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他从来没有想过的话。
这番话不仅让囚苍冥思苦想,也让他不禁思考。
相处这么久,囚苍的单纯,安仪的友善,他是看在眼里的。现在,他希望在自己和蒋思捷幸福的同时,他们两个人也都能幸福,哪怕是各自幸福。
“我知道了。”囚苍在看了一眼安仪之后,走出屋子。
他站在屋前的一块空地上,随便朝一个方向走过去。
这里是他的家乡,他出生成长的地方,每一处细节,就算是闭着眼睛都能描绘出来。
透过某件房子的窗户,他看到两个雌性兽人依偎在一个雄性兽人的怀里;某个房子的屋檐下,一个雌性兽人正在给一个孩子梳理头发,另一个在她的脚下爬来爬去;离他们不远,一对兽人伴侣正在激烈的争执,然后分道扬镳,幼小的孩子追着母亲,边哭边跑……
这些画面,是如此的稀松平常,穿插在他生命的每一个时间段。
但不知为何,在听了安仪的那些言论之后,他慢慢意识到一些自己从前不会想的问题。
不知不觉,他走到自己最为熟悉的屋子前面。掀开门帘走进去,芬芳扑鼻。房间里到处都摆放的都是大小形状不一的陶罐,陶罐里插着主人采摘回来的新鲜的花枝,斑斓的色彩沉浸在阳光的抚摸之下,每一片叶子和花瓣,都散发着无穷的生机。
身材外貌依然宛如少女一般的胭脂,坐在窗前,被一抹明媚的阳光笼罩着,她低着头,用骨针缝制着兽皮。乌黑的发辫垂在脸颊两侧,静静飘荡。
“阿娘。”
胭脂闻声转头,看见自己虽然成年,但变成五岁孩童外貌的儿子从外面走进来。她换去沉静的面貌,精致的脸上展露一丝笑颜。
“阿苍,怎么了?”
“没事,正好路过,进来看看。”囚苍走过去,坐在胭脂旁边的木凳子上,整个人沐浴在懒洋洋的春光里。
“是在给谁做衣服吗?”囚苍问。
“还不是你阿父,跟个牛似的,穿再好的皮,也经不住他那么不仔细的人。不说他了,你那几个‘朋友’,到底什么时候走?别以为你那些小伎俩能够骗的了我,除了那个臭的要命的雌狐,其他人都不是狐族的吧!”
“阿娘你真是一如既然的精明啊。”囚苍尴尬的笑笑,不做回答。
“阿苍,你交什么样的朋友,我都没有意见,但是不能给你阿父惹麻烦,知道吗?”胭脂提醒道。
“我……知道的。”
“对了,你说你的朋友能把你变回来,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老娘好不容易把你拉扯大,可不想再来一次!”胭脂捏捏囚苍的耳朵,他现在的样子和小时候一般无二,可爱的要命。但那是多久之前的事情,她都快忘了。
“我也是为这个来的。我的朋友说,我需要去她那里,她才有办法给我治疗。”
“什么?”
“当然,我还在考虑。”囚苍赶紧制止了即将爆发的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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