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用的药,差人送去了流烟阁。
乐妈妈定然是要处理柳岑风的,不过他的身份特殊,就算要除掉他,也得用个“突然暴毙”什么的理由,先和官府报备才行。
柳岑风“死”后,官府的仵作回来验尸,确定其真的死亡,那么这世上就再也没有这号人了。
关于这一点,安仪倒是不怕。有何棋官在,只怕那仵作也不会近柳岑风的身。何况,在安仪的精心布置下,昏迷中的柳岑风伤势骇人,已是半死不活了。他身上的伤,任谁也不会主动接近。
安仪没有急着去流烟阁,而是和平常一样,在医馆里待到打烊才离开。黑灯瞎火,月黑风高,才是做坏事的好时间。乐妈妈不是个蠢人,不可能大白天的就让人运走柳岑风。
关了店门,安仪仔细检查了四周,确定没有可疑的人之后,就立马换了衣服从医馆的后门离开了。
夜幕已至,街灯亮起。远天是一片橘红、轻粉、魅紫和蔚蓝交叠而成的壮丽景色,黑压压的树枝随风舞着,枝头不时飞过一群晚归的鸟儿。
她躲避着街道上的人群,一路来到流烟阁。
柳岑风的房门外,有人把守着,她不敢贸然过去。等了好一会,才有一个人离开,安仪趁机用精神力控制了门外的人,然后偷偷溜了进去。
柳岑风依旧被挂在墙壁上,如同一个破败的人偶,连呼吸几乎都不易察觉。他被她扎了睡穴,没有她再施针,是不会那么快醒来的。
安仪给他诊了脉,见他脉象还不稳定,而且发起高烧。忍痛又喂了他几滴灵泉和一些退烧药,这才躲进房间的床榻下面,等待来处理柳岑风的人。
一直到夜半三更时,他的房间里才有动静。
房门吱嘎一声,从外面被推开。安仪从床幔下看到三个人的腿,分别属于乐妈妈和白日里那两个打手。
“把他放下来。”
“妈妈,您这不是害我们吗?那大夫说了,谁碰了他都是要染病的。”
“混账东西,你们解开他的锁链,直接用草席包起来,不就行了。况且,那个外来的大夫有点本事,到时从他那拿几副药给你们泡泡就成。赶紧的,小心被人发现。”
“是。”
听到乐妈妈的保证,那两人才放下心来。不过,他们也没有直接碰柳岑风,而是将草席铺在他面前的地板上,直接就卸了他手上的镣铐。
没有了铁索的支撑,柳岑风软软的倒下来,砰地一声摔在草席上。大手们用草席将他一裹,又在外面包了一层棉被,这才敢将人抬出去。
“回头这间屋里的东西,一样不留,全都烧了。”
吩咐完,三人抬着尸体从流烟阁的后门出去。安仪也跟了过去,流烟阁的后门停了一辆很是破旧的马车,两人合力将柳岑风扔到车厢里,然后驾着马,往城外的乱葬岗去了。
安仪连忙跟上,出城之后,她超捷径往乱葬岗疾奔而去。
可马到底是比人跑得快,待安仪到达乱葬岗的时候,两个打手已经点燃了火把,正在往马车上泼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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