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别。
伊泽站起身,黑暗中走向后院,九千和筱筱睡在里面,甚至可闻清浅的鼾声。
他站在门口,思忖着曾经,她既希望自己的皇妹就是九千,因为他疼爱九千,又希望她不是自己的皇妹,因为她疼爱她……
砚林来到白石城城郊,和城里不同,这里仍白雪覆盖满地,只有不多的几排脚印。
死人被盖着白布,若不是有人围在那里,根本看不出来。砚林走近,一股浓郁的药味扑鼻而来,是各种药材的味道混杂在一起的。
“这是个做什么货品的商人?”
“香料。”老刘回答,并指了指身旁马,“马还活着,身上挂着的货也还在。
那是一匹健壮的马,膘肥体壮,见有人走过去,鼻息间还发出嘶嘶的声音,像是明白了什么。若说这案子的目击者,怕就是它了。砚林走过去,轻抚马鬃,他真希望动物能开口,或许很多人就不会被冤枉了,很多人也不会白死了。
砚林到了有一刻多了,祁国才匆匆有人赶来,两个人下马,朝砚林一抱拳,“在下祁国边城守卫官,徐令。”
“在下白石城衙门捕头,林砚。”
“人是死在你们辛国的。”徐令说,“按道理,该是你们找出凶手。”
“这是两国边界,只差一步,我们辛国的商人该死在贵了,谁能知道凶手是哪里人?”
“按两国的协议,人死在哪里,便由哪里负责找出凶手,另一个时国的人协助。”徐令也搬出了协议,“只不过,这案子真是不知凶手的目的,也不知出在自哪里。”
砚林一挑眉,似笑非笑,“既然如此,我们联手,一起找凶手,徐官长看可好?”
徐令无奈,也只得点点头。
祁国士兵的两具尸体由徐令带回了本国安葬,而商人的那匹马和马上的药材,便由着砚林带回了衙门。
一进门,倒是正好遇到了仵作,“怎样,那人是怎么死的?”
“突然暴毙而亡,瞧不出他杀的可能。”
“真的么?”砚林皱眉,“需不需要进一步查验?”
“细查也是可以,再多一半天的时间吧。”仵作是个认真负责的人,“连验了三具尸体,眼睛都有红血丝了。”
“牛家那两个人呢?”
“说也奇怪。”仵作一脸不可思议,“牛老爷是暴毙而亡,但身上有抓痕,死前很痛苦,应该不是普通急病。可牛家那个二少爷不同,虽然也是暴毙,但死前应该是迷迷糊糊的,一点痛苦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砚林不愿意相信,“有没有检查毒?”
“有。”仵作说着摇摇头,“慢性的毒药有很多种,我们日常吃的有些菜里可能也有,若是长期用,也是使慢性毒药的作用,所以很难查啊,头儿。”
“有没有别的什么办法?”
仵作脸上有些为难了,“除非是真凶告诉你,否则究竟是什么没人知道。”
“就没办法了吗?”
“不过能确定一点。”仵作说,“牛老爷和二少爷身上的毒是不同的,当然,若真是毒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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