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男孩说道:“主子,现在全县戒严,官府出动了好几批衙役,正满县搜捕凶手,依属下看,明日一早,官府定会挨家挨户搜索嫌犯,此地迟早会暴露。”
“无妨。”男孩毫无惧意,冷声笑道:“好歹是姜献那个老贼的嫡亲弟弟,官府焉有不重视之理?”
“他在灵丘出事,这灵丘的县令可要倒大霉了。”白头翁也跟着笑了笑,“是姜析那个蠢货非要秘密前来灵丘,他还以为他的行踪没人知道,却不晓得我们长生阁的厉害,也活该他来灵丘送命。”
“主子,我们什么时候走?”雌雄莫辩的月白性情冷清,向来话少,唯一能让他在意的也只有男孩的安危了。
“这个嘛。”男孩看向卢阳,一字一字的说道:“今晚就走。”
白头翁顺着男孩的视线也看向了卢阳,眉间不经意的皱了皱,“她怎么处理?”
男孩眼中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神态。
他好象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他一直分了一丝心神暗中观察卢阳,发现他们说的这些话,卢阳竟然一点都不惊讶,是她傻吗?
不,她之前瞪了他一眼,还知道把自己的愤怒飞快的收敛起来,显然是不想激怒他,想要活命。
那她无动于衷的原因是什么?
是有旁的依仗,比如说她的轻功,也或者是另外一个原因。
他很好奇,于是他倾着身子,凑近了卢阳,细细的看着她,借此观察着她的反应,“这小丫头很古怪,她不只是个哑巴,很可能还是个聋子。”
在他说出这句话之后,卢阳的反应和之前没有任何不同。
果然如此。
白头翁和月白都有些惊讶,认真的打量起卢阳来。
卢阳不知道男孩和他们说了什么,竟引得他们的视线都盯在自己身上,尤其是这喜怒无常的小家伙,凑这么近干什么?
尽管她的嫌弃很隐晦,一直盯着她的男孩却仍然没有错过。
他之前的注意力始终放在卢阳身上,倒忘了自己身上还沾着仇人的血。
如今一回过神来,只觉得浑身都不舒服。
他直起身,和卢阳拉开了些距离,蹙着眉头道:“我先去清洗一番,你们俩个好好看着她,千万不能给她松绑。这小丫头有些古怪,如果她要逃跑,你们俩都不一定能追上她。”
“还有。”男孩又道:“你们且试一试,看她是不是真的又聋又哑,按常理来说,她有这般高明的轻功,怎么可能听不见声音?既然听不见声音,又是怎么学的轻功?”
“主子放心,这件事就包在属下和月白的身上,您就放心去沐浴吧。”
白头翁和月白看着男孩走后,互相对视了一眼,又头碰头嘀嘀咕咕的说了几句话,然后就开始试探卢阳。
那一边,男孩本要去厨屋,想了想,还是先去找了老者。
老者已经把姜析的人头装在垫了棉布石灰的匣子里。
这人头,是要拿回去祭奠男孩的亡父的,他得放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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