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模样有些滑稽,头盔夹在胳膊下面,步履随意。头发有些凌乱,俊朗的面容,有些不修边幅。虽然满面风霜,风尘仆仆,却依旧掩盖不了他逼人的气势。
只是他的另一只手上,却抓着一只油腻腻的大鸡腿,看着实在有些诡异。
不用说,这人便是巫灵鸷了。
他一边走,一边大口大口的快速将手里的鸡腿消灭掉。吃完之后,鸡骨头随地一扔,手上的油便抹了在披风上,颇为不拘小节。刚刚他一上来就重提旧事,把何英贤的宦官身份,当众点出来。
其实这是谁人都知道事情,只是大家碍于何英贤如今的身份,都默契的不说而已。而巫灵鸷显然不一样,他的存在,就是给何英贤找堵的。
这等浅显的言语攻击,何英贤久经沙场,虽有些郁卒,却也不看在眼里。只是见巫灵鸷如此邋遢,他皱紧了眉头,手帕也牢牢的捂住的鼻子,仿佛对方的存在,污染了空气似的。
“我听闻,侯爷已经许久不上早朝,也不见客了。这整日的躲在家中,又是所谓几何?你这样,不是比我更像缩头乌龟吗?”
巫灵鸷走到面前,并未给何英贤说话的机会,继续说道。
他的话一说完,何英贤背后一凉。他生病后,就谢绝了一切外出和探访的活动,就是怕传出些风言风语。但得益于安仪,他的病情一直好好坏坏,最近愁的他两鬓斑白的发线更多了。
虽说他得病的消息被藏得很紧,但一经巫灵鸷说起他不出门的事情,他还是一阵阵心惊。不过,何英贤努力挺直腰背,掩饰心虚。他坚信侯府被守卫的密不透风,他得病的消息根本不会传出去。
“胡言乱语!巫灵鸷,你抗旨不尊,意图谋反,条条罪状,足以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来人,将此逆贼拿下,斩首示众!”
何英贤懒得理他,直接让自己带的兵马上。巫灵鸷的兵马为了掩人耳目,分了好几拨过来,所以人数上根本敌得过他统领的皇城御卫军。
“侯爷给本将安的好大的罪名,灵鸷实在是担当不起。本将好歹是堂堂朝廷命官,岂是你说动就能动的了的!”巫灵鸷脸上笑意渐渐消失,那长久在战场上磨砺出来的嗜血面貌,全然显露。
“哼,本侯有圣上御赐斩马剑,如上亲临,先斩后奏,岂容置喙。”
何英贤说着,便有侍卫将斩马剑请出来。噌的一声,剑光凛凛,气势如虹。
“若侯爷执意给本将冠上谋反的罪名,那我就不得不请出先皇的遗诏了。”
巫灵鸷目光如冰,满脸严肃。安仪本来以为会有人恭敬的将先皇遗诏呈出来,却见巫灵鸷将手伸进怀中,掏了半天,终于掏出一片明黄色的布片来。
那布片皱巴巴的,上面还有一些不明物质,感觉像是吃饭过后,随意擦嘴的抹布似的。但巫灵鸷的确将那块抹布摊开了,面对着何英贤的方向,众人均能看见“抹布”上,写着巫灵鸷随时可以回帝都的话,还有一方大大的红色印章,是圣上的玉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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