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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凡微微一笑,乖乖地站稳不动弹,任凭柔嫩滑腻的小手灵巧地抽出发簪,解开束带,重新梳理……
连天衰草,暮云合璧。
如果不去看身后的人与马车,真的会不知道置身古代异世界。
某人恍然若梦。
秋风一吹,身后的幽香阵阵扑鼻,少女鬓发被吹拂到他脖颈,酥酥麻麻痒痒。
楚神棍不由得心猿意马,思忖这段时间里海吃海喝,身躯高大粗壮了不少。燕婉儿虽然身量高挑,还是要比自己矮半个头。她帮忙梳理顶髻便需要高高举起双手,踮起脚尖,显然相当吃力……
想到这儿,楚凡下意识把膝盖弯曲,蹲成了一个半站桩马步。
少女没有料到他的身子突然矮下去一尺,脚下没站稳朝前扑,双团饱满柔软的丰盈顶住了某人肩背。吧嗒,嘴里叼着的桃木小梳掉下了。
他傻了。
脑海里似乎有一道电光划破长空,沧海横流,天崩地裂。
她也傻了。
呼哧呼哧急促喘气,如同一匹惊吓过度的小鹿,竟然不晓得动弹了。而脑海里更是一片空白,不知道今夕何夕。
似乎只过了一瞬间,又似乎经历了一生一世。
少女软绵绵地趴在他宽阔的肩头,仿佛窒息一般嘤咛道:
“发,发髻理好了……凡哥哥,婉儿,婉儿我……回去就叫爹爹退亲。”
前面的话语颤颤巍巍,后面一句却连贯而出,斩金截铁。
少女说完,推开楚凡,像受惊的小耗子一般哧溜窜进马车。
车后的帘子被她先前扯落,无遮无挡。燕婉儿双手捂住面庞蜷缩在杂物的凹陷处,脊背微微颤抖。
楚凡颇觉尴尬,又莫名其妙。
嗯,意外,刚才纯属意外……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哎,你见要回城了,高兴得一蹦上车。可退亲的事告诉你爹就行了,干嘛特意通知我?嘿嘿,真还不见外,把我当成亲哥哥了。
可他转念又一想,又自以为明白了。
男婚女嫁,非同小可。悔婚的事在前生稀松平常,在这一世却是一个大丑闻。
绸缎店已经送出了聘礼,势力又比南货铺大。万一对方不答应,即使这桩婚约闹上公堂只怕都难以退掉。既然燕婉儿不愿意嫁给那个三十几岁的瘸腿老男人,又连叫了自己好几声哥哥,那就索性帮她撑腰撑到底。
楚凡弯下腰,从脚边拾起一把小巧精致的桃木梳。见燕婉儿呆在车厢尾捂住脸蛋不朝外看,只好摇摇头,顺手揣进了自己怀里。
外面的交涉与交割,一开始很顺利。
张瑞搜**净身上,当场赔付给燕乙二两五分银子,生怕他不收下。双方从此互不亏欠,过往的牵连纠葛一刀斩断。
与车把式却争吵不休起来,揎拳撸袖,唾沫星子四溅。
原来,雇用马车及三匹马的费用张瑞提前支付给车马行了。而马车依照楚白役吩咐,需要返城把东西原样送回燕记南货铺,属于没有办法。
但车把式一方面鄙夷张瑞,另一方面又担心三匹马有去无回,坚决不肯让他与两泼皮把马儿骑往清河。
张瑞气得不行,跳起脚骂,道还有几十里路,太阳又快落山了,没马怎么走?
两位泼皮这回学聪明了,畏惧楚凡在场,横眉立目却不敢帮腔。平日里早就大耳刮子搧上,要打得那倔硬的车把式哭爹叫娘。
见到楚白役从车后走出来,众人眼巴巴地看着,等待裁决。
楚大神棍听他们讲完后,笑一笑,不置可否。慢悠悠来到所骑的驽马跟前,弯腰捡起了丢弃在地的大马鞭。
张瑞被打惨了,落下了浓重心理阴影,见状赶紧移步与两位泼皮站一块儿。
他的预感是对的。
可惜没用。
唰……
凄厉尖锐的风声响起。
张瑞被鞭梢卷住脚踝拽倒,凌空飞出两、三丈远,重重砸下地面翻滚。
然后是第二个泼皮……
第三个……
楚凡根本不理睬哭喊哀嚎,根本不检查是否摔断了胳膊腿,也不管他们呆会儿怎么回去,对车把式说道,走。
车把式心呼痛快,把三匹马放长缰绳拴在了车后。燕婉儿看到马儿探头探脑,喷出长长鼻息,吓得直往车里面缩。
楚凡见状,便把三匹马的缰绳攥在自己手里,翻身上驽马,牵着走。
燕乙用脚扒拉草丛,见没遗落下啥小物件,也爬上马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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