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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大堂里,有几个还没休息的船员团坐在桌边,貌似在打扑克消耗长夜。
他们豪爽地大笑,格外开心,笑声中,似乎还夹杂着一点女孩子的声音。
奥兰多产生了很不好的预感,他加快脚步走近,果然看见秦珊在和他的船员们一起打扑克,看起来不是德州扑克,而是一种从未见过的玩法。
“嗨!”中国人率先看见他了,举起手笑眯眯跟他打招呼。
可恶,她居然是第一个注意到他的人,而他的船员打牌到忘我,根本没有察觉意识到他的到来。
奥兰多嘴边噙起冷淡的笑意:“让本船长看看,你们在玩什么。”
后知后觉的下属们赶忙劈开一个大空间,搬来椅子,恭敬地让船长入座。
奥兰多落座,秦珊就坐在他对面,眼角眉梢一直月牙弯弯,像只小白兔那样温和无害:“在玩一种我们那里的纸牌游戏。”
奥兰多视线流过他们手里的一大摞牌,轻蔑笑:“哼……低端黄色种族的低端玩法。”
胖达摆手表示不同意:“船长,我觉得很好玩噢,叫什么来着?”
秦珊:“掼蛋。”秦珊不清楚掼蛋的英文,于是自主命名“throw eggs”。
胖达附和:“对对,虽然名字很莫名其妙,但是好有意思。四个人玩,两个一组,哪边先出光所有的牌,就是胜利方。”
“要不要玩?”秦珊理齐手中的纸牌,眼睛亮晶晶望着奥兰多,邀请他:“我们可以重开一局。”
果然看见她的脸就烦,奥兰多别开眼,泼冷水:“你最好已经开始着手准备黑暗料理了。”
秦珊:“当然,正在泡制当中,明早就可以出坛,这会可不能乱动。”
奥兰多瞥了她一眼:“你打算通宵不睡,在这里等候?”
秦珊把所有人面前的纸牌都收到自己手边,叠好,分成两块,利落地洗着牌,头也不抬:“对啊,你嘱托我的事情,我一夜不眠也要办好呀。”
奥兰多无言,这个女人自打跟他示爱之后就变成突破性的不要脸,他当下决定为她吸引仇恨:“看来你在做黑暗料理给船员(!)吃这件事上……格外用心。”
富有同情心的胖达为秦珊解围:“船长,你别这样讲她啦,她自己也觉得很对不起我们呢,所以特地过来教给我们一种很好玩的扑克新玩法。”
简直猪一样的队友,奥兰多深吸一口气:“好吧,怎么玩?”
“我们四个人玩,我和胖达一组,你和肯特一组,你肯定不会想和我一组的。”秦珊来回翻洗着两叠纸牌。
“算你还有点眼力和脑力。”很好,船长很满意,船上两个最低级的人都不跟自己一边。
秦珊继续介绍打法,边展示着出牌的模式:“四到八张的同数值牌为炸弹,炸弹之间以数量压制。单张最普通,就是单牌,两张一样数值的则是对牌,以此类推,三张牌,三带二,三顺,三连对。五张连续单牌是顺子,同样花色的顺子就是同花顺,四王就是四张大王小王,什么牌型都能压。还有,在一组的,不到万不得已,最好不要压自己人的牌。”
“差不多就这样,”女孩陈述好打法:“还有别的具体的,我们边玩边讲,这样更容易理解一些,现在,摸牌吧。”
她把洗好的纸牌放到桌子中央,取下半沓:“奥兰多,把下面那叠压到这叠上面去。”
奥兰多:“你敢命令我?”
