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倒是有道理,可是”代暮挑眉,顿了顿,刻意要伊泽竖起耳朵听她的,“她的年纪,只符合当年是个婴儿的岁数。”
伊泽忽然腾地站起身来,走来走去,“这些都只是假设,她的记忆并没有恢复,恢复了也想不起婴儿时的事。”
“她是不可能恢复那时候的记忆,但你别忘了,记得甚至目睹了当年之事的人,可都还活着不呢。”
伊泽皱眉,回头,目光中难得的有一丝阴暗,“你想做什么?”
代暮叹了口气,走到他身旁,绽出一个媚笑,手摸上伊泽的手,灵巧而美丽的手指像登楼梯一样,爬啊爬的一路向上,最终拍在伊泽的肩上,进而她整个人贴住他,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朝伊泽的耳朵吹气,“我的皇上,我们时间不多了,耽搁不起了。”
伊泽更加烦燥,不轻不重地推开她,“林砚在这里,成何体统?”
“殿下,我想,还是先把牛府的案子破了,再商议其他可好?”砚林算是出现打圆场了,他又朝代暮轻咳了一声,“那个,时间也没那么急,我们人都凑齐了,也不怕那么多突发事件,我又在这里,放心吧。”
“哼!”代暮冷哼一声,坐下拿了火钳子拼命地搅着火盆里的炭,屋子里弥漫得都是呛人的烟气。
“牛府里……咳!代暮,你给我放下!”伊泽坐到砚林对面,扑面而来的烟呛了一大口,一把抢过火钳的,朝着窗口就丢到外面了,“牛府的案子,从上一辈人查起吧,凭你的描述,关键并不在现在这个婴儿身上,当年不就是离奇事件没解决么?这只可能是卷土重来。”
“我也觉得府里的人可疑,越是看上去天衣无缝,就越可疑。”砚林说完还是叹了口气,“我最奇怪的是,既然验尸验不出结果,当年那个婴儿为何要用化尸水化掉?”
“也是只是这一个婴儿验不出结果,当年那个是验得出的?”伊泽说。
砚林表情有变,“殿下说得极是,只是,一切都死无对证了。”
“还是从牛府人入手吧。”伊泽说,“还有,那个大哥,说不定知道更多事情。”
“嗯。”
“对了,十多年前,牛府的案子是哪个知府办的?怎会随便抓了个疯妇人就定罪?”伊泽说,“已然失去了孩子,又疯了,还要被冤枉,又关在牢里这么多年?”
“当年那个大人已经死了,就在任上死的。”砚林说,“我已经查了,也不是贪官,只是比较昏庸无能,死得有些蹊跷,可也没有对证……对了,其实,白石城这些年的官,要么是上任不久就想办法辞官走了,要么就是离奇惨死的下场。”
“从什么时候开始?”伊泽皱眉问道。
“大概也就是十多年前,粗略算来,应该是城主上任时起。”
伊泽目光阴冷,冷笑,“这么说来再明显不过了,代暮?”
“阎正旭养了我们几个,目的就是替他杀人,可我们杀的地位最高的无非是城里的富商之类的地位显赫之人,杀官,倒还真的少见。”
“也许都是他自己动手了。”砚林冷冷地说。
“其实,这些被他杀掉的人,大多也都和他多少有些利益关系。”
“就比如上次他抢了咒术秘笈的那个人?”
“没有错。”
砚林仰头,脸色郑重,“我明白了,我会先着手查那个牛老爷,但首先是把他保护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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