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你是白胡子老爷爷，我是戴眼镜老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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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咔嚓！”

    他忽然转头。

    她笑脸如花。

    她穿着运动鞋只到他的胸前，是最萌身高差，露出两排白白的牙齿和深深的酒窝。

    他在身侧微微低头看她，像是深情的凝视。

    “删了。”秦一哲板起脸。

    “除非你从我徐亦颖身上踩过去。”她抱着他的胳膊誓死不从。

    秦一哲勾住她纤细的腰身往身边一带，让她紧紧贴在他身上，轻轻松松便夺过来，可按上删除键的手微微顿了顿。????照片上的女人一身白色短袖t恤，还有发白的牛仔裤和高高梳起的俏皮马尾都让她看上去像一个刚刚上大学的大学生。

    小小的脸，还没有他的巴掌大。

    眼睛却笑得弯弯的，像月牙一样。

    不是在商场上见惯的公式化、程序性的笑容，而是那种到达眼底都不够，又直接深入内心的喜悦，幸福简直要从照片里流淌出来，看到这笑容的人都会被感染的。

    他不自觉地嘴角微微一动，心中有个地方仿佛被谁用纤细的手指悄悄戳了戳。

    本来毫不犹豫地按上确定键的拇指，方向一变，不着痕迹地抚过那张笑颜。

    明明只是平凡的脸，却偏偏生出光芒，轻易晃了眼。

    “好看吧？”徐亦颖把脸凑到他眼前，甜甜的笑容无限放大，灵动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充满期待。

    “没有自知之明！”秦一哲觉得这女人的脸皮真是堪比城墙，毫不客气地打击她。

    “我说的是你！不是我。”她的食指不停地戳着照片上的秦一哲:“你看，你看！侧脸真好看，好看吧？”

    她仰起头甜甜地问他，像一个答对了问题需要表扬的小孩儿，虽然是疑问句，但却是陈述句的语气，好像都容不得秦一哲自己说一个“不好看”。

    秦一哲承认他被感染了。

    这么多年，想接近他的女人莺莺燕燕，燕瘦环肥。

    她们想尽各种办法，直接的、迂回的，挤破头要到他身边来。

    或是真情，或是假意。

    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一个单纯的笑容就让他心动。

    “诶！”徐亦颖趁他走神的一瞬夺过手机撒腿就跑，离他远远的，赶紧把照片发邮件，发云盘保存。

    总有一天，他们会老成白胡子老爷爷和戴眼镜的老奶奶。等到那时，再时不时拿出来看看，她一定还会对着他英俊的脸庞流口水。

    “过来。”他沉着脸呵斥。

    “除非你答应我不删照片！”她像母鸡护着鸡仔一样护着手机，伸长脖子讨价还价:“你没有时间特地去拍婚纱照，我也不勉强你，可是如果我们连张合照都没有，谁信咱们结婚了呀！”

    “我信呀！“董君陆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后面包抄，将手机举得高高的，徐亦颖跳起来也够不着。

    秦一哲站在不远处眯起眼睛，前面的男人身长挺拔，举高手机仰头按着屏幕，好像在打字。女孩跳起来追打抢夺，以至于发丝有点凌乱，脸像红扑扑的苹果一样，怎么看都是郎才女貌的一对璧人在做你追我赶的游戏。

    又想起之前董君陆在办公室说，要将徐亦颖收入麾下。

    他有些不悦，走过去一抬手就夺过董君陆举高的手机，偏头问徐亦颖:“又不乖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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