秦珊失意体前屈趴到桌面:“一种开局的固定做法而已。算了,肯特你来吧。”
肯特老老实实倒牌。秦珊瞄了眼奥兰多:“船长先摸牌,大家要记得把手里的纸牌按照数字大小排整齐噢。”
“你是幼教吗?”奥兰多摸出一张握在手里:“打扑克而已,不是小朋友排排坐吃水果。如果你还怀念着往昔幼稚园中的峥嵘岁月,你完全可以再申请回去重念,反正你的智力并不比那时候长进多少。”
秦珊不再吭声。
顺时针摸牌,四个人很有效率地分光一副牌,秦珊认真地梳理排列牌面,她玩掼蛋的水准并不高,只在逢年过节的时候和哥哥、亲戚家的孩子玩玩,但她有足够自信胜过这几个半辈子都没接触过类似纸牌游戏的外国佬。
她在整理纸牌的时候,特别从牌后偷瞄了一眼对面的奥兰多,他握牌的姿势相当专业。而他抓牌的过程中就已经把手中每一张扑克排列得整整齐齐,每张牌露出的小角都差不多大,跟有强迫症似的,且根本不像是第一次玩类似游戏的人!
接着,她看见奥兰多凝眉,仔细挑选出好几张牌,反压在桌面上……
秦珊很好好奇,问:“这是在干什么?”
“炫耀一下大爷的军火库。”
秦珊,抽眼角:“所以是把炸弹全都拿出来了吗?”
奥兰多颔首:“怎么,羡慕?”
“……对不起,”秦珊好想找一个角落放声大笑:“我第一次见到,把自己拥有的炸弹数量,毫无保留透露出来的人,你为什么不干脆展示你的所有牌面。”
“点到即止,”奥兰多冷哼:“等着在我的核弹轰炸下落花流水哭爹喊娘吧。”
秦珊望着奥兰多,突然觉得自己看上他,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第一局结束,秦珊边讲规则,边打着牌,没料到输了个透,末游,奥兰多头家,连升三级。
第二局结束,秦珊又是末游,奥兰多头家,继续升……
第三局,同上。
第四局,同上。
不可思议,奥兰多每次拿到纸牌,整理的过程中,好像就能在大脑里过滤出最好的出牌顺序,每一次轮到他出牌,都很流畅,不管是牌好牌坏,均保持在上佳水准,而且必定压得秦珊出不了牌,甚至不惜拆开他的“军火库”!
“掼蛋”有个规则,新开一轮之前,末游要给头家一张自己摸到的最大点数的牌,称为“进贡”;头家则要随便返还一张烂牌,俗称“退贡”。
所以,第五局开始,秦珊再一次进贡,她万分不舍地把“大王”挑选出来,却始终不肯交给奥兰多,因为她可能发现了一些事:“你在欺骗我,你不可能是第一次玩这个,而且你放出来的纸牌根本不是炸弹,只是随意挑选的几张,是为了迷惑敌人。我都不怎么敢出,为了提防你的炸弹。”而且被他挑出的那几张明明反扣着,他却能清楚地记住每一张。
下面的话秦珊并没有说出来,她不想助长对方的气焰。
“真不容易,你终于察觉到我的军火库不是炸弹了。而且,我确实是第一次玩这个,”奥兰多挑眉,摊开一只手:“在古代,西域都要给中原进贡,现在轮到可悲的中国人给英俊的英国人进贡。我都替你的祖国丢脸,怎么会出产你这样的低能儿。”
“……”秦珊捶桌,嘤嘤嘤对不起天朝麻麻给您丢人了。
那只摊着的手,五指连连往里卷:“快给皇帝进贡。”
秦珊很不舍地把“大王”放到奥兰多手里,奥兰多把那张牌得意地插回手中的小牌扇,投给秦珊一个鄙夷的眼色:“期待你下一次上贡的牌。”
“退贡。”轮到秦珊摊爪。
“嗯……这次要赏给庶民什么垃圾呢。”奥兰多略微思忖,很快选出一张退还给她,秦珊看到点数险些吐血,他每次都能给准自己最不需要的那张,太过分啦。
第五局,秦珊不再忌惮那坨虚假的“军火库”,很畅快淋漓的砸自己手里的牌。
结果很可怜,被奥兰多压得手里剩一张一直甩不出去,而且这一次,他的“军火库”,是真正的“军火库”……
秦珊自然也被连番的核弹猛击轰炸到畅快淋漓……
妈个蛋,末游秦珊扔出手里的小“3”,这是奥兰多给她的那张,彻底虚脱,喃喃叨念:“你果然给了我一个粘手的垃圾。”
“?”
“毫无用处,还无法抛弃。”
“跟你一样?”奥兰多十指交叉,活动筋骨,为下一轮做热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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