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这个游戏人多很好玩,人太少就有点大海捞针,遂随便报了个家喻户晓的,花开富贵。
谁料还真有人出声,“是我。”
笑吟吟的人,还有杀千刀的目光。
人是范阳王,目光来自范阳王身边的白罗。
东瀛小皇子被白罗看得心凉,这女子还真是爱憎分明,也是自己和这对佳偶有缘,刚表完白就有了整情敌的机会。故意忽略了白罗警告的目光,谈笑风生:“真巧,不知王爷想选什么?”
范阳王都还没开口,白罗已经抢在前面替他回答:“他选前者!”心里极懊恼。怎么这么普通的花,被那自恋的家伙猜着了而自己没想到呢?!
连承恩帝都正襟危坐,一脸复杂,许多事情他有把握全局的能力,但是没有掌握所有人心思的本事,他只算到白罗的喜好,可第一次防了白罗,就防不了其他人,他后悔之前没让赵福贵发朵铁树开花给李束梼!
“恩?”鹤之间疑问。
李束梼点点头,如了白罗的意。
鹤之间看他站在中间。手持小铁锥准备好之后,先问了一个问题:“敢问范阳王,在你心中是当今皇上重要还是白罗公主重要?”一边是兄弟情深。一边是江山社稷。
拓跋朔默默抿了口酒,林杝和“李束樘”都眼底无波,他们觉得这个问题的答案十分简单。承恩帝应该也知道答案,可就是紧张,手心握紧。盯着那个径直垂在半空的铁锥上。
白罗不屑,这还用得着问?!
“自然是公主。”李束梼的声音向来沉静,带着一股稳重和使人相信的力量。铁锥纹丝不动,不管别人怎么想这个答案,他说的本来就是真话。
鹤之间却还有下文,“那再敢问范阳王。与林执笔是何关系?”
范阳王的手微微颤动一下,林杝则大惊,怎么好端端的把火烧到了她头上?!随着东瀛小皇子这一声问。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四小姐身上,尤其是承恩帝和白罗的两束目光,相当犀利。
“小皇子何出此问?”范阳王难得收敛了和气,对鹤之间如此不礼貌的问题有些意见。就算你想要拆散人家,也得分场合。这种政治场合,又是瑞昭的地盘。难道没有考虑过这样一个问题砸下来,会不会湿了自己衣服?
鹤之间无惧色,“听闻几月前林执笔奉旨前往郴州,范阳王对此女子礼遇有加,茅庐倾谈;王爷进京这段时间,也与她往来甚密,据丞相府的家丁所说,王爷还上丞相府要了林执笔的两个贴身婢女,并将林四小姐接走。本皇子无意冒犯,只是关心白罗公主,万一王爷心中还有个比白罗公主更加重要的人,都比过了江山社稷,那公主可得考虑清楚这桩婚事。”
他就是要拆人家!
一席话下来,整个湖心亭方圆三里都是寒风嗖嗖,紧张异常。
那些事,承恩帝其实都知道,只不过此情此景被此人重提,就像是隔夜的饭菜,馊了,酸人!幽幽说:“小皇子对我瑞昭的了解真是事无巨细。”
“哪里,书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何况本皇子也就道听途说,并未刻意。”翻译过来就是,白罗公主,你未婚夫和林执笔的风流史都传得满城风雨拉,你居然不知道啊?
林杝一只手拧着自己的衣裙,怒气滔滔地往脑门上涌。
她是最敬重范阳王的,今日却被人说得如此不堪,银牙暗咬,直有关门放狗的*。
范阳王倒是平静,举着铁锥的手臂依旧纹丝不动,“咳咳。小皇子说笑了,本王清誉是小,但林执笔一女子,又与瑞昭大将军的爱子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咳咳,待他日瑞木小将军围剿海寇,凯旋归来,听闻小皇子此话……咳咳,伤和气。”
他咳嗽的时候,链条下面的铁锥上下颤动,但没人觉得他说得话有一句假话,可不是么,瑞木俊就在南海围剿他东瀛流放出来的海贼,等于是挫伤鹤之间的威风,涨瑞昭之气。
范阳王脾气好,只对想好的人好;承恩帝尚且在他的原则之外,又何况是一个鹤之间,三言两语,不带一个脏字,就把人骂得里外不是人。鹤之间还要再反驳,云大叔在后面踢了鹤之间小腿肚一脚,鹤之间手一划,弄到了自己桌子上得酒杯,酒水洒出来流到了衣服上,云大叔赶紧矮身过去帮鹤之间一道收拾。
自然,小动作不能错过,赵公公和宫女也过去帮忙,待一团混乱结束之后,鹤之间已经放弃争辩,起身鞠躬抱拳于范阳王,“本皇子,无话可说。”
李束梼放下细链,左手掏出手绢捂住嘴放肆咳嗽,这一记他忍了很久,听得人都撕心裂肺,恨得白罗和承恩帝两人想一人一边撕裂了鹤之间。白罗过去搀他,李束梼转身之时投向林杝一个安慰的目光。
那样温瑞的人,到底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一定要这样对他?
林杝点点头,勉强扯出个笑容,鹤之间是口直心快,说白了有点没脑子,但到底是皇室培养出来的人才,不可能一点杀伤力没有。随着一件一件事情的发生,连林杝都开始怀疑当初群英汇的幕后黑手,真的是东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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