍了拍胸口,从小母亲就跟我说"林则徐说过,制怒。"。对,小不忍则乱大谋,我忍,忍了。皮笑肉不笑,我眯着眼睛看了曾诚一眼。
我翻出小刀,把手中的树枝削尖,在手上划了一下,划到的地方有些轻微的钝痛,火辣辣的,手背上出现了一条明显的红痕,还有些微微凸起,我满意的收起小刀,从曾诚脚边捡起了竹叶青,故意捏着竹叶青挨着曾诚,和他并肩坐在了一起。
曾诚只是哼唧了两句表示抗议,突然开始有点蔫蔫的,无精打采的抬起眼皮,大方的赏了我一个白眼。
我心中警铃大作,看曾诚这蔫蔫的状态,多半是毒又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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