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六章 昔日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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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桐殿下愣住了。他像是被什么击中一般，抬头看着暮汐仙子的面色。

    她想起来了？或是易情丹的功用失效了？青鸾仙君对她说了什么吗？

    “暮汐，你在说什么呢？恒明月韶又是谁？”临桐殿下强按住心中的不安，冷静地反问道。

    瞧着他这般模样，暮汐仙子从凉亭中的石凳上站起身来：

    ——“太子殿下，你为什么要骗我。”

    临桐殿下觉得有什么东西已经开始离他远去。就是那是他曾经可以握在手心的，现在也开始流逝不再回头：“暮汐，青鸾是不是对你说了什么话，你不要信他的一派胡言！”

    暮汐仙子双眸溢满了泪花：

    ——“恒明月韶是恒明无书的遗孤。这件事全天界都知道了，太子殿下为何装作不知？你从前不让我坐石凳，现在见我坐着也不会说什么。而且你从来都不是叫我暮汐的。太子殿下。在我的记忆中，‘你’从来都只叫我月韶。太子殿下，你可知有些事情，越是拼命隐瞒，越容易露出马脚。”

    更重要的是，明明在不甚明了的记忆中，她和他是如此相爱，不分彼此。而在临桐殿下身边，她竟然只觉得疏离。

    临桐殿下向她行出两步将她拥进怀里：“暮汐，是……是我不好，我不该瞒着你。就算，就算你是恒明月韶，我也会永远在你身边的。你不要怕，我马上就会是天界的天君，等我承了天君之位，便再也没有人能够伤害你了。”

    暮汐仙子在他的怀中，冷得已经化作坚硬的磐石。

    ——“那你告诉我，真正和我相爱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临桐殿下的怀抱也变得僵硬了。他最怕暮汐仙子问出这个问题。那该叫他如何回答？

    “我不会告诉你的。”临桐殿下忽然变得歇斯底里，像是在悬崖边拼命抓住最后的稻草不愿松手：“你永远都不会知道。”

    暮汐仙子任由他紧紧地抱着，双目中的泪终究还是没有忍住。

    ——“临桐。你曾经问我，记不记得有这样一个人——见我第一面，曾经拿着一只白玉书签问我要不要，之后还在听风渊向我剖白心意。我想起来一点点那个人的事情了。”

    临桐殿下忽然说不出任何话来。

    ——“我今天再想，仿佛有那么一点点不甚清晰的记忆了。那个人，他确实对我很好，见他第一面，他帮我摘下了高处的槭树叶。他笑起来整个人都是暖的，像是让人沐浴在最和煦的晨光里。他递过来的白玉书签，很好看，白净温润，就像是他这个人一般。”

    暮汐仙子抬头看着临桐震惊的面色，双目中尽是心痛：

    ——“所以那白玉书签我没有接过来。那签子配他，才最好不过。”

    临桐殿下说不出话来，他一直在意着这件事，在意暮汐仙子和余言仙君可以有与有求，对自己却客气得连根簪子都不肯收。却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个原因。

    ——“临桐，若是我连和你的这般初见都忘了，连你这个人所有的一切都像这般被偷偷抹去。你真的不会难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